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清晨,寒意渐浓,部落的山洞前,几个孩童正蹲在溪边,用沾满泥土的手抓起冷水洗脸,洗完后随手抹了把脸,又跑去草丛里追逐打闹。张轩站在石楼阳台,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蹙起——自烧陶成功、部落开始煮食后,族人的生活条件虽有改善,但卫生习惯依旧原始。孩童们随手抓食、用脏手擦嘴,妇女们处理完猎物后,也只是用冷水简单冲下手,部落里时不时有人出现“肚子疼”“皮肤发痒”的情况,却始终找不到原因。
“轩神!”石提着一筐刚采摘的野果,快步走到石楼前,脸上带着笑容,“今天采集队运气好,找到了一片野苹果林,特意给你留了最大的几个!”
张轩下楼,接过野果,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溪边玩耍的孩童身上。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疑惑地问道:“轩神,怎么了?孩子们玩得好好的,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不是孩子们的问题,是我们的生活习惯有问题,”张轩摇了摇头,指着孩童们脏污的双手,“你看他们的手,沾满了泥土和灰尘,却只用冷水冲一下,里面藏着的‘小虫子’(指细菌、寄生虫)根本洗不掉。这些‘小虫子’钻进肚子里,就会让人肚子疼;爬到皮肤上,就会让人发痒。”
石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些不起眼的“脏东西”竟然会害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常年狩猎、劳作,手上布满了老茧和污垢,也只是偶尔用冷水冲洗,不由得有些后怕:“轩神,那……那怎么办?我们该怎么才能把手上的‘小虫子’洗掉?”
“我们需要一种能‘去污’的东西,叫‘肥皂’,”张轩说道,“用肥皂洗手、洗脸,能把手上的脏东西和‘小虫子’都洗掉,让大家少生病。但制作肥皂需要两种原料——动物油脂和草木灰,我们得先找到这两样东西。”
“动物油脂?是不是狩猎时剩下的猪油、牛油?”石立刻反应过来,“这个好办!我们每次狩猎都会剩下很多动物内脏和脂肪,之前大多扔掉了,以后留着就行!”
“对,就是那些脂肪,”张轩点头,“但光有油脂还不够,还需要草木灰——烧火后剩下的灰烬,要那种用干草、树枝烧出来的纯草木灰,不能混有泥土和石块。”
石拍着胸脯保证:“草木灰也简单!我们每天都要烧火煮食、取暖,只要把烧火后的灰烬单独收集起来,筛掉泥土和石块就行!轩神,我们现在就去准备!”
张轩笑着点头,他知道,对于原始部落而言,“实用”是最好的驱动力。只要让族人看到肥皂能解决“肚子疼”“皮肤痒”的问题,他们自然会主动参与原料的收集。
当天上午,石就召集了部落里的男女老少,分工收集制作肥皂的原料。男族人负责处理狩猎剩下的动物脂肪——他们将野猪、鹿、狍子等猎物的脂肪部分切割下来,去除筋膜和杂质,切成小块,放进陶盆里;女族人则负责收集草木灰——她们在篝火旁搭建了简易的木架,铺上细密的树枝,将烧火后的灰烬倒在树枝上,用树枝轻轻拍打,让纯净的草木灰漏到下面的陶盆里,将混在其中的泥土、小石子等杂质留在树枝上。
叶负责带领几个女族人筛选草木灰,她蹲在篝火旁,小心翼翼地将灰烬倒在树枝筛子上,动作轻柔,生怕把杂质漏下去。“大家筛的时候慢一点,仔细点,”叶一边筛,一边提醒身边的人,“轩神说,草木灰里不能有杂质,不然做出来的肥皂不好用,洗不掉脏东西。”
女族人们纷纷放慢动作,认真地筛选着草木灰。一个名叫“花”的年轻女族人,不小心将一块小石子漏进了陶盆,立刻紧张地伸手去捡,嘴里还念叨着:“差点就把杂质混进去了,轩神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另一边,男族人处理动物脂肪的工作却遇到了麻烦。狩猎剩下的脂肪大多带着血腥和异味,切割起来也很费力,几个年轻的族人忍不住皱起眉头,小声抱怨道:“这东西又臭又滑,拿着都费劲,真的能做出能洗手的东西吗?”
石听到抱怨,立刻走了过来,严肃地说道:“轩神说能,就一定能!以前我们也不信渔网能捕鱼、陷阱能捕猎,结果呢?现在大家都能吃上煮肉、不用担心狩猎受伤了!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以后怎么过上更好的日子?”
抱怨的族人立刻低下头,不再说话,默默地继续切割脂肪。石看着他们,放缓了语气:“大家忍一忍,等肥皂做出来,你们就知道轩神的苦心了。以后用肥皂把手洗干净,就再也不会肚子疼、皮肤痒了,难道不好吗?”
族人们听了,纷纷点头,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他们虽然依旧觉得脂肪难闻,但一想到能摆脱“肚子疼”的困扰,就觉得再辛苦也值得。
中午时分,原料收集工作终于有了初步进展。男族人共处理了五大陶盆动物脂肪,虽然依旧带着异味,但已经去除了大部分杂质;女族人则筛选出了三大陶盆纯净的草木灰,灰白细腻,没有一点杂质。张轩看着眼前的原料,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原料已经差不多了。但动物脂肪还需要熬制成‘油脂’,草木灰需要泡成‘灰水’,这样才能用来制作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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