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雪后初霁,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部落的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张轩推开石楼的门,一股清新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雪后的洁净。远处的山林银装素裹,树枝上挂满了积雪,偶尔有风吹过,便有雪沫簌簌落下,宛如仙境。
“轩神,今天我们要去山林里看看吗?”禾穿着那件浅粉色的羽绒服,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双用兽皮和麻绳做的“雪地鞋”——鞋底绑着厚厚的兽皮,能防止打滑,这是她昨天特意为两人做的。
张轩接过雪地鞋穿上,鞋底踩在雪地上,果然稳当多了。他笑着点头:“嗯,冬天的山林里猎物多,尤其是雪后,猎物的脚印很明显,我们去看看能不能用陷阱捕些大猎物,给部落添点肉食,顺便再看看有没有能吃的野果或野菜。”
自从上次用冰洞捕鱼成功后,部落的食物暂时充足,但肉类大多是鱼肉和之前储存的熏肉,新鲜的兽肉并不多。张轩知道,冬天的野兽为了储存能量,往往会大量觅食,正是狩猎的好时机,而陷阱狩猎既能减少危险,又能提高效率,很适合这个季节。
吃过早饭,两人背着背篓(里面装着绳索、石斧、磨石和一些干果),踩着厚厚的积雪,朝着山林走去。刚走出部落,就遇到了石和岩——他们正带着几个青壮准备去检查之前设置的陷阱,看到张轩和禾,石笑着打招呼:“轩神,禾姑娘,你们也去山林?正好一起,人多也安全些!”
“好啊,”张轩笑着应道,“我们打算去前面的山谷看看,那里地势平坦,适合设置陷阱,你们呢?”
“我们去西边的山坡,之前在那里设置了几个绳套陷阱,看看有没有收获。”石说道,“要是遇到大猎物,我们就互相喊一声,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约定好信号,便分成两队,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张轩和禾沿着雪地上的小路,慢慢走进山林。雪很深,没过了脚踝,每走一步都要费不少力气,禾走得有些吃力,额头渐渐渗出了汗珠。
张轩见状,放慢脚步,伸手牵住她的手:“慢点走,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禾脸颊微红,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中暖暖的:“轩神,雪这么厚,猎物的脚印真的能看清吗?”
“能,”张轩指着前方雪地上的一串脚印,“你看,那是野兔的脚印,小巧玲珑,呈梅花状;旁边那串脚印更大,趾尖朝前,应该是狍子的脚印。雪后地面干净,只要顺着脚印找,就能找到猎物的踪迹。”
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雪地上印着一串串清晰的脚印,像是大自然画下的图案。她好奇地蹲下身,轻轻抚摸着脚印:“原来这些脚印还有这么多讲究,我以前都不知道。”
“以后我慢慢教你,”张轩笑着说,“等你学会了,就能自己分辨猎物的种类,甚至能判断它们离开多久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张轩一边走,一边向禾讲解不同猎物的习性和脚印特征:“野猪的脚印很大,有四个趾头,趾甲锋利,脚印周围往往会有拱过的泥土痕迹;鹿的脚印细长,边缘光滑,常常会沿着固定的路线行走;熊的脚印就更大了,像个小巴掌,脚印之间的距离很宽,说明它们体型庞大,走路沉稳。”
禾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及时提问,张轩也耐心地一一解答。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一片开阔的山谷——这里的积雪相对较薄,地面上长着一些耐寒的枯草,周围还有几棵高大的松树,树枝上挂满了积雪,看起来格外壮观。
“这里很适合设置陷阱,”张轩环顾四周,说道,“你看,前面有一条小路,应该是猎物经常走的通道,我们就在这里设置几个陷阱,肯定能有收获。”
他指着山谷中间的一条小路——雪地上印满了各种脚印,显然是猎物往返的必经之路。张轩放下背篓,从里面拿出绳索和一些粗壮的树枝,开始制作陷阱。
“我们先做几个‘坑洞陷阱’,”张轩一边演示,一边对禾讲解,“先挖一个深约三尺的坑,坑底铺上削尖的树枝(朝着上方),然后用树枝和枯草将坑口盖住,再铺上一层薄雪,让陷阱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猎物走过来时,就会掉进坑里,被尖树枝困住,既不会受伤太重,又能防止它们逃跑。”
禾认真地看着,只见张轩先用石斧在雪地上划出一个圆形的范围,然后用石铲开始挖雪——他的力气很大,不一会儿就挖了一个深深的坑洞。接着,他从周围砍来几根粗壮的树枝,用磨石将一端削尖,整齐地铺在坑底,尖的一端朝上。然后,他又找来一些细长的树枝,交叉着铺在坑口,上面盖上枯草,最后铺上一层薄雪,远远望去,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一个陷阱。
“太神奇了!”禾惊叹道,“要是我走过去,肯定也会掉进去,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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