“啊?!”风逸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巴微微张着,眼睛瞪得溜圆,完全被陈娇那句轻描淡写的“能治”给震住了。
巨大的惊喜冲击之下,他甚至连最基本的掩饰都忘了,脱口而出:“陈姑娘,你……你是说真的?我叔父的伤,真的能治?!”
他这一声“陈姑娘”叫出来,坐在轮椅上的风澜不由得诧异地挑了挑眉,带着几分探究和了然的目光重新落在陈娇身上。
居然是个姑娘?他心中暗忖,刚才居然半点没瞧出来!这伪装的本事可真不一般。虽然相貌是比寻常男子清秀精致些,但举止神态间并无多少女儿家的扭捏之气,反而带着一种洒脱从容。
若不是侄儿情急之下喊破,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看起来年纪轻轻、气度不凡的“小大夫”,竟是一位易钗而弁的巾帼。
陈娇没好气地白了风逸一眼,这家伙,嘴上真是没个把门的,跟个漏勺似的,一点秘密都兜不住。
她心里吐槽,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镇定,对着风澜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平稳地确认道:“嗯,能治。不过,盘踞在你叔父经脉里的那股异种内力相当霸道阴毒,根除需要一点时间。但最多一个月,我保证他能恢复如初,行动自如,内力运转无碍。”
“此话当真?!”风逸激动得难以自持,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一把紧紧抓住了陈娇的衣袖,力道之大,让陈娇都能感觉到他手臂的微微颤抖。
他眼中充满了狂喜和不敢置信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陈娇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攥得发皱的衣袖,又抬眼看了看激动过度的风逸,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给我放开。我说能治,自然就是能治。若是没有把握,我根本不会开这个口,平白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的事情,我陈娇不做。”
风逸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手,脸上泛起一丝窘迫的红晕,但眼中的兴奋之色却丝毫未减。
他转而一把抓住叔父风澜的手臂,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叔父!您听到了吗?陈姑娘说能治!她说最多一个月您就能痊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我这就去告诉父亲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说着,他放开风澜,也顾不上跟陈娇再多说一句,像一阵风似的转身就冲出了房间,脚步声在走廊里咚咚作响,迅速远去。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风澜看着侄子消失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带着几分歉意对陈娇笑了笑:“陈……陈大夫,实在抱歉,我这侄儿从小性子就有些毛躁,不太稳重,让你见笑了,还请你多多担待。”
陈娇摆了摆手,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甚至用一种带着几分“过来人”的口吻说道:“无事,年轻人嘛,性子活泼跳脱一点是正常的。这样赤诚真性情,很好。等以后年纪再大些,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就沉稳下来了。”
她这话说得老气横秋,配上她此刻伪装出的年轻书生面容,显得颇有几分违和感。风澜听着,心里不由得暗自吐槽:面前这位“小姑娘”看着年纪比风逸也大不了几岁,怎么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却总让他感觉到一种仿佛同龄人,甚至长辈般的沉稳和淡然?
就好像在她眼中,风逸真的就只是个需要包容的“孩子”,而她才是那个包容一切的“长辈”一样。
这种感觉颇为奇异,风澜只好轻咳一声,岔开了这个话题,将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伤势上:“陈大夫,恕我直言,我这一年多来也寻访过不少名医。不知我这伤……具体难治在何处?”
陈娇见他问起,便也收敛了闲聊的心思,正色解释道:“若是一般医师来处理,你这伤确实极为棘手,堪称疑难杂症。难点主要有三:其一,这入侵的内力属性极为霸道阴寒,寻常药物难以化解,而有内功根基的医者,大多自身功力不够精纯或深厚,若贸然尝试以内力逼出,一个不慎,非但救不了人,自身反而极易被这股异种内力反噬所伤,风险极大。”
她顿了顿,继续清晰地说道:“其二,这股内力并非固定在某一处,而是如同活物般,在你主要的几条经脉中不断游走窜动,位置难以捉摸。一般的医者,哪怕是内力深厚之辈,也很难精准地锁定它的确切位置,并进行有效的围堵和引导。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稍有不慎就会对原本就受损的经脉造成二次伤害。”
陈娇所说的,确实是风澜这一年来从无数大夫口中听到过的共同难题,也是导致他伤势迟迟无法痊愈的关键所在。
那些大夫们诊断之后,无不摇头叹息,表示束手无策。事实上,如果仅仅依靠这个时代常规的医术和内力疗法,陈娇自问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是,她拥有这个世界的人无法想象的外挂和金手指。她那强大的系统给予的意识扫描能力,可以像最高精度的雷达一样,毫厘不差地实时锁定那股异种内力的具体位置和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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