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对自身在此世的定位有了更清醒、更深刻的认识,但同时,对李进那堪称恐怖的武力值也感到了无比的震撼和……难以言喻的欣喜!得此猛将,何愁大事不成!
又激烈地缠斗了二十余回合,凌云窥准一个机会,故意让枪法出现一个微不可察的滞涩,卖了个破绽。李进与他心意相通,心领神会,眼中厉色一闪,口中发出炸雷般的暴喝:“着!”
手中长戟高高扬起,将全身力量灌注其中,以一招最简单、最霸道、也是最难以抵挡的“力劈华山”之势,带着仿佛能将大地都劈开的恐怖威势,朝着凌云当头猛然劈下!戟未至,那凌厉的劲风已经压得凌云呼吸一窒!
凌云似乎“猝不及防”,慌忙举枪向上急架!
“铛——!!!!”
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都要沉闷的巨响悍然爆开!仿佛两颗流星对撞!
这一次,凌云却是真的被那排山倒海般的巨力震得双臂剧痛,气血如同翻江倒海般在胸中翻腾,喉头一甜,险些一口血喷出来。他手中长枪几乎把持不住,要脱手飞出!
他顺势夸张地“哎呀”痛呼一声,显得狼狈不堪,拨转马头,伏在马背上,朝着本阵方向“败退”而走。
李进勒住狂躁的战马,并未追赶,将长戟再次往地上一顿,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同样翻涌的气血,朗声大笑,那笑声充满了胜利者的张扬与刻意营造的“轻蔑”,清晰地传遍整个战场:
“哈哈哈!凌将军!承让了!你的枪法确实不错,招式精妙,可惜啊可惜,力气还差些火候,经验也嫩了点!回去再好好练上几年,或许能与某家再战三百回合!”
他这番话语,既是说给城头听的,也是发自内心对凌云武艺的某种认可。
城头上,狼皋、木延以及所有守军见状,那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轰然落地,紧接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嘲笑声和口哨声:
“李壮士威武!天下无敌!”
“什么狗屁朔方之主,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
“哈哈哈,我看那凌云是尿裤子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打我临戎的主意?真是笑掉人大牙!”
“滚回你的朔方城去吧!临戎不是你能觊觎的!”
狼皋更是得意得忘乎所以,用力拍打着身旁木延的肩膀(拍得木延龇牙咧嘴),指着城外“溃逃”的凌云,笑得前仰后合:“看看!看看!木兄,我说什么来着?这凌云,不过是虚有其表!经此一败,他军心必散!”
“我临戎,稳如泰山!李进,你立下不世之功了!回城!大摆宴席,本家主要亲自为你庆功,重重有赏!”他此刻对李进的“忠诚”和“勇武”再无半分怀疑,对城外的凌云大军,更是充满了鄙夷与不屑,最后一丝警惕也烟消云散。
凌云“败退回”本阵,对迎上来的典韦、张辽迅速递去一个一切顺利的眼神。两人心领神会,立刻依照预定计划,指挥大军阵型变换,旗帜略见散乱,缓缓向后撤退,退回营寨,整个过程显得颇有些“士气低落”、“灰头土脸”。
回到中军大帐,凌云在亲兵的帮助下脱下沉重的铠甲,只见他持枪的右臂微微颤抖,肌肉明显有些肿胀,显然硬接李进最后那一戟并非全然演戏。但他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挫败感,反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
“主公,您的手臂……”张辽上前,关切中带着一丝后怕。
“无妨,些许硬伤,休养一两日便好。”凌云活动了一下手臂,语气平静,“李进果然名不虚传,武艺超群,尤其是那一身沛然巨力和沙场搏杀的悍勇,我不如他。”他坦然承认差距,目光清澈。
旁边的典韦瓮声瓮气地插嘴,眼中却燃烧着熊熊战意:“那小子……是真他娘的厉害!那一身力气,怕是比俺老典也不遑多让!下次!下次一定让俺去会会他!”
凌云闻言不由笑道:“恶来莫急,将来有你与他放手一搏的时候。不过,不是现在。”
他收敛笑容,目光转向帐外,仿佛能穿透营帐,看到那座沉浸在虚假胜利中的城池,眼神变得深邃而冰冷,“戏,已经按照剧本演完了。香饵,也已被那蠢物囫囵吞下。接下来……”他声音转低,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断,“就看今晚了。”
他深信不疑,经过白天这场“精彩纷呈”、“一波三折”的单挑,以及自己最后那“狼狈不堪”的败退,临戎城内的守军,从上至下,尤其是那志得意满的狼皋和疑心重重的木延,必然骄狂懈怠到了极点,警惕之心降至谷底。
今夜二更,火光亮起之时,便是这座坚城易主,黑暗被彻底撕裂之刻!
军营之中,表面上看去,因主将败阵而显得有些沉闷,巡逻的士兵脚步似乎都沉重了几分。
然而,在这压抑的表象之下,一股更加凌厉、更加炽热的杀气,正在渐浓的夜幕掩护下,如同地底奔涌的岩浆,悄然凝聚,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将一切阻碍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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