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熟悉的身影,艰难地从那寒气森森的冰棺里……坐了起来!
老人花白的头发凌乱,脸上刻满了疲惫的沟壑,浑浊的眼睛因为长期处于黑暗中而微微眯着,难以置信地看着黄昭那张布满泪痕、惊愕呆滞的脸。
“昭儿……真…真的是你?!”
黄昭此刻是又哭又笑,百感交集:“爷爷!是我!是昭儿啊!您…您还活着!太好了!可您…您干嘛躺这棺材里啊?可把孙儿的魂都吓没了!”
劫后重逢的祖孙俩相拥而泣,过了好一阵子,情绪才缓缓平复。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小兰带着惊疑和警惕的声音:
“董先生……你带我们来这里……原来不是找阿依莫小姐的?”
她顿了顿,指向黄昭的爷爷,语气变得严肃,“还有,这位老人家,为何会出现在我族圣地深处?!这冰哨所,这冰棺……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昭连忙抹去脸上的泪痕,解释道:“小兰姑娘,卓玛姑娘,此事说来话长,其中多有曲折巧合,并非我有意欺瞒。待会儿我一定详加说明。”
他转向爷爷,急切地问:“爷爷,您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
然而,爷爷却完全没理会孙子的追问,反而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黄昭身后两个虽显狼狈却难掩清秀的羌族少女。
尤其是看到小兰微红的脸颊时,更是咧开嘴,露出一丝顽童般的笑容:
“哎呀呀!好昭儿!出息!真出息了!这才多久不见?你就不声不响的,一下子就给爷爷领回来两个这么水灵的女娃儿?快!跟爷爷老实交代,进展到哪一步了?哪个是孙媳妇儿?还是说……两个都是?”
老人说着,还冲黄昭挤了挤眼。
黄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爷爷!您胡说什么呢!这两位是小兰姑娘和卓玛姑娘,是我此行的同伴!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绝无他想!”
小兰的脸颊也飞起更浓的红霞,她既羞又恼,急忙摆手澄清:“老人家您误会了!董先生他……他一路确实护着我们,让人很有安全感,但我们……我们真的只是同行!还没发展到那一步……”
旁边的卓玛见状,赶紧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小兰,凑到她耳边,用羌语又快又急地低声说了几句,眼神警惕地瞥了一眼冰棺中的老人。
小兰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公事公办的肃然。
她挺直腰背,目光重新变得锐利,紧紧盯着黄昭,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董先生,同伴之情是一回事,圣地安危是另一回事!现在,请你解释清楚——你的爷爷,为何会出现在我族禁地?还请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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