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联盟部落,已浸在一派安稳的生机里。冶炼区的煤炭火塘终日不熄,青铜锻打的“叮叮”声此起彼伏,新铸的犁铧堆在一旁,等着开春建城后分给种植区;陶坊的窑烟袅袅,阿瑶带着妇女们烧制的新陶锅,比之前更光滑耐用,山牙长老已定下下次交易的份额;北边的煤棚里,煤炭堆得像小山,风长老每天安排人按需求分发,族人们再也不用为冬日取暖的燃料发愁。
张轩站在石楼顶端,望着远处翻耕平整的农田——青壮们正按农历的规划,给土地施上腐熟的兽粪,为来年的播种做准备;驯养区里,黄牛和驴悠闲地啃着干草,黑禾正带着人给刚出生的小牛犊搭建暖棚。他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念头:联盟如今规模渐大,可对周边百里的情况却只知皮毛,不如趁今日无事,飞出去探查一番,看看有没有未发现的资源,或是潜在的邻居,也好为未来的发展做些铺垫。
回到石楼厅堂,禾正带着溪月整理过冬的兽皮,阿瑶趴在木案上画新陶锅的纹样,鹿溪和木槿在分拣草药,青羽和千惠则在火塘边玩着青铜小兔子。张轩笑着说:“我今日想出去探查一番,看看方圆百里的情况,傍晚就能回来,你们在家照看部落,有急事让护卫队传信即可。”
禾放下手里的兽皮,叮嘱道:“路上小心,初秋山里风大,记得用能量屏障护着自己,别冻着。”阿瑶也抬头:“要是看到特别的陶土,记得带些回来,我想试试能不能烧出更漂亮的陶器!”青羽则跑过来,拉着张轩的衣角:“神尊,能给我带些小石子吗?我想串成手链!”
张轩笑着应下,摸了摸青羽的头,转身走出石楼。他抬手召出淡蓝色的能量屏障,将自己裹在其中——这屏障不仅能挡风御寒,还能在飞行时减少空气阻力,让速度更快。足尖轻轻一点,身影便如飞鸟般腾空而起,朝着联盟东边的方向飞去。
张轩的飞行高度离地面约百丈,既能看清地面的细节,又能覆盖较广的范围。往东飞行约莫半个时辰,便掠过了黑石部落的旧址——乱石坡的煤炭开采点已围上了木桩,几名青壮正按灰牙长老的安排,清理周边的灌木,为后续的正式开采做准备。他绕着乱石坡飞了一圈,确认煤炭的分布范围比之前预估的更广,不仅坡上有,坡下的浅谷里也藏着不少,心里暗暗记下:这片煤炭储量最起码足够联盟用好几十年,后续可慢慢规划开采。
继续往东飞行,地形渐渐从林地过渡到丘陵——这里的树木比联盟周边的更粗壮,多是硬木,张轩认出其中有不少适合做木工工具的桦木和橡木,还有几棵罕见的楠木,木质坚硬且不易腐烂,正好能用来做建城时需要的木梁。他在丘陵上空盘旋片刻,用能量在几棵楠木上做了标记,想着以后可安排木工坊的人来砍伐,既省去运输的麻烦,又能保证木材的质量。
又飞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一条蜿蜒的溪流——溪水比联盟东边的小溪更宽,水流也更稳,岸边的泥土湿润肥沃,长满了成片的芦苇。张轩降低高度,贴着溪流飞行,突然发现溪边的一块岩石下,有泉水汩汩冒出,水色清澈,还带着淡淡的咸味。他降落下来,用手掬起一捧水尝了尝——咸味比之前发现的盐矿更淡,却足够用来制盐,而且离联盟不远,运输起来比之前的盐矿更方便。
“竟是一处盐泉!”张轩心里一喜,这盐泉的水量不小,若加以利用,不仅能满足联盟的用盐需求,还能多制些盐用于交易。他用能量在盐泉旁的岩石上刻下一个“盐”字,又记下此处的位置——离联盟约五十里,顺着溪流的方向,有一条隐约的兽道,稍加修整就能通行,以后运盐会很方便。
离开盐泉时,张轩还在溪边发现了几株特殊的植物——叶片呈长条形,表面有一层细密的绒毛,千惠曾提过,这种植物的纤维比汉麻更坚韧,适合编织耐用的绳索和兽皮甲。他摘了几片叶子,放进随身的藤筐里,想着带回给溪月,让她试试能不能织出更结实的织物。
探查完东境,张轩转向南飞。这一路的地形多是低矮的灌木和缓坡,偶尔能看到小股的野兔和山鸡,却没有发现其他部落的踪迹——想来是之前野狼三部落被剿灭后,周边的小部落要么归附了联盟,要么迁徙到了更远的地方。
飞行约莫一个时辰后,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低矮的灌木和缓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阳光洒在草原上,像给大地铺了一层柔软的绿毯,微风拂过,草浪翻滚,带着淡淡的青草香;远处的天际线与草原相连,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景象壮阔得让人心头一震。
“竟是一片草原!”张轩降低飞行高度,缓缓掠过草原上空。草原上的草约有半人高,其间点缀着零星的野花——黄色的蒲公英、紫色的马兰花,还有白色的苜蓿,色彩斑斓,格外好看。他甚至能看到草叶上停留的蝴蝶,翅膀在阳光下泛着彩光,只是初秋的蝴蝶已不多,大多是准备产卵越冬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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