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打击”匿名信引发的风暴在值夜者内部悄然席卷,而风暴眼的制造者夜月,却迎来了一件喜事——发薪日到了!而且,得益于之前“暴躁侦探”的优秀表现和邓恩队长难得的慷慨(或许是为了激励士气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他拿到了一笔相当丰厚的奖金。
看着钱夹里突然厚实起来的苏勒与金镑,夜月心中第一个念头不是去消费,而是想到了一个人——老尼尔。
这位慈祥(偶尔有点邋遢)、知识渊博(偶尔会教错)、对他照顾有加的前辈,一直有个心心念念的物件:一枚产自第四纪晚期、有着复杂星象雕花的银制怀表。老尼尔曾无数次在古董店的橱窗前驻足,又无数次因为价格(以及他那永远还不完的债务)而叹息着离开。
“就是它了!”夜月几乎没有犹豫。【折翼天使】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一笔值得的、能有效提升团队凝聚力和个人满意度的“投资”;而内心深处那份属于他自己的情感则觉得,比起提升实力,有些东西更值得珍惜。
他避开众人,悄悄去了那家古董店,用几乎花光了这次奖金(外加一点点上次任务的结余)的“巨款”,买下了那枚承载着历史与老尼尔执念的怀表。
当天晚上,值夜者小队难得的没有紧急任务,众人聚在休息室里。夜月瞅准老尼尔正在角落里擦拭他的仪式银匕的空档,走了过去。
“尼尔先生。”夜月的声音比平时温和。
“嗯?小夜月,有什么事吗?”老尼尔抬起头,推了推他那副厚厚的眼镜。
夜月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个用柔软绒布包裹着的小盒子递了过去。
老尼尔疑惑地接过,打开。当那枚在煤气灯光下流淌着柔和银辉、雕刻着精密星象图案的怀表映入眼帘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冰凉的银质表壳,仿佛在触碰一个易碎的梦。
“这…这是……”老尼尔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抬起头,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
“送给您的。”夜月露出一个真诚的、与他平时“暴躁”或“冷静”人设截然不同的笑容,“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指导和照顾。没有您,我不可能这么快适应这里。”
“可是…这太贵重了……”老尼尔的声音带着哽咽,他想推辞,但目光却死死锁在怀表上,怎么也挪不开。
“奖金买的,合法收入。”夜月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而且,知识无价。您教给我的,远比这枚怀表值钱。”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老尼尔的防线。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他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攥着那枚怀表,贴在胸口,泣不成声。
“谢谢……谢谢你,孩子……”他哽咽着,一遍遍重复,“我只是……我只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拥有它……”
这动情的一幕吸引了休息室里所有人的目光。罗珊捂住了嘴,眼圈也有些发红。克莱恩眼神复杂,既有感动,也有一丝对老尼尔过往的猜测。伦纳德吹了个口哨,但眼神里也少了几分平日的玩世不恭。就连路过的邓恩队长,也在门口驻足片刻,看着老尼尔那副样子,灰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夜月看着老尼尔真情流露的样子,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他忽然觉得,比起魔药消化和序列晋升,能守护住这些平凡而真实的温情,或许才是他这场穿越之旅中,更重要的意义。
【死神途径 - 序列8:掘墓人 - 消化进度:11%】(赠礼与情感联结,触及生命与记忆的深层意义,与“收殓、安魂”中蕴含的“告慰”之意隐隐共鸣,消化进度提升。)
然而,温馨的时光总是短暂。就在老尼尔小心翼翼地将怀表揣进怀里最内侧的口袋,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公司的炼金通讯器发出了急促而刺耳的蜂鸣——来自圣堂的紧急加密通讯!
邓恩队长脸色一变,立刻转身冲向通讯室。休息室内的气氛瞬间从温馨感动降至冰点,所有人都意识到,有大事发生了。
几分钟后,邓恩队长回到休息室,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手中拿着一份刚刚接收到的文件。
“诸位,”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闷雷,“根据‘热心市民’提供的情报,以及我们和代罚者、机械之心兄弟单位的联合确认……目标,兰尔乌斯,已经锁定。”
他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终落在夜月和克莱恩身上。
“行动时间,定在明晚。”
“今夜,所有人留在公司,一级战备!”
风暴,终于要来了。
夜月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四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缓缓流淌、躁动又彼此制约。他看了一眼旁边同样神色凝重的克莱恩,又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枚硬币(奖金基本花光了),内心反而异常平静。
花钱买了温暖,接下来,该用拳头去守护这份温暖了。
他悄然盘点着自己当前的底牌:
【当前四途径消化进度】
【黄昏巨人途径 - 序列8:格斗家 - 消化进度:35%】 (坚实的盾与矛,近战碾压的底气。)
【暴君途径 - 序列8:暴怒之民 - 消化进度:11%】 (情绪的火山,关键时刻的爆发源。)
【死神途径 - 序列8:掘墓人 - 消化进度:11%】 (静谧的双眼,洞察死亡与灵性的轨迹。)
【深渊途径 - 序列8:折翼天使 - 消化进度:12%】 (冰冷的大脑,隐匿与算计的核心。)
虽然除了格斗家,其他途径的消化进度都不算高,但四种能力组合运用,足以让他在序列8这个层次,成为一个无法用常理揣度的怪物。
“兰尔乌斯……”夜月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那是【折翼天使】的理智与【暴怒之民】的怒火交织出的色彩,“准备好接受‘社会的毒打’和‘热心市民’的问候了吗?”
他仿佛已经看到,明晚的廷根市,将因他这只小小的蝴蝶,掀起怎样不同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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