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晃一戟,逼开刘衍,调转马头,对着残余的并州狼骑大吼:“并州儿郎,随我突围!撤!”
赤兔马仰天长嘶,四蹄腾空,化作一道红色闪电,朝着关西方向,撞开拦截的联军士兵,绝尘而去。高顺等将领也奋力杀出重围,紧随其后,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片哀嚎。
刘天并未下令追击。他知道,赤兔马快,穷寇莫追。而且,留着吕布退回洛阳,或许更能加剧董卓集团内部的矛盾与恐慌。
他勒马立于原地,看着吕布败退的方向,缓缓收起马槊。
阳光彻底驱散了晨雾,完整地照耀在残破的虎牢关上,照耀在刘衍和他身后那支战意昂扬的青州军身上。
“传令下去,”刘衍的声音带着一丝激战后的沙哑,却无比清晰地传遍四周,“肃清残敌,安抚降卒,救治伤员。向盟主报捷——虎牢关,已为我军攻克!洛阳门户,已然洞开!”
“万胜!万胜!青州军万胜!”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终于从青州军阵中爆发出来,随即感染了整个联军。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那个玄甲青年的身上,充满了敬畏、钦佩,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攻破虎牢,首功在谁,已毋庸置疑。
刘衍,这个名字,伴随着他轰破关门的惊天之举和力战吕布不败的强悍武勇,必将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天下,真正进入这乱世舞台的中央。
而他目光所及,已越过虎牢关的残垣断壁,投向了那西边不远处的、即将迎来巨变的东汉帝都——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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