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体纯看着那一层结晶,也是如获至宝,笑着说:“先生大才!然此法制取,所耗‘青木’如山,‘蚀骨水’珍贵难寻,更兼耗时费力,所得甚微。
此乃火种,非燎原之势。当务之急,一在严守机密,二在摸索改进,三在广寻替代‘蚀骨水’之法门!”
这第一批珍贵的“消邪髓”粗霜,被装入特制的小陶罐,以火漆密封,由刘体纯亲自交到伤兵营主事、“赛华佗”王郎中手中。
交接时,只有两人在场。
“王先生,”刘体纯语气凝重说道:“此物无名,暂称‘回春霜’。其性猛烈,不可内服!专用于金创、箭伤、烫火伤,邪毒炽盛,高热红肿,恐生溃烂者。”
他详细交代了用法:取极微量“回春霜”,混入煮沸放凉的洁净熟油或精炼羊脂,调成极稀薄的药膏,仅敷于创口周围红肿灼热之处,万不可直接接触新鲜创面或深入伤口。
王郎中捧着那冰凉刺鼻的小罐,感受到刘帅话语中的分量和期待,郑重应诺:“老朽明白!此物…当为拯危救急之秘药!”
伤兵营中,几十个伤兵正在痛苦中煎熬。这些伤兵大多都是“敌后武工队”,在直隶和清军搏杀负伤。
王郎中拿到了药,第一时间在几个重伤濒危的伤员身上试用。
那位手臂深可见骨、高热呓语的什长,创口周围已红肿透亮。
王郎中亲自调膏,薄敷于红肿边缘。
一夜之后,什长高热奇迹般退至微热,神志清醒。
最令人震惊的是,那原本不断扩散、触之灼手的恐怖红肿,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大半,颜色由深紫红转为暗红,硬肿变软。
什长虚弱却清醒地说:“郎中…敷药的地方…像被许多小针扎过,火辣辣的…可那股子往骨头里钻、往脑袋里冲的邪火…真被压下去了!舒坦多了…”
又一位腿部箭伤流脓的士兵,敷药后脓液锐减,恶臭减轻,周围红肿消散,保住了腿。
这是一名 胸腹烫伤的辅兵,敷上“回春膏”后,剧痛显着缓解,红肿水泡消褪加快,未见恶化。
……
“神药!真乃起死回生之神药!”
王郎中在亲眼目睹了这立竿见影的效果后,激动得双手发抖,对刘体纯只有这一句话。
他严格约束手下医官和学徒,只知此膏名为“回春膏”,由帅府秘制,严禁打探成分,只按规程小心使用。
“回春膏”的名声如同带着神秘光环,迅速在伤兵营中口耳相传。
虽然数量稀少,只用于最危急的重伤员,但它的存在本身,就像黑暗中的一道光,给士兵们带来了希望。
大家私下议论:“帅爷手里有神药!只要还有口气,敷上那‘回春膏’,阎王爷都得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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