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这地方,山好水好空气好,关键是还能跟王重楼、洪洗象这样的道家高人,还有李淳罡、老黄这等江湖顶尖老怪物坐而论道,那感觉,简直比吃了十全大补丸还舒坦。
朱瞻基这一行人,愣是在这山上优哉游哉地待了整整三个月!
这三个月,那可真是没白过。每天不是听大佬们讲解武学至理,就是看李淳罡和王重楼偶尔手痒切磋几招——那场面,剑气纵横,道韵绵长,看得人是眼花缭乱,心驰神往。
就连朱瞻基自己,融合了万相真经的底子,再吸收这些顶尖的武道见解,也感觉像是打通了某些关窍,修为更加圆融凝实,虽然境界没明显突破,但实力绝对是扎实地精进了一小步。
总之,每个人都觉得这趟武当山没白来,收获满满。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好的地方也不能一直待着。三个月后,朱瞻基一行人终于辞别了武当掌门王重楼和那位依旧有些迷糊的小师叔洪洗象,浩浩荡荡地下山了。
结果这老天爷,好像故意跟他们作对似的。刚离开武当山地界没多久,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忽然就阴沉了下来,乌云黑压压地堆满了天际,没过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点就落了下来,而且眼看着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雨水打湿了官道,路面变得泥泞起来。车队只能放缓了速度,在雨中艰难前行。
“这鬼天气,真是晦气!”
楚狂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嘟囔着抱怨。他这暴躁性子,最讨厌这种黏黏糊糊的雨天。
就在众人想着赶紧找个地方避雨的时候,走在最前面开路的宁峨眉忽然一抬手,整个车队立刻停了下来。
只见前方雨幕之中,官道的正中央,不知何时,竟然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人影。
这人影极其怪异。身材异常高大魁梧,比寻常人高出两三个头不止,浑身都笼罩在一件宽大的、湿透了的黑色斗篷里,看不清面容。
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雨里,一动不动,仿佛一根钉死在路中央的铁桩,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和死寂。雨水顺着他斗篷的褶皱不断流淌而下,在他脚下汇聚成一小滩水洼。
一股无形的、带着浓郁水汽和阴寒气息的压力,以那怪人为中心,缓缓弥漫开来,连带着周围的雨势仿佛都更急促了几分。
“嘿,来了个挡路的玩意儿。” 马车里,李淳罡掀开车帘一角,眯着眼睛往外瞅了瞅,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这味道……有点意思。”
老黄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吧嗒着嘴里的旱烟,含糊道:“像是水里泡久了的木头疙瘩,没啥生气。”
楚狂奴则是眼睛一瞪,兴奋地搓了搓手:“管他什么玩意儿,敢拦世子的路,老子去把他劈了当柴烧!”
朱瞻基端坐在照夜玉狮子上,白袍在雨中依旧纤尘不染,雨水靠近他周身三尺便悄然滑开。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那拦路的怪人,眼神里没有半分意外。
“不用猜了,是赵楷那小子的手笔。”
朱瞻基淡淡开口,一语道破了幕后主使。
赵楷,离阳皇帝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一心想着搞风搞雨,做梦都想把他这个北凉世子除掉,好搅乱北凉,实现他那可笑的称帝野心。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刺杀伎俩,倒是他的惯用手法。
眼前这个怪人,看其身上那股浓郁的水行气息和傀儡般的死寂感,多半是赵楷手下那所谓的“金木水火土”五具符甲中的“水甲”了。
一个靠着旁门左道催动起来的死物傀儡,也敢来拦路?朱瞻基心中冷笑,赵楷这家伙,果然是志大才疏,尽弄些这种玩意儿来丢人现眼。
“吕钱塘。” 朱瞻基头也没回,直接点名。
“属下在。” 一个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应道。只见身穿暗红色劲装的吕钱塘,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朱瞻基的马侧。他微微低着头,雨水落在他身上,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热力蒸腾,泛起细微的白汽。他的气息比以前更加内敛,但隐约间,又能感受到一种仿佛压抑着火山般的诡异力量。
“去,把那挡路的垃圾清理掉。” 朱瞻基吩咐道,语气随意得像是指使下人扫掉门口的落叶。
“是。”
吕钱塘应了一声,没有多余废话。他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着雨幕中那道高大的黑色身影走去。
他的步伐看似平常,但每一步落下,脚下的泥水却只是轻微凹陷,显示出对自身力量极其精准的控制。与那水甲散发出的阴寒湿重气息不同,吕钱塘周身似乎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炽热与阴柔的奇异气场。
老黄眯着眼,看着吕钱塘的背影,对旁边的李淳罡说道。
“老李,你看这小子,几个月不见,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了啊。”
李淳罡懒洋洋地靠在车窗边,闻言挑了挑眉:“嗯,是有点门道。身上那股子‘快’劲儿藏不住了,还有点至阳底子打根基,古怪,真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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