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洒在部落周边的山林间,露水在草叶上折射出晶莹的光。张轩刚走出石楼,就看到石带着十几个族人扛着石铲、提着藤蔓,在空地上集结——经过昨天的“陷阱大捷”,族人们对这种安全高效的狩猎方式充满热情,不等张轩吩咐,就主动准备好工具,等着去扩展陷阱群。
“轩神!”石看到张轩,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昨天煮的野猪肉太香了,族人们都说,以后要多靠陷阱捕猎物,既能少受伤,还能天天吃煮肉!我们今天打算多做几个坑洞陷阱,再在山林深处加一些绳套陷阱,争取把野兽经常走的路都布满陷阱!”
张轩点头赞许,却也注意到石眼中的急切——急于求成往往会忽略细节,而陷阱的有效性,恰恰藏在细节里。他走到族人面前,指着地上的石铲和藤蔓,沉声道:“陷阱不是越多越好,关键要‘精准’。每种野兽的习性不同,走的路、吃的食物都不一样,我们得根据野兽的习性来设置陷阱,才能事半功倍。今天我们先教大家分辨野兽踪迹,再针对性地改进陷阱,让每个陷阱都能派上用场。”
族人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张轩——他们从小就跟着长辈狩猎,能认出常见野兽的脚印,却从没想过,这脚印里还藏着“设置陷阱”的学问。石也凑近了些,问道:“轩神,怎么从脚印里看野兽的习性?难道脚印还能告诉我们,野兽喜欢走哪条路?”
“不仅能知道走哪条路,还能知道它什么时候经过、喜欢吃什么,”张轩蹲下身,指着地面上一串模糊的脚印,“大家看,这是鹿的脚印,蹄子尖窄、后跟宽,脚印间距均匀,说明鹿喜欢走平坦的小路,而且通常是成群结队;再看旁边这串脚印,蹄子圆、脚印深,边缘有泥土翻出,这是野猪的脚印,说明野猪喜欢走潮湿的林地,还会用鼻子拱土找食物。”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众人走进山林,沿着野兽出没的路径仔细观察。遇到不同的脚印,就停下来讲解对应的野兽习性:“野兔的脚印小,呈梅花状,喜欢沿着灌木丛边缘走,所以绳套陷阱要设在灌木丛旁边;狐狸的脚印尖,步幅大,警惕性高,陷阱要做得更隐蔽,不能留下人的气味……”
族人们听得认真,时不时蹲下身,对照着张轩的讲解辨认脚印。岩虽然伤口未愈,也拄着木棍跟在队伍后面,遇到熟悉的脚印,还会补充几句:“轩神说得对,上次我们追一头狐狸,它就专挑有石头的地方走,我们怎么都追不上,现在才知道,原来它是怕踩到陷阱!”
走到一处野猪经常出没的林地,张轩停下脚步,指着地面上被拱过的泥土和散落的野果核,说道:“这里是野猪的觅食区,我们就在这附近设置坑洞陷阱。但普通的坑洞陷阱不够,野猪力气大,掉进去后可能会跳出来,我们要给陷阱加‘机关’。”
“机关?”石疑惑地重复,“什么是机关?”
张轩没有解释,而是指挥族人挖了一个三米深、两米宽的深坑,比之前的坑洞陷阱深了近一米。坑挖好后,他让族人在坑壁上横向凿出几个凹槽,然后将削尖的木桩牢牢嵌在凹槽里,木桩的尖端朝向坑底,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大半个坑壁。“这样一来,野猪掉进去后,想踩着坑壁往上爬,就会被尖木桩扎到,根本爬不出来,”张轩指着坑底,“我们再在坑底铺一层树叶,遮住尖木桩,让野猪看不出陷阱的厉害。”
族人们恍然大悟,纷纷动手效仿。石亲自抡起石铲,在坑壁上凿凹槽,力道十足,不一会儿就凿出了十几个整齐的凹槽。年轻的族人们则负责削尖木桩,将木桩扛到坑边,小心翼翼地嵌进凹槽里,确保木桩牢固不晃动。叶也带着几个女族人,收集了大量干枯的树叶,铺在坑底,将尖木桩完全盖住,从坑口看下去,只能看到松软的树叶,和普通的地面没什么两样。
在张轩的指导下,族人又在陷阱旁的大树上绑了几根藤蔓,藤蔓的一端垂到坑口,另一端系着新鲜的野果——这是“诱饵绳”,既能吸引野猪靠近,又能让野猪在拉扯野果时,不小心踩空掉进陷阱。“野猪看到野果,肯定会伸手去够,一拉藤蔓,脚下的树叶就会塌,直接掉进去,”张轩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这就是机关,不用我们动手,就让野兽自己掉进陷阱里。”
设置好野猪陷阱后,众人又来到鹿群经常经过的平缓小路。这里的地面坚硬,不适合挖深坑,张轩便教大家制作“连环绳套陷阱”:在小路两侧的灌木上,每隔一米就绑一个绳套,绳套的高度刚好到鹿的脖子位置,每个绳套都用一根细长的藤蔓连接到旁边的大树上,藤蔓被拉弯,用小树枝固定住。“鹿群跑过来时,只要有一只鹿被套住,挣扎时就会扯断固定树枝,拉弯的藤蔓会弹起来,把鹿吊在空中,旁边的绳套也会被带动,可能同时套住好几只鹿,”张轩演示着固定藤蔓的技巧,“固定树枝要选脆一点的,鹿一挣扎就会断,这样藤蔓才能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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