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的风波虽暂时平息,但村里某些人的眼红却并未消散,反而如同被压下的炭火,暗地里烧得更旺。这些日子,苏晚忙着作坊和养殖的事,并未太过留意那些暗地里的动静,直到一连串蹊跷的事情发生。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苏母。这天清晨,她照例去自留地里摘菜,却发现好几棵长势最好的白菜被人连根拔起,胡乱扔在地边,菜叶被踩得稀烂。
“天杀的!这是哪个缺德鬼干的!”苏母又气又心疼,声音都带了哭腔。
苏晚闻声赶来,看着被破坏的菜地,心猛地一沉。这绝不是牲畜糟蹋的痕迹,分明是有人故意使坏。
“娘,别急,损失不大。”她强压怒火安慰母亲,“以后咱们晚上把篱笆门锁好。”
然而事情并未结束。第二天,赵婶子来上工时,带来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晚晚,你听说了吗?村里有人在传,说咱们养这么多鸡兔,迟早要发鸡瘟,到时候全村都得遭殃!”
苏晚蹙起眉头。这种谣言最是恶毒,一旦传开,不仅会影响她的养殖事业,甚至可能引起公愤。
“别理会这些闲话。”她尽量平静地说,“咱们做好防疫,勤打扫,不会有事。”
话虽如此,但苏晚心里却提高了警惕。她加强了鸡舍和兔笼的消毒,每天早晚都仔细检查禽畜的状况。
然而防不胜防。三天后的早晨,苏晚照例去喂鸡时,发现有几只小鸡精神萎靡,缩在角落不吃不喝,其中一只甚至已经开始拉稀。
她的心猛地一沉——这症状,很像鸡白痢!
“长河哥!快来!”她急忙喊道。
林长河闻声赶来,看到小鸡的状况,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怎么回事?”
“可能是鸡白痢,会传染。”苏晚语气焦急,“得赶紧把病鸡隔离开,全面消毒。”
她立刻行动起来,让林长河帮忙搭建临时隔离栏,自己则去准备消毒用的草木灰和石灰水。
“需要去买药吗?”林长河问。
苏晚摇摇头:“先去公社兽医站问问,但不一定有特效药。我知道几个土方子,先试试。”
她记得前世参观养殖场时,老技术员说过的一些传统方法。大蒜水、黄连素...这些天然抗菌物或许能起作用。
整个上午,苏晚都守在鸡舍旁,仔细观察每只鸡的状况。她将病鸡单独隔离,用大蒜水拌饲料喂它们,又在饮水中加入少许黄连粉。
林长河默默陪在一旁,帮她调配消毒水,打扫鸡舍。他的动作麻利而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你去忙吧,这里我能行。”苏晚见他满头大汗,忍不住说。
林长河摇摇头,继续手里的活:“一起快些。”
中午时分,太阳毒辣。苏晚忙着照顾病鸡,额上的汗珠不断滴落。忽然,一方干净的手帕递到她面前。
“擦擦。”林长河的声音低沉。
苏晚接过手帕,闻到上面淡淡的皂角清香,心里微微一暖。擦汗时,她注意到林长河的手背上有一道新鲜的血痕。
“你的手怎么了?”她急忙拉过他的手查看。
“没事,削竹片时划了一下。”他想抽回手,却被苏晚紧紧拉住。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苏晚又气又急,拉着他到水缸边清洗伤口,“等着,我去拿药。”
她小跑着回屋拿来药粉和布条,小心地为他把伤口包扎好。整个过程,林长河安静地看着她,目光深沉。
“以后小心点,”苏晚轻声责备,“我不想再看你受伤了。”
林长河的目光柔和下来,反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你也是,别太累。”
他的掌心温热粗糙,包裹着她纤细的手腕,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全感。苏晚的脸微微发烫,却没有抽回手。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鸡舍里小鸡的啾啾声仿佛都远去了,只剩下两人交握的手和渐渐加快的心跳。
最后还是苏晚先回过神来,轻轻抽回手:“我...我去看看小鸡怎么样了。”
她逃也似的回到鸡舍,心却还在怦怦直跳。林长河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
经过一天的精心照料,病鸡的症状明显好转,其他鸡也没有出现感染迹象。苏晚长舒一口气,这才感到浑身酸痛。
傍晚,她坐在院子里休息,看着恢复活力的小鸡,心里却沉甸甸的。这次的鸡病来得蹊跷,她养的鸡一直很健康,怎么会突然发病?
林长河端来一碗绿豆汤递给她:“喝点,解暑。”
苏晚接过碗,忽然问道:“长河哥,你觉得这次鸡病是意外吗?”
林长河沉默片刻,摇摇头:“太巧了。”
是啊,太巧了。先是菜地被破坏,然后是谣言,接着鸡就病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分明是有人故意使坏。
“会是谁呢?”苏晚蹙眉思索。
“我去查。”林长河简短地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第二天,林长河早早出门,说是去公社买钉子,直到傍晚才回来。晚饭时,他看似随意地问:“王老五家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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