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过是要取软枕...
尾音被掐灭在喉间,攥着绣枕的手指节发白,薄绸寝衣在挣扎间滑下半幅云肩。
萧凛望着那双浸透月色的鹿眼,喉结重重滚动。
分明是寒泉般清冽的嗓音,此刻却像是被火折燎过的丝帛:新婚夜不宿寝殿,是要让阖宫看东宫的笑话?
眼见少女睫毛簌簌如将折的蝶翼,他忽觉胸中郁气翻涌。
青玉扳指硌得指骨生疼,最终梗着脖颈生硬道:既泡过冰泉,便该好生卧榻养着。银线滚边的玄色广袖扫过金钩,孤既应诺不会碰你,便不会食言。
慕卿璃犹豫地蜷了蜷指尖,未干的水珠顺着颈线滑入衣襟。
可殿下...
洇着蔻丹的指尖虚虚抵住他手腕,您这般桎梏着,妾身如何就寝?
萧凛骤然撤手,指腹无意识碾过残留的温软。
玄色织金袖口扫过檀木围栏,带起一缕龙涎香。
慕卿璃足尖点着锦毯退至床尾细。
指尖绞住杏色鲛绡纱帐。湿发蜿蜒在月白寝衣上,洇出深浅不一的云纹。黛青眉尖凝着薄霜,偏生樱唇被咬出浅浅月牙痕,倒似三月桃枝承不住新雪。
殿下……
她垂眸望着鎏金帐钩上纠缠的流苏,是宿在外侧...还是里侧?
外侧。
萧凛见她这不情不愿,不得已的模样,心中真是恨的牙痒痒,合着,自己就这么不着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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