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晨光刚漫过联盟部落的土墙,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冲突的硝烟味。驯养区里,几名青壮正安抚着受惊的黄牛,地上散落着几根断裂的绳索——那是昨夜抢掠队伍牵走牲畜时留下的;物资仓旁,叶陶正带着妇女们清点剩下的陶锅,脸上满是心疼;医疗棚里,雾华正给受伤的守夜族人更换草药,伤者的胳膊上还留着箭伤的疤痕。
部落中央的空地上,三百名联盟军队员身着兽皮甲,手持青铜矛,列成整齐的方阵,矛尖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崖风长老站在方阵前,声音洪亮:“昨夜野狼部落、灰石部落、赤土部落,联合黑石部落袭击我联盟,抢我牲畜、夺我物资、伤我族人!此等挑衅,绝不能忍!”
族人们围在四周,情绪激动,有人大喊:“让他们还回我们的黄牛!”“不能放过他们!”“神尊,下令吧!我们跟他们拼了!”
张轩站在石楼前,身着黑色兽皮甲,腰间挎着青铜剑,神色平静却自带威严。他抬手示意族人安静,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犯我联盟者,虽远必诛。但追责需分主次——黑石部落是被蛊惑,首领黑岩昨夜已有悔意;野狼、灰石、赤土三部落,主动挑事,蓄意抢掠,必须严惩。”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黑石部落我亲自去,凭我一人,足够解决;崖风长老,你带领两百联盟军,去剿灭野狼、灰石、赤土三部落,务必将被抢的物资和牲畜带回,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神尊,您一人去太危险了!”木长老连忙劝阻,“黑石部落有一千多人,还有狩猎队,万一……”
“无妨。”张轩打断他,目光扫过众人,“我若想灭黑石部落,弹指间即可,亲自去,是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众人皆知张轩有神力,之前清理路障、凌空飞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见他如此笃定,便不再劝阻。崖风长老立刻领命,带着两百联盟军队员,扛着青铜矛,牵着几头蛮牛(用于运输战利品),朝着野狼部落的方向出发。
张轩则简单收拾了一下,只带了一把青铜剑,便独自朝着黑石部落的方向飞去——他的飞行能力在部落中早已不是秘密,族人们仰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东边的山林,心里满是敬畏。
黑石部落没有土墙,只有一圈低矮的木栅栏,清晨的族人正忙着整理昨夜抢来的物资:几名妇女在清点陶锅,青壮们则将黄牛和驴赶到临时畜栏,黑岩站在一旁,脸色沉重,千惠则躲在巫屋里,迟迟不敢出来——她昨夜一夜未眠,心里满是愧疚和不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风声,族人们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一个身影从空中缓缓降落,落在部落中央的空地上——正是张轩!
“是联盟的神尊!”有人惊呼,手里的陶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族人们瞬间乱作一团,有的转身想跑,有的拿起石矛对准张轩,却因为恐惧,手不停地发抖。黑岩看到张轩,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地走上前,双手抱拳道:“神尊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张轩没有回答,目光扫过空地上的战利品——那些印着联盟标记的陶锅、熟悉的黄牛,眼神渐渐变冷。他抬起右手,对准不远处一块两人高的岩石,指尖泛起淡白色的能量光晕——下一秒,“轰隆”一声巨响,那块岩石瞬间被震成粉末,碎石飞溅,吓得周围的族人纷纷跪地尖叫。
“这……这是神力!”千惠从巫屋里跑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惨白,手里的骨杖“啪嗒”掉在地上。
张轩的声音冰冷,却清晰地传到每个族人耳中:“昨夜,你们联合野狼三部落,袭击我联盟,抢我牲畜,夺我物资,伤我族人——这笔账,该怎么算?”
黑岩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解释:“神尊恕罪!是我们糊涂!是狼部落的人蛊惑千惠巫,假传神谕,我们才……”
“假传神谕?”张轩看向千惠,目光锐利,“你身为巫,掌管祭祀与草药,却被人蛊惑,引祸上身,让族人沦为帮凶,你可知罪?”
千惠浑身发抖,也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神尊,我错了!我只是想让黑石部落强大,没想到会被狼部落利用,我不该假传神谕,不该让族人去袭击联盟……求神尊饶过黑石部落的族人,一切罪责,我一人承担!”
周围的族人也纷纷跪地,大喊:“求神尊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张轩看着跪地的族人,神色稍缓——他能看出,黑石部落的族人大多是被裹挟,真正有恶意的不多。他开口说道:“我可以给黑石部落一个机会,有两个选择,你们自己选。”
族人们立刻安静下来,黑岩和千惠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第一个选择:黑石部落上下一千一百余人,全部沦为联盟的奴隶,从此听从联盟差遣,没有自由。”张轩的声音没有波澜,却让族人们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沦为奴隶,意味着从此任人摆布,连基本的尊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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