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子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右边，怀里还抱着她那支朱砂笔，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艾莉娅则睡姿最“科学”，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但她的制服领口却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平时一丝不苟的短发也有些蓬乱。
这……这难道不是梦？！
我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赶紧检查了一下自身和床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狼藉，衣物也还算完整（虽然有些皱），除了浑身酸痛和莫名的疲惫，并没有其他实质性的证据。
但她们怎么会都睡在这里？！
就在我大脑宕机，思考着是该立刻道歉、负责、还是原地爆炸的时候——
“哟？醒了？”凌虚子道爷那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只见他端着碗什么东西，靠在门框上，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我都懂”的意味。
“前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生怕吵醒身边的三位。
“没什么大事。”凌虚子走进来，把碗递给我，里面是某种散发着清香的药粥，“就是贫道那‘十全大补丹’药力猛了点，其中一味‘龙血蕨’和另一味‘合欢莲’年份没掌握好，比例稍有偏差，加上你之前服用的那些杂七杂八的能量补充剂相互作用，导致你产生了比较强烈的……嗯……幻觉和冲动。”
“幻觉？！”我一愣。
“不然呢？”凌虚子白了我一眼，“你小子还想好事呢？三位女娃娃见你服药后突然浑身发烫、气血逆冲、手舞足蹈、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我全都要’，怕你走火入魔爆体而亡，只好一起出手帮你疏导镇压乱窜的药力。”
他指了指周围：“看见没？这地上的‘静心符’、‘安神阵’痕迹，还有那边桌上用空的‘冷凝剂’试管，都是她们忙活了一晚上的成果。好不容易把你这身躁动的药力压下去，她们也累得够呛，就近休息一下而已。”
我这才注意到，石室的地面上确实残留着一些符箓的灰烬和阵法的刻痕，旁边的石桌上也放着艾莉娅那个已经空了的医疗箱。
原来……昨晚那香艳无比的“三人行”，真的只是一场春梦？！
是了，以她们三人的性格和彼此之间那点小别扭，怎么可能……
巨大的失落感和强烈的庆幸感同时涌上心头，让我心情复杂无比。
“那……那我这浑身酸痛……”我迟疑道。
“废话！”凌虚子没好气地说，“三位女娃娃，尤其是云剑宗那小丫头和那个科技侧的女娃，为了按住发狂的你，差点没跟你打起来！你小子力气又大，她们只好用上了点擒拿技巧和物理镇静手段，你这身酸痛，多半是被揍的！”
我：“……”
好吧，这个解释很合理，甚至我能模糊回忆起似乎确实有过一些“激烈对抗”的片段。
“不过嘛……”凌虚子话锋一转，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挤眉弄眼道：“虽说只是幻觉，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小子……啧啧，看来你小子的野心不小嘛！怎么样，贫道这丹药效果如何？是不是很逼真？”
我老脸一红，差点想把碗扣他头上！这为老不尊的家伙！
就在这时，苏婉清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看到近在咫尺的我，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俏脸瞬间飞起两抹红霞，眼神有些慌乱地避开我的视线，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声如蚊蚋：“林……林大师，你醒了……感觉可好些了？”
她那羞涩的反应，让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不止是幻觉那么简单？
紧接着，玄灵子也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我，立刻露出一个甜甜的、毫无心机的笑容：“林大师你没事啦！昨晚你可吓死贫道了！像头蛮牛一样！”她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
艾莉娅也坐起身，面无表情地整理着制服和头发，然后拿出扫描仪对着我扫了一下：“生命体征平稳，异常亢奋状态解除。林教练，你的身体对未知药物的代谢能力有待提高，建议后续进行专项耐受性训练。”她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是耳朵尖似乎有点微微发红？
看着她们三人似乎并无异常，只是有些疲惫和对我身体状况的关心，我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果然只是一场梦……一场被药物催生出来的、荒唐至极的梦。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们三人，尤其是苏婉清那略带羞涩的眼神和艾莉娅那微红的耳尖，我心里那点失落感又冒了出来，甚至……还有点莫名的刺激？
我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危险的念头甩出去。
罪过罪过！我可是正直的健身教练！
“多谢三位……昨晚辛苦了。”我诚恳地道谢，语气尽量自然。
苏婉清轻轻摇头：“大师无事便好。”
玄灵子笑嘻嘻道：“没事没事！下次炼丹让道爷注意点就行！”
艾莉娅则已经开始记录数据：“一次珍贵的药物相互作用样本，值得深入分析。”
凌虚子看着我们，笑得像只偷吃了鸡的老狐狸。
看来，这场因丹药引起的乌龙误会，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只是，经过这一晚，我们几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加微妙和复杂了……
而那枚“十全大补丹”带来的“副作用”，恐怕不止是身体上的酸痛那么简单。
某些种子，一旦种下，就算知道是幻觉，也可能在心底悄悄发芽。
我的末世健身之旅，看来在打怪升级之外，又要多出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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