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张轩惊喜的是草原上的兽群——远处有一群约莫百余只的羚羊,正低着头啃食青草,听到空中的动静,抬起头警惕地张望,见没有危险,又低下头继续进食;不远处还有几匹野马,鬃毛随风飘动,正拖着长长的尾巴在草原上奔跑,姿态矫健;偶尔能看到几只草原狐,蹑手蹑脚地跟在野兔身后,伺机捕猎,却总被警惕的野兔逃脱,引得张轩失笑。
他沿着草原的边缘飞行,发现草原的南侧有一条更宽的河流——河水清澈,河面宽约十丈,河岸边有不少水鸟栖息,时不时能看到鱼群跃出水面,溅起细碎的水花。这条河比联盟周边的溪流更适合捕鱼,若能利用,能为部落增添不少肉食来源。
飞行到草原中部时,张轩发现了几处临时的营地痕迹——地面上有烧过的篝火坑,旁边散落着几根兽骨和破旧的兽皮碎片,还有几个用树枝搭建的简易帐篷框架,显然是有人在此居住过,只是不知是迁徙的游牧部落,还是临时停留的狩猎队。他仔细检查了营地的痕迹,发现篝火坑的灰烬还带着一丝温度,兽皮碎片也没有腐烂,推测这里的人离开不超过三天,而且人数不多,约莫十余人。
“若是游牧部落,或许能和他们做些交易。”张轩心里盘算着——游牧部落擅长养马和制兽皮,若是能建立联系,互通有无,对双方都有好处。
探查完草原,张轩转向西行。这一路的地形渐渐变得陡峭,林木也越来越茂密,偶尔能看到裸露的岩石——这些岩石多是灰色的石灰岩,没什么特别之处,却在飞行到一处险谷时,有了新的发现。
这处险谷两侧的岩壁高耸,谷内阴暗潮湿,只有零星的阳光从岩缝中透进来。张轩本想直接飞过,却在靠近岩壁时,发现岩石的颜色有些异常——部分岩壁泛着淡淡的绿色,仔细一看,竟是夹杂着铜矿的矿石!而且含量比联盟现有的铜矿更高,质地也更纯,若是开采,能大大提高青铜的产量。
他降落进谷内,走到泛绿的岩壁前,用青铜剑轻轻敲下一块矿石——矿石呈青绿色,断面能看到明显的铜脉,用指甲一划,能留下绿色的痕迹。“竟是富铜矿!”张轩心里大喜,联盟现有的铜矿已开采了不少,虽还未到枯竭的地步,却也需要寻找新的矿源,这处富铜矿来得正是时候。
他沿着谷内的溪流往里走,发现这处铜矿的分布范围不小,从谷口一直延伸到谷深处,而且谷内有天然的矿洞,省去了人工挖掘的麻烦。只是矿洞入口处有不少碎石,需要清理后才能进入,而且谷内潮湿,需要做好排水,防止矿洞坍塌。张轩用能量在矿洞入口处做了标记,想着回去后让灰牙长老派人来勘察,制定详细的开采计划。
继续往谷深处走,张轩还在一处矿洞的岩壁上,发现了奇怪的痕迹——不是自然形成的纹路,而是用尖锐工具刻下的图案:有奔跑的兽群,有手持石矛的人,还有一轮圆圆的太阳,线条简单却生动。他仔细观察这些刻痕,发现表面已有些风化,显然是很久以前留下的,或许是某个古老部落的遗迹。
“这里以前竟有人居住过?”张轩心里好奇,走进矿洞深处——洞内不算宽敞,却很干燥,地面上有几块平整的岩石,像是用来坐卧的;角落还有一个小小的火塘,里面残留着黑色的灰烬。他在火塘旁捡起一块小小的陶片,陶片呈灰褐色,质地粗糙,显然是手工捏制的,比联盟现在的陶器简陋得多。
想来这处险谷曾是某个小部落的栖息地,只是不知为何迁徙离开了。张轩没有过多停留,毕竟当务之急是探查资源,古老部落的痕迹可留待以后再研究。他退出矿洞,沿着谷口飞出险谷,继续往西飞行——再往西便是连绵的山脉,山势陡峭,飞行难度增大,而且距离联盟已超过百里,他便不再深入,转身朝着联盟的方向返回。
夕阳西下时,张轩的身影出现在联盟的上空。他缓缓降落在石楼前的空地上,收起能量屏障,刚落地就被族人们围了上来——青羽第一个跑过来,仰着头问:“神尊!你回来了!有没有带小石子?”
张轩笑着从藤筐里拿出几颗圆润的石子,递给青羽:“这次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咱们回厅堂说。”
石楼厅堂里,火塘的煤炭依旧燃得旺,禾、阿瑶、鹿溪、千惠、溪月、木槿早已等候在旁,石、木、风、灰牙、山牙等长老也被请来。张轩坐在主位,将今日的探查见闻一一说来,时不时拿出带回的东西——草原的野草、盐泉的水样、富铜矿的矿石、古老部落的陶片。
“东边有一处盐泉,水量不小,盐味淡却够用,运输方便,以后可替代部分盐矿的开采,节省人力。”张轩将盐泉水样递给风长老,“你安排人明天去勘察,先建一个简易的盐池,将泉水引进去,靠日晒蒸发制盐,既简单又省力。”
风长老接过水样,点头应道:“好!我明天一早就带人去,争取入冬前制出第一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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