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蓝光焰劈开岩壁碎石时,胡安左臂灼痛骤变为撕裂般剧痛。他低头望去,金纹上的假面轮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红光如沸腾岩浆在纹路中奔涌,与上层暗红光团的共鸣声像重锤砸在耳膜上。托托拽着他手腕往前冲,太阳石碎片的白光在两人间拉成颤抖的光带,勉强阻隔纹身渗出的黑气。
暗门后是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阶通道,石阶覆着暗红苔藓,踩上去滑腻冰冷,稍不留神就会打滑。通道两侧岩壁不断渗出黑色粘液,与底层血池怪物的分泌物一模一样,散发淡淡腥臭味。托托的太阳石碎片高频嗡鸣,白光在前方两米处撑开扇形屏障,将缕缕黑气不断推开。“通道尽头就是石台背面!”男孩声音带着急促喘息,脚踝旧伤让他每步都微微踉跄,却始终没放慢速度。
胡安咬紧牙关,右手青蓝光焰忽明忽暗,像风中残烛。左臂纹身仿佛活了过来,假面轮廓的双眼红光越来越亮,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一股阴冷意识顺着血液攀爬,试图钻进大脑。被假面吞噬的冤魂哀嚎声突然清晰可辨,混杂着黑袍人低沉咒语,在狭窄通道里来回冲撞,几乎要震裂他的神智。
“集中精神!”托托突然停步,转身按住胡安左肩,将太阳石碎片贴在纹身边缘,“妈妈说过,血脉共鸣时绝不能被怨气左右,你的意志比假面更强!”
白光渗入金纹的瞬间,胡安左臂灼痛骤然减轻,钻进意识的哀嚎声也像被潮水淹没般淡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右手青蓝光焰重新稳定,在昏暗通道里划出清晰轨迹:“谢谢你,托托。”两人继续向上攀登,石阶尽头的红光越来越亮,隐约能听到上层黑袍人愈发狂热的呼喊,像一群即将完成献祭的疯子。
通道出口被伪装成岩石的石板挡住,石板中央刻着残缺的太阳符号。托托将太阳石碎片精准嵌进符号缺口,石板发出沉重摩擦声,缓缓抬起一道缝隙。刺眼红光从缝隙中喷涌而出,夹杂着浓郁血腥味和硫磺味,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胡安先探出头快速扫视,石台背面的景象让他心脏骤缩。十二根石柱上绑着的印第安人已经全部苏醒,双目赤红如血,喉咙里发出无意识嘶吼,胸口的太阳符号正被血池黑气侵蚀,一点点变成诡异黑色。中央石台上,暗红光团已凝聚成半米高的假面形状,表面布满扭曲挣扎的人脸那些人脸分明就是石柱上献祭者的模样!
左眼角有黑痣的黑袍人站在光团前,手里举着银质匕首,匕首尖正抵着托托的木雕那木雕不知何时被他们搜走了。“血月已至,星辰归位!”他高声吟唱,声音嘶哑如破风箱,“以守庙人血脉为引,唤假面苏醒!”
银匕首划破木雕的瞬间,托托脖子上的太阳石碎片突然爆发出刺眼白光,男孩疼得闷哼一声,右手死死按住右耳后,那里的太阳胎记烫得像块烙铁。石柱上的献祭者同时发出凄厉惨叫,胸口的黑色符号突然裂开无数细缝,无数黑色丝线顺着石槽流进血池,让暗红光团猛地膨胀一圈,表面的人脸挣扎得更加剧烈。
“他们在用木雕感应我的血脉!”托托脸色苍白,紧攥太阳石碎片,指节泛白,“再这样下去,我的血脉会被假面彻底吸走!”
胡安握紧冰晶石,青蓝光焰在掌心跳动:“我们必须打断他,毁掉血池的月光照射!”石台顶部有圆形开口,暗红色月光正从开口垂直照在光团上,形成粗壮光柱那是仪式的能量核心。
他示意托托躲在石板后,自己贴着石台边缘悄悄移动。黑袍人都专注于仪式,没人注意石台背面的动静。离血池还有三米远时,两个守在侧面的黑袍人突然转过头,左眼角都有相同黑痣,手里的弯刀反射着红光,显然早就收到了警示。“找到你了,太阳使者。”其中一人冷笑,弯刀裹挟着黑气劈了过来。
胡安侧身避开,青蓝光焰横扫而出,精准劈在守卫的弯刀上。绿光与黑气碰撞的瞬间,守卫发出惨叫,弯刀上的黑气被焚烧殆尽,刀身立刻出现焦黑痕迹。另一人趁机从侧面偷袭,胡安左臂突然传来剧痛,纹身的红光不受控制地暴涨,竟形成无形屏障,将袭来的守卫狠狠震飞出去,撞在石柱上昏死过去。
“怎么回事?”胡安惊讶地看着左臂,金纹上的假面轮廓红光闪烁,像是在炫耀力量。那股阴冷意识再次涌来,带着更强烈的诱惑:“加入我,我们能一起掌控太阳之力,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别信它!”托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男孩不知何时冲了出来,将太阳石碎片狠狠砸向胡安左臂,“这是假面的陷阱!它想吞噬你的灵魂!”
白光再次压制红光,胡安猛地清醒,发现自己竟在无意识地走向暗红光团,右手的青蓝光焰已经微弱到几乎熄灭。他后怕地后退一步,挥刀砍向第一个守卫,绿光瞬间贯穿守卫胸膛,将他体内的黑气彻底净化,守卫软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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