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部门立刻进行了溯源和阻断”
“但对方动作极快，复制转发在瞬间完成”
“目标地址是一个经过多层加密跳转的幽灵IP，无法追踪！”
“手法···和我们之前追踪到的”
“泄露古树保护方案前期思路和邮件被提前‘阅读’的那个‘数据幽灵’”
“完全一致！”
司徒文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后怕
“又是他！那个连帽衫神秘人！他一直在我们系统内部！”
张祈月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个如同附骨之蛆的“数据幽灵”，竟然能渗透到如此核心的通讯环节
他到底是谁？
“Vesper”手下的头号黑客？
他窃取智能安防核心信息，目的何在？
卖给竞争对手？
还是···有更可怕的图谋？
“立刻启动最高级别的网络安全应急响应！”
“全面筛查系统后门和漏洞！”
“所有核心数据传输改用物理隔离的离线方式！”
张祈月当机立断
“通知‘磐石科技’和其他几家入围的智能安防供应商”
“提高警惕，近期可能会有人试图接触或窃取他们的技术资料”
“还有，让崔然把霍子闲提供的所有关于‘Vesper’和刘家的线索”
“立刻整理出来”
“这个幽灵，必须揪出来”
※※※
接连的高压和打击，让张祈月身心俱疲
白天要应对稽核、安抚伙伴、追查“幽灵”
晚上还要在记忆闪回的痛苦和巨大的信息冲击中挣扎
她的头痛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剧烈
这天深夜
她还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屏幕分析“幽灵”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剧烈的头痛毫无预兆地袭来，如同有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动
她痛苦地伏在桌面上，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
眼前阵阵发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呃···”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
司徒文？崔然？
“进···”
张祈月强撑着抬起头，声音虚弱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不是司徒文或崔然
而是总裁办的夜间值班秘书小林
手里捧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小小的深蓝色丝绒盒子
“张副总，刚才前台收到一份同城闪送，指明要立刻交给您”
“寄件人匿名，只写了‘急用’”
小林将盒子轻轻放在张祈月桌上
张祈月忍着剧痛，疑惑地打开盒子
里面没有卡片
只有一小管包装极其简约、没有任何文字说明的进口药膏
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凉的药草香气
药膏下面，压着一张折叠的便签纸
她展开便签纸，上面是打印出来的、一行冷峻刚硬的字：
“专治顽固性神经痛及创伤后头痛，德国L博士实验室特供，无副作用。”
“每日三次，涂抹于太阳穴及后颈。”
落款处，是一个手写的、力透纸背的英文花体字母：“C” (Creditor - 债主)
C？债主？
张祈月瞬间明白了！
是霍子澄！
只有他知道她头部有旧伤，只有他知道她最近头痛发作频繁
也只有他，会用这种别扭的、匿名的方式送来对症的药
他甚至知道她头痛的位置是太阳穴和后颈
这细节只有她身边最亲近的几人或医生才知道
看着那管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药膏和落款那个带着霸道意味的“C”
张祈月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
仓库相救、打击刘家、压制负面、如今又送来对症的药···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精准地落在她最需要的地方
却又刻意保持着距离，不愿露面，甚至用“债主”这样别扭的称呼
这管药膏，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
在她心中那堵厚厚的冰墙上，凿开了一个无法忽视的缺口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暖意交织着涌上心头，连剧烈的头痛似乎都缓和了几分
她拿起那管药膏，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
犹豫片刻，她拧开盖子，按照便签上的指示
沾取了一点散发着清凉药香的膏体，轻轻涂抹在剧痛的太阳穴上
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瞬间渗透皮肤，如同温柔的抚慰
奇迹般地缓解了那尖锐的疼痛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司徒文的加密信息：
“张总！紧急！截获到‘幽灵’向外发送的加密数据包！”
“虽然核心内容被二次加密无法破解”
“但追踪到其最终接收端的活跃区域——城西废弃工业区！”
“‘磐石科技’陈董事长十分钟前接到一个神秘电话”
“正独自驱车前往该区域！情况异常！请求指示！”
废弃工业区！
陈劲松！
幽灵！
数据包！
张祈月猛地站起身
刚刚因药膏而舒缓的神经瞬间绷紧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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