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正好,透过稀疏的树叶,在部落西侧的空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轩踩着清晨的露水,站在这片刚被清理出的荒地上,眉头微蹙地打量着脚下的土地。泥土呈黄褐色,用脚踩上去,能感受到几分松软,却也夹杂着不少碎石和枯草的根茎——这里是部落周边少有的平坦地带,也是他选定的第一片农田,用来种植昨日发现的野生大豆。
“轩神,这地真的能种出吃的吗?”身后传来石的声音,他手里拿着一把刚打磨好的石锄,锄刃被磨得锃亮,却依旧难掩对“种地”这件事的疑惑。在他和所有原始人的认知里,食物要么来自山林的猎物,要么来自野外的采集,从未想过能从土地里“种”出来。
张轩回过身,接过石手中的石锄,弯腰挖起一块泥土,在手中捻了捻,说道:“你看,这泥土很松软,能留住水分,只要把大豆种子埋进去,再浇水、除草,过几个月,就能长出豆子来。到时候,我们不用去山林里找,就能有吃不完的粮食。”
他一边说,一边用石锄在地上划出一道浅沟,示范着如何翻土:“开垦土地第一步,就是要把这些碎石和枯草根清理掉,再把土翻松,让阳光能晒到泥土深处,这样种子才能发芽。”
石将信将疑地接过石锄,学着张轩的样子,用力挖向地面。石锄入土,带起一块泥土,里面果然藏着不少细小的碎石。他皱着眉,将碎石捡出来扔到一旁,又继续翻土。其他部落成员也纷纷拿起石锄、石斧,开始清理荒地上的杂草和碎石——虽然他们大多和石一样,对“种地”充满疑惑,但“轩神”说的话,他们从不会质疑。
张轩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停下脚步,指导大家如何更高效地翻土:“翻土的时候,锄头要斜着入土,这样能挖得更深,也更省力;遇到大的草根,要用石斧砍断,不能直接硬拔,不然会把土带起来。”
青壮们力气大,负责用石锄翻土、用石斧清理顽固的草根;妇女们则负责捡拾翻出来的碎石和枯草,堆在荒地边缘,久而久之,竟堆出了一圈小小的“堤坝”。叶也在其中,她手里拿着一个编织的竹篮,仔细地将碎石捡进篮子里,时不时抬头看向张轩,眼神中带着专注——自从负责驯养幼崽和野鸡后,她做任何事都格外认真,生怕辜负张轩的信任。
太阳渐渐升高,气温也随之上升,部落成员们的额头都渗出了汗水,后背的兽皮也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但没有人抱怨,每个人都埋头干活,偶尔抬头看到张轩也在挥着石锄翻土,干劲就更足了。
张轩的体力远超常人,即使挥了一个时辰的石锄,也依旧面不改色。他看着眼前逐渐变得平整的土地,心中盘算着:这片荒地大约有一亩左右,按照野生大豆的生长习性,每亩大概能收获几十斤豆子。等大豆收获后,还可以在这片土地上种植其他能吃的野菜,慢慢扩大农田的规模。
“大家先休息一下,喝点水,吃点果干补充体力!”张轩直起身,对众人喊道。
部落成员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走到溪边喝水,拿出之前制作的果干,坐在树荫下休息。石走到张轩身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轩神,这翻土比狩猎还累啊!不过看着这地越来越平整,我心里倒也踏实了不少,要是真能长出豆子来,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怕冬天缺粮了。”
张轩笑了笑,递给石一块果干:“刚开始肯定累,等以后我们做出更趁手的工具,开垦土地就会轻松很多。而且,种地不像狩猎那样要看运气,只要好好照料,到了季节就能收获,比狩猎稳定多了。”
就在这时,负责守卫部落入口的青壮木,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和疑惑:“轩神!石首领!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以前和我们部落认识的,叫‘溪部落’,想要跟我们换东西!”
“溪部落?”石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哦,我记起来了!好几年前,我们部落和溪部落一起合作狩猎过,他们部落住在东边的小溪边,擅长捕鱼。没想到他们竟然来了!”
张轩心中一动,部落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了陶器、盐、熏肉等多余的物资,正好可以通过交换,获得更多部落需要的东西,同时也能和其他部落建立联系。“带他们进来吧。”
很快,木就带着一群人走进了部落。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汉子,身上披着一张完整的鱼皮,腰间挂着一把用鱼骨磨成的短刀,正是溪部落的首领“溪”。他身后跟着二十多个部落成员,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东西——有的扛着一捆捆兽皮,有的提着装满鱼干的兽皮袋,还有的抱着一些新鲜的河蚌和田螺。
溪一看到石,就立刻快步走上前,大笑着拍了拍石的肩膀:“石!好久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壮实了!”
石也笑着回应:“溪!你怎么有空来我们部落了?快请坐!”
溪的目光扫过部落,当看到部落里的石楼、整齐的围栏,以及正在晾晒的熏肉和陶锅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忍不住说道:“石,你们部落这几年变化也太大了吧!”指着石楼问:“是怎么建的?还有那些食物怎么这么香?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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