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樱子脸色大变,冲向监控屏幕,却见育婴室的通风口涌出绿色烟雾,裹着樱花襁褓的婴儿们在烟雾中发出尖啸,皮肤迅速溃烂。紫丁香扶着赵刚冲进实验室,他肩头中弹,却死死攥着个银镯——正是017-6号的那枚。
“病毒对克隆体无效!”赵刚将银镯扔给陈生,“那些孩子根本不是人类,是用樱花树皮造的傀儡!”
陈生这才看清监控画面里的“婴儿”,他们的皮肤下露出木质纹理,眼睛是玻璃珠做的,而所谓的“脐带”,不过是连接病毒管道的橡胶管。佐藤樱子疯狂大笑:“聪明!可惜太晚了。紫丁香,启动‘花粉风暴’计划!”
紫丁香却突然将短刀抵住佐藤樱子咽喉:“抱歉,老师,慕容雪小姐早在三年前就修改了我的核心程序。”她掀开和服,露出胸口的机械心脏,“我是她制造的反制克隆体,编号‘000-1’。”
实验室顶部的樱花形警报器突然亮起,粉色灯光中,陈生看见佐藤樱子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苏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的银镯在共振!快阻止她!”
佐藤樱子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芯片接口,银镯突然发出蜂鸣,与天花板的警报器产生共振。陈生这才惊觉,整个实验室的构造就是个巨大的病毒发射器,而佐藤樱子的银镯,正是启动装置的钥匙。
“你们以为能阻止我?”佐藤樱子的声音混着电流声,“整个东京的樱花树都已植入病毒根系,明天的天皇诞辰庆典上,花粉会带着病毒覆盖整个关东地区。而你们...”她看向苏瑶,“我的双胞胎妹妹,将成为第一个病毒传播者。”
苏瑶感到体内有火焰在燃烧,病毒顺着血管涌向心脏,后颈的胎记竟开始渗出粉色液体。陈生想起满洲老人的话,果断掏出绿色药剂注入她静脉。苏瑶发出痛苦的呻吟,皮肤下浮现出树根状的青筋,而佐藤樱子的克隆体们,正从通风管道源源不断地涌进来。
“走!”赵刚用身体顶住实验室门,“我来断后,你们去顶层关掉发射器!”
陈生扶着苏瑶冲进旋转楼梯,身后传来激烈的枪声。顶楼的发射器控制室里,巨大的樱花形天线正在转动,每转一圈就有粉色光点通过管道射向城市各处。苏瑶将红玫瑰的银链插入控制台,八瓣樱花图案缓缓亮起,而陈生的吊坠自动吸附上去,组成完整的佐藤家纹。
“需要双生血液。”苏瑶摸出钢笔划破掌心,陈生也跟着划破手掌,两滴血混在一起滴在控制台上,屏幕突然显示出“根系自毁程序启动”的字样。
佐藤樱子的身影出现在监控画面里:“没用的,自毁程序需要十二小时倒计时,而明天上午十点,花粉风暴就会开始。”她身后的紫丁香倒在血泊中,机械心脏停止跳动,“不过看在同胞的份上,我允许你们观看庆典直播。”
画面切换到东京街头,工人正在布置樱花祭的灯笼,每盏灯笼里都藏着微型病毒发射器。陈生突然注意到灯笼上的图案——那是满洲育幼院的镇魂曲歌词,“樱花花瓣飞,飞到小河边...”每句歌词对应一个病毒节点。
苏瑶的药剂效果开始消退,她靠在陈生肩头,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霓虹灯:“你说,红玫瑰为什么直到杭州事变才暴露身份?”
“因为那时她才发现,自己是克隆体。”陈生抚摸着吊坠,“慕容雪用松本清子的基因造了她,而真正的红玫瑰,或许早在1931年就死了。”
楼下传来赵刚的呼喊:“快走!宪兵队包围了医学院!”
三人从消防通道逃出时,暴雨倾盆而下。陈生回头望去,帝国大学的樱花树在雨中疯狂摇曳,花瓣落在积水里,竟化作细小的机械齿轮,随着水流向四面八方。苏瑶的银镯突然不再发烫,她摸出镜子,发现后颈的胎记已变成纯白色——与慕容雪日记里的“病毒免疫体”描述完全一致。
“夜枭”的白色西装在街角闪现,他挥手招来辆黑色轿车:“陈先生,我在码头备了去香港的船。佐藤樱子的专机将在明天上午九点从羽田机场起飞,她要亲自去新京参加樱花祭。”
赵刚擦着脸上的雨水:“我们去劫机。”
“不,”陈生握住苏瑶的手,感受着她腕间的脉搏,“我们要在花粉风暴前,找到佐藤樱子的基因弱点。还记得她提到的母亲吗?或许在东京的老宅里,藏着解开一切的钥匙。”
轿车消失在雨幕中,帝国大学的钟楼敲响午夜十二点。佐藤樱子站在实验室窗前,看着手中的双生银饰,镜片后的瞳孔泛起泪光。她从抽屉深处拿出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两个婴儿躺在樱花树下,其中一个婴儿的脚腕系着红绳,绳头拴着半枚樱花吊坠。
“雪,”她轻声说,“姐姐终于要完成我们的使命了。”
窗外的樱花树突然剧烈震动,无数粉色光点从枝头升起,在夜空中组成巨大的八瓣樱花图案。佐藤樱子的银镯发出刺耳的蜂鸣,与远处的新京铁塔产生共振。她不知道的是,在东京郊外的某个地下室里,红玫瑰的克隆体002-7号正在苏醒,她后颈的编号旁,新刻了行小字:“慕容雪专属终端”。
而在千里之外的满洲新京,松花江底的樱花根系正在吸收雨水,粉色病毒液顺着江水流向大海,所到之处,鱼虾尽皆翻起肚皮,水面漂满白色的樱花花瓣,像给江水盖了层丧礼用的白布。某个潜水员从水中浮出,摘下护目镜,露出与苏瑶 identical 的三瓣樱花胎记,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
雨还在下,陈生望着车窗外的东京夜景,突然想起红玫瑰在满洲仓库说的最后一句话:“樱花落,樱花落,化作春泥护...”现在他终于明白,她没说完的那个词,不是“花”,而是“根”——樱花的根系,正在吞噬整个东亚的土地。
轿车在码头停下,“夜枭”指着远处的英国货船:“船名是‘银杏号’,船长是慕容雪的旧识。陈先生,东京的樱花祭,将是我们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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