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的出现,如同在喧嚣的池塘中投入了一颗冰珠,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气质空灵清冷,与这虎丘的山水似乎融为一体,却又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面纱遮掩了容貌,但仅凭那一双清澈见底、仿佛能映照人心的眼眸,便知绝非寻常女子。
慕容白和福伯见到此女,脸色皆是一变,眼神中透出深深的忌惮,甚至比面对池底青蛟时更为凝重,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似乎认得此人,却不敢上前搭话。
赵陈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白衣女子,目光平静,仿佛早已料到她的出现。他微微一笑,道:“姑娘是在叫我?”
白衣女子微微颔首,声音依旧清冷,不带丝毫烟火气:“阁下风采,令人心折。弹指慑蛟龙,挥手取剑意,此等手段,世间罕有。小女子冒昧,想请阁下移步一叙,不知可否赏光?”
她的语气虽然客气,但那股源自骨子里的淡漠与隐隐的高傲,却难以掩饰。
赵陈尚未回答,旁边的小燕子却忍不住小声嘀咕:“又来一个…公子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人找…”
端木蓉轻轻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言,自己则警惕地观察着那白衣女子。此女气息幽深,给她一种如同面对深潭般的感觉,修为恐怕远在她之上,而且其身上那股与古镜同源的阴柔气息,让她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安。
赵陈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白衣女子,尤其是她身上那缕极其淡薄、却精纯无比的“太阴”气息。这气息与那母镜同源,但更加鲜活、更加深邃,仿佛她本身就是修炼此种力量的存在。
“姑娘相邀,本不应推辞。”赵陈摇了摇折扇,语气悠然,“不过,总得先知道姑娘芳名,以及…所为何事吧?总不能因为看我长得俊,就随便跟人走吧?”
他这话带着几分戏谑,让那白衣女子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似是有些意外,又似是有些不悦。她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小女子复姓‘太阴’,单名一个‘玥’字。邀阁下前来,是想请教…关于一面古镜之事。”
太阴玥!
此言一出,周围一些似乎知晓内情的江湖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看向那女子的目光充满了敬畏,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纷纷低下头去。
慕容白和福伯更是脸色发白,慕容白甚至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意石,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赵陈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了然。这“太阴”之姓,在此界恐怕代表着某个神秘而强大的隐世势力,而且与那“子母同心镜”关系匪浅。
“古镜?”赵陈故作不知,挑眉道,“什么古镜?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吧?”
太阴玥目光清冷地看着他,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三日前,芦花渡运河,阁下曾驱散‘幽冥画舫’。两日前,苏州城西沈家,阁下化解百年怨灵,并…毁去了一面菱花古镜的子镜。那面子镜,乃我宗流落在外之物。阁下身上,还残留着母镜的微弱气息。”
她话语清晰,竟将赵陈近日所为道出了七七八八,显然有着独特的信息渠道和追踪手段。
赵陈闻言,也不再装傻,笑了笑:“原来那害人的镜子是姑娘宗门的东西?看来贵宗门规…颇为宽松啊,任由门下器物流落在外,为祸人间。”
他这话带着明显的讥讽之意。
太阴玥眸中寒光一闪,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冰冷了几分,连周围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我宗之物,自有其缘法。那沈家女子承受怨灵之苦,亦是其祖上种因得果。倒是阁下,强行插手,毁我法器,是否该给我宗一个交代?”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周平已然将手按在了刀柄上,端木蓉也暗自凝聚灵力。小燕子紧张地抓住赵陈的衣袖。
赵陈却恍若未觉,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用折扇轻轻敲了敲掌心:“交代?你想要什么交代?是赔偿你那面破镜子的损失?还是…想追究我多管闲事的责任?”
太阴玥看着他这副浑不在意的态度,心中愠怒更甚,但方才赵陈慑服青蛟的手段实在过于骇人,让她不敢轻易发作。她强压下怒气,冷声道:“那面子镜虽毁,但其承载的‘悲念’亦是修行资粮。阁下既毁了它,便需承担这份因果。要么,归还等价的蕴含纯阴气息的天材地宝;要么…便请阁下随我回返宗门,面见长老,亲自解释!”
这话已是带着威胁的意味。
“回你宗门?”赵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这个人散漫惯了,受不得约束。至于天材地宝…”
他顿了顿,手掌一翻,那面已然灵性尽失、只剩下本体的母镜残片出现在他手中。“这东西,还给你们如何?虽然里面的‘悲念’被我净化了,但材质还不错,拿回去熔了,应该还能打个锄头什么的。”
“你!”太阴玥气得娇躯微颤,面纱无风自动。她从未见过如此惫懒无礼、却又深不可测之人!净化悲念?那可是连宗门长老都需谨慎处理的负面能量,他竟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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