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祭坛中央的029突然停下了旋转。她抬起头,朝着夏尔马藏身的方向看了过来。即使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夏尔马也能感觉到那双纯黑色的眼睛正穿透夜色,刺穿他的瞳孔。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他的心头他想跳下去,跪在祭坛前,想让那些黑色藤蔓缠绕住自己的脖子。
“抵抗住,夏尔马!”乔纳森的吼声让他清醒了一瞬间,“记住你的训练!她的精神控制对那些意志力强的人效果会减弱。”
只是她的话没说完。夏尔马却看见祭坛上的029抬起了右手,那些漂浮的小火苗突然全部熄灭,山谷彻底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他重新打开夜视仪时,只看到一片空白所有的热成像信号都消失了,包括祭坛上的那个身影。
只有耳机里传来一阵轻柔的歌声,用梵语唱着古老的祷文。夏尔马听懂了其中一句话:“当白昼被吞噬,当黑夜覆盖大地,女儿将从母亲的子宫里重生...”
他突然想起了SCP-029的档案描述:“在囚禁她的几年中,她皮肤上的黑色色块一直在扩大。”如果那些黑色是“母亲的子宫”,那白色的部分是什么?是还未被吞噬的“白昼”吗?
这时,麦克风里传来一阵电流杂音,接着是乔纳森博士惊恐的尖叫。夏尔马猛地回头,只看见基地的方向升起了一朵橘红色的蘑菇云,那是5级隔离牢房被炸毁时才会触发的自毁程序。
“她不在那里...”他喃喃自语,终于明白了。山谷里的这个029不是幻影,隔离牢房里的那个才是。他们一直囚禁的只是她的一部分,一个用来吸引注意力的幌子,而真正的本体一直在等待时机,用信徒的血完成最后的转化。
这时歌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仿佛就在他耳边响起。夏尔马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发现指甲缝里渗出了黑色的液体,像墨汁一样滴落。他的皮肤开始发痒,抬手一摸,摸到一片粗糙的黑色斑纹,这和029皮肤上的一模一样。
“当男性接近会被她的意志所驱动...”他想起了档案里的这句话,原来所谓的“接近”不只是物理距离,还有精神上的共鸣。作为印度裔,他从小听着 Kali 女神的故事长大,这种文化烙印让他成了最容易被控制的目标。
山谷里传来一阵石块摩擦的声音。夏尔马抬头,看见祭坛中央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缝隙,里面涌出浓稠的黑雾,在夜空中凝结成一个巨大的女性轮廓,她的皮肤一半是漆黑,一半是惨白,手里握着一把滴着血的镰刀,脖子上戴着用骷髅头串成的项链。
那是 Kali 女神的形象,但她的脸却是SCP-029的样子。
“黑暗女儿...”夏尔马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带着一种陌生的狂热,“我愿意为您献祭...”
他站起身,朝着祭坛走去。脚下的岩石却越来越烫,像是踩在烧红的铁板上,但他感觉不到疼痛。那些黑色的藤蔓从地面钻出来,缠绕住他的脚踝,却没有勒紧,反而像指引方向的绳索,拉着他一步步靠近裂缝。
在坠入黑暗的前一秒钟,夏尔马看到了裂缝底部的景象,那不是岩石,而是一个巨大的子宫状腔体,里面漂浮着无数个蜷缩的人影,他们的皮肤都和029一样,黑白交错。最中央的那个身影睁开了眼睛,纯黑的瞳孔里映出了他的脸。
耳机里最后传来乔纳森博士的声音,带着愤怒的声音喊:“夏尔马!别进去!那些白色的斑块...是还没被吞噬干净的受害者灵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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