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走廊。在连月光都没有照耀到的地方,Saber静静地伫立着。
她紧咬着嘴唇,为了抑制住怒火而低着头。在她的脚边……躺着一具沉默的躯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如同生锈铁器般的血腥味。
走廊里那滩血泊,诉说着这具躯体直到刚才都还活着的事实。
「……追上去,Saber。Lancer应该会回到他的御主那里。这家伙的后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我明白了。」
留下一声苦涩的低语,Saber奔跑着离开了。
她那短短一句话中蕴含的苦恼是如此沉重。
尽管相处才不过几天,但我也知道她是个责任感极强的人。可是……这份责任并不在她身上,而在我身上。
如果我能再多加留意一些,如果我能再早一点下达指示——这样的事态,一定能够避免的。
所以,这是我的责任。既然魔术师的道路本就无关善恶,因此我早就做好了有朝一日会遇到这种情况的觉悟。
明明应该是做好了觉悟的——然而。
「呜────」
我的手在颤抖。
为什么……明明应该冷静下来的我,实际上却连动手都做不到。
我害怕去确认那个俯卧在地的学生的模样。
害怕去直视这份责任。
害怕被死者指责: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明明早就做好了会变成这样的觉悟……我却如此自私地感到了胆怯。
「……对不起。至少,让我陪你走完最后一程。」
我强行按住自己颤抖的手指,去确认那个学生的脸。
「───欸?」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不可能吧。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火冒三丈。
一瞬间忘记了之前的恐惧,心中只剩下熊熊怒火。
……我知道,全都是我的错。
Lancer杀了这家伙,是理所当然的事。清除目击者是最基本的原则,没理由去责怪他。
可是,偏偏在这样的日子,偏偏在这样的地方,遇到的是这家伙,我就莫名地觉得可憎又气愤──!
「───」
但是──多么幸运啊。
那家伙还没死。
如果被贯穿的是头部,那毫无疑问会当场死亡。但这家伙被刺穿的是心脏。
仅仅一击。
被干净利落地破坏的心脏,流出的血液比想象中要少。
可是,一旦血液无法流向大脑,一切就都结束了。不知是何种奇迹,这家伙还有呼吸……但再过几秒钟,这呼吸也会停止吧。
……有办法的。
用现代医学,是无法救活这家伙的。但我还有一个或许能奏效的手段。
我的王牌。只要使用它,说不定就能有办法。
然而……做到这种地步,有意义吗?
这家伙的死,是我的责任。但说到底,会在这种时候还留在学校,是这家伙自己的错。
首先,这是我父亲只留给我一个人的东西。是强大的魔力结晶。怎么能轻易地把这样的王牌──
「──那又怎么样呢,笨蛋。」
我低声说着,向濒临死亡的那家伙弯下了腰。
「……啊——,搞砸了啊。」
我一边懊悔着,一边拿起变得轻飘飘的吊坠。召唤结束后回到家的我,正陷在沙发里,情绪极度低落。
这颗宝石是我差点不小心忘掉,慌忙捡回来的。虽然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魔力……但和最初储存的魔力相比,已经可以说是所剩无几了。竟然在这样的前哨战中,就用掉了一张王牌。
也是啊,想让心脏被破坏成那样的人复活,简直是天大的胡闹。既然成功了,用掉一两颗宝石,或许算便宜了……
一想到这颗宝石的价值,就让我也忍不住消沉起来。要是有那么多魔力,大部分事情应该都能解决了吧……
「嘛,算了。已经做了也没办法。反省反省吧。」
我已经通过意念告诉 Saber自己回到家了。过段时间,她应该也会回来的。
用掉的东西回不来了,再后悔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更有意义地利用时间吧。
我强行说服自己,点点头,切换了思绪。
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和 Lancer的战斗。这是第一次和 Servant对战,其激烈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说真的,我当时什么也做不了呢……」
Saber和 Lancer的战斗。
还好我的 Saber占据了压倒性优势,可一想到要是 Lancer更强一些……我就不寒而栗。现在是站在那里的御主根本派不上用场。下次必须好好制定战略。
……而且,Lancer发动的宝具。不管 Saber多占优势,要是那东西发动了,也有可能一下子就被打倒。
英雄的宝具就是如此强大。传说中出现的武器,就那样被直接使用。
「不过,要是他用了,我们就能知道他是谁了,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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