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进城时候看到的一情况,林呈对刘天赐跋扈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张鸣还在为教谕鸣不平。
林呈阻止了他继续咒骂,正经真诚告诫“宁远兄慎言,这些话你以后别说了,被人听到恐惹杀身之祸。”
张鸣点了点自己额头“你当我傻,我出门肯定什么都不说。”
林呈把自己不懂的文章拿出来给张鸣看。
张鸣翻了一遍,指出其中的三篇他说“这几篇夫子教过”。
把文章里的典故,章节的意思,都细细讲给林呈。
至于其他的文章,他看的一知半解,也不好教别人,只能爱莫能助了。
行吧,林呈心想,能搞懂几篇也是好事。
与此同时,县衙后院。
噼里啪啦声不断,刘县令将桌上的茶碗全部打翻在地上,瓷器碰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摔完茶碗茶杯还不解气,走到博古架上,抱起花瓶就摔,价值不菲的花瓶被摔得四分五裂。
他脸色涨红,鼻子里喘着粗气,肥胖的身体不停抖动,一副气到失去理智的模样。
刘夫人捂着胸口坐在床上哭,她的奶娘和两个贴身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丈夫摔完架子上的东西还未消气,刘夫人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奶娘,朝着丈夫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奶娘跟着她多年,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跪着往前挪动几步。
小心翼翼的开口劝说“老爷,你消消气,公子还小不懂事,等他回来..啊”。
话没说完,就被刘县令一脚踢倒在地,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老爷我做事。”
刘夫人手指攥进掌心,忍下了丈夫阴阳怪气,她知道,丈夫这是怪自己没把孩子教好,怪自己今天放儿子出去玩了。
发泄一通后,刘县令挥退下人,用吃人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夫人。
这时,他的心里涌出了无限后悔,当年不应该为了攀上四品官,娶了这个庶女的夫人。
这个庶出的女人没有半点高门大户小姐的学识和仪态。
擅妒,不准小妾生孩子就罢了,自己生的孩子也管教不好,惯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
竟然敢杀了教谕,教谕在本地教书多年,自己都要让着他两分,小畜生却...
刘县令想到从各方寄来的信,都是来问教谕死因的,其中有些人,比自己官位还高。
为了把教谕被杀之事件了结,他拿出了大部分家产献给上官,让上官帮自己圆谎,将事情推到强盗身上去。
好不容易上官那边疏通了,儿子派去杀教谕的家丁,又被军屯的将军抓住了,对方派人送来了信,狮子大开口,要封口费五万两。
刘县令只能一边责怪儿子蠢,杀人派家丁还不知道善后,一边拿钱消灾。
给了封口费,家底也掏空了,当了十几年官,想方设法捞钱,临了却变成了穷光蛋。
刘县令闷闷不乐喝酒解愁,这时属下的文书献策,说有办法搞钱,征收入城费,征收瑶役。
徭役一般都是在每年农闲时发起,这个时候征收,就是提前,还是在春耕的时候。
他狐疑的看着这个提建议的手下,怀疑他是别人派来害自己的“你可知道,要是因为提前征收徭役影响了秋收,我屁股下的椅子就坐不稳了”。
文书连忙说“大人放心,不会影响秋收的,每户抽一两个人,他们的家里人会想办法把地都种上的,毕竟贱民们就靠着地里的粮食吃饭,那是万万不敢懈怠的。”
“那就依你所言,对了,允许交钱免役”。
刘县令不是不知道自己下达的命令不妥,但想着自己年纪大了,也当不了多久官,以后想捞钱也没有地方捞,就同意并盖章贴出了告示。
处理完事情后,有了空闲,准备教育一下 儿子,让他以后别犯蠢,没想到本应该在闭门思过的儿子出去玩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妻子放出去的。
刘县令只觉得索然无味,要不是只有这么一个独子,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掏空家底救这个蠢货。
刘夫人看丈夫一直没有说话,迟疑的开口“老爷,儿子回来我会骂他的,你就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刘县令摇头“随你吧,对了,我明天要纳两个妾入门,不准给她们喂药”,甩手走了。
刘夫人拽着手帕,恨声道“想声孽种,做梦。”
林呈在张鸣家吃过午饭,提出告辞。
张鸣拉着他不让走“你家又没有夫子,留下来我们一起学,互相讨论才有进益,刚刚那道题就是你解出来的,我都不知道,还能往那个方向答题。”
林呈也觉得两个人一起学效率高些,有疑问的地方,随口就能问,主要是张鸣比他学问好。
于是就留了下来,张鸣派了人去通知林家,告诉他们林呈要在城里住几天。
两人埋头学习,时而交流,辩论。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两天一晃而过。
两人正商量着去州府的时间,书房门被一个小厮猛然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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