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认识小云？她是谁？”
张祈月急切地问
“小云···福利院的孩子···”
“栀子花···她身上有···栀子花的胎记···”
老妇人断断续续地说着，意识似乎不太清醒
“坏人···坏人来了···抢档案···打我···”
栀子花胎记！
档案！
张祈月的心跳骤然加速
老妇人很可能就是福利院当年的知情人
张星瀚要找的档案，可能已经被他抢走了
他打伤了老人，将她遗弃在这冰天雪地里
“档案···什么档案？被谁抢走了？”
霍子澄沉声问
“孩子···所有孩子的···记录···”
老妇人艰难地说着，眼神开始涣散
“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很凶···”
“要···要‘慈心’的‘心’···”
“慈心”的“心”？
张星瀚预告里要他们找的东西？
就在这时
一个在档案室继续搜索的安保
突然通过对讲机急促地喊道
“霍总、张总，有发现！”
“在角落一个被撬开又扔掉的档案柜夹层里”
“找到一个烧焦的档案袋”
“里面···里面好像有东西没烧完”
张祈月和霍子澄立刻返回档案室
在角落一个倾倒的档案柜后面
安保递过来一个被烧得只剩下一小半
边缘焦黑的牛皮纸档案袋
袋子很厚实，中间部分似乎因为燃烧不充分
还残留着几页粘连在一起的、焦黄的纸张
张祈月小心翼翼地接过
屏住呼吸，轻轻分开那粘连的纸页
模糊的字迹显露出来：
“···姓名：许招娣···林龙人···灾后携女婴入院···”
“女婴特征：左肩胛骨处有···形似···栀子花···淡红色胎记···”
后面的字迹被烧毁了
但关键信息出来了
真孙女左肩胛骨处，有一个栀子花形状的淡红色胎记
而带她来的佣人，化名许招娣
“栀子花···胎记···”
张祈月喃喃自语，猛地想起在旧书库的闪回中
那个少年霍子澄身上干净的皂角味混合着窗外的栀子花香···
还有刘支薇刻意使用的栀子花香水···
难道这一切，并非巧合？
“还有一个发现”
安保指着档案袋烧焦的封口处
那里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印章痕迹
‘绥河市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
医院？
妇产科？
佣人带着孩子，为什么先去妇产科？
是孩子生病了？
还是···为了掩盖什么？
窗外的风雪呼啸着，天色已经昏暗得如同傍晚
距离日落倒计时，不足一小时
而张星瀚预告的“第一个祭品”，尚未出现
就在这时
轰——！！！
一声沉闷的爆炸声，猛地从福利院主楼的方向传来
紧接着，火光冲天而起
“档案室”
霍子澄脸色剧变
那里···还留着那个昏迷的老妇人
“救人”
霍子澄怒吼一声
如同猎豹般冲向火光冲天的档案室方向
张祈月紧随其后，心提到了嗓子眼
档案室所在的侧翼楼浓烟滚滚，火舌正从门窗疯狂涌出
爆炸似乎是从内部引发的，威力不大
但引燃了大量陈年的纸质档案，火势蔓延极快
“老太太还在里面”
司徒文焦急地喊道
他和崔然刚才将老人安置在档案室外间的长椅上休息
“你们守在外面，控制火势”
“我和祈月进去”
霍子澄没有丝毫犹豫
抓起旁边一块破布浸湿雪水捂住口鼻
一脚踹开被爆炸冲击波震得变形的档案室大门
灼热的气浪和浓烟瞬间扑面而来
“跟紧我”
霍子澄低吼一声
一手护住口鼻，一手紧紧抓住张祈月的手腕
弯腰冲入浓烟弥漫的火场
火场内能见度极低，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眼泪直流
灼热的空气炙烤着皮肤
档案柜在高温下扭曲变形
燃烧的纸张如同火蝶般飞舞
“这边”
张祈月强忍着不适
凭着记忆指向老妇人所在的外间方向
火场里温度极高，浓烟遮蔽了视线
他们艰难地摸索着
终于在外间的角落找到了那个长椅
长椅被倒下的档案柜压住了一角
而那个昏迷的老妇人···不见了
“人呢？”
张祈月的心猛地一沉
难道已经被···
“咳咳···那···那边···”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旁边一个倾倒的书架后面传来
是崔然
她刚才不放心，也跟着冲了进来
她被浓烟呛得直咳嗽，她指着档案室更深处
“我···我看到有个黑影···拖着老太太···”
“往···往里面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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