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晨光穿透薄云,给覆盖着积雪的部落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张轩刚洗漱完毕,就看到石急匆匆地从外面走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轩神,风部落派人来了,说他们昨天用你教的陷阱,捕到了一头小野猪,想送一半过来当谢礼,还说有要事想和你商量。”
张轩心中微动,起身道:“让他们到石楼来谈吧。”转身对正在整理兽皮的禾笑了笑,“看来风部落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我们去看看他们有什么事。”
禾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张轩走到石楼客厅。不一会儿,风带着两个族人走进来,其中一个族人肩上扛着半扇新鲜的野猪肉,油脂还凝在肉上,显然是刚处理好的。风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女——她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鹿皮裙,外面套着一件短款兽皮袄,乌黑的长发用一根藤蔓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侧脸。少女身形窈窕,皮肤是健康的蜜色,一双眼睛像山涧的清泉,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好奇,打量着石楼里的陈设。
“轩神,这是我们昨天捕到的野猪,特意送一半过来,感谢你之前的帮助。”风将野猪肉放在地上,指着身边的少女介绍道,“这是我的女儿阿瑶,昨天听说你们部落的人很和善,还教了我们很多本事,非要跟着来看看。”
阿瑶听到父亲的话,脸颊微微泛红,连忙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见过轩神,见过禾姑娘。”声音清脆,像林间的鸟鸣。
张轩笑着点头,示意两人坐下,禾则端来两碗热乎的野果茶:“风首领,阿瑶姑娘,先喝杯热水暖暖身子。你们刚捕到野猪,怎么不多留些给自己部落?”
“不碍事,”风喝了口茶,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多亏了你教我们做陷阱、凿冰捕鱼,现在我们每天都能捕到食物,这头野猪只是小收获。这次来,除了送肉,还想问问你,我们部落想多储备些熏肉,却不知道怎么熏制,能不能请你派个人教教我们?”
“这很简单,”张轩说道,“让石带着两个族人去你们部落,手把手教你们就行。熏肉的关键是控制火候,用松树枝熏出来的肉会更香,你们可以多找些松树枝备着。”
风大喜过望,连忙起身道谢:“太感谢你了轩神!你真是我们风部落的恩人!”
就在这时,阿瑶突然抬起头,目光落在石楼墙角堆放的陶碗上——那些陶碗是张轩之前烧制的,表面光滑,还带着简单的条纹,比风部落用的木碗精致多了。她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小声问道:“轩神,这些……这些碗是你们自己做的吗?真好看。”
张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说:“是啊,用泥土烧制的,叫陶碗。你们要是喜欢,下次可以送你们几个。”
阿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就是觉得好看,不敢要你们的东西。”她虽然说得客气,眼神却舍不得离开那些陶碗,显然是真心喜欢。
禾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没关系,几个陶碗而已。等会儿我给你挑两个最漂亮的,你带回去用。”
阿瑶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连忙道谢:“谢谢禾姑娘!你真好!”
风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也笑着说:“阿瑶从小就喜欢这些好看的东西,以前在部落里,总是捡些漂亮的石头、羽毛收藏。”他顿了顿,又对张轩说道,“轩神,阿瑶虽然年纪小,但很能干,会采集、会缝兽皮,还会辨认一些草药。要是你们部落需要帮忙,随时可以让她过来。”
张轩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大家互相帮忙是应该的。阿瑶姑娘这么能干,以后要是有机会,也可以来我们部落看看,和禾一起学学制陶、织网,多交流交流。”
阿瑶听到这话,眼睛更亮了,用力点了点头:“好啊好啊!我早就想看看你们是怎么做出这么好看的陶碗和渔网的!”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风起身告辞,打算回去准备熏肉的材料。阿瑶却舍不得走,小声对风说:“父亲,我想留在这儿,跟着禾姑娘学学编织,晚些时候自己回去,行吗?”
风看了看张轩和禾,见两人没有反对,便点了点头:“那你要听话,别给轩神和禾姑娘添麻烦。”又对张轩和禾说了几句麻烦照顾的话,才带着族人离开。
风走后,阿瑶立刻变得活跃起来,拉着禾的手,好奇地问:“禾姑娘,你们织渔网用的藤蔓是在哪里找的?怎么才能织得又快又好啊?还有那些陶碗,是用哪种泥土做的?”
禾被她问得笑了起来,耐心地回答:“织渔网用的藤蔓要找那种又粗又韧的,在河边的灌木丛里最多;织的时候要注意打结的力度,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制陶用的泥土要找细腻的黏土,还要和稻草混合,这样烧出来才结实。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编织房和陶窑,慢慢教你。”
“太好了!”阿瑶开心地跟着禾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对张轩笑了笑,“轩神,我们去学手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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