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自开国百年来,军营里从没遇到这样的事,好巧不巧的让戴遇赶上了,他很头疼。
拿这个女人怎么办是好?
按军规杀了她?
怎能如此处置!
那可是守了风鸣谷,立了大功的猛将,八千人就剩她一人,斩了?
没死在敌人手里,脖子却挨了自己人一刀,开什么玩笑!
隐瞒她女子身份?那可是欺君之罪,况且已然都暴露了,又怎么可能瞒得住。
若默认她的身份,可军规上明晃晃的写着“女子不得入军营,违者斩。”
身为一军主帅,又岂能带头触犯军规。
要是禀明皇上,替她求个情,看在她有功的份上,十有八九能赦免了死罪。
即便免了死罪,那她的去留也是个问题,按理她该卸甲归乡,从哪来的回哪去,再没有当兵的道理。
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在那一战能扛到最后一刻,能活着回来,能背着兄弟回来,就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还是一名女子,那就更难得了。
如此良将怎能舍得让她离开军营。
想让这个女人继续在他麾下效力,还真是有些难办。
还有,这战后论功行赏的事也是个麻烦,对于她,是奖还是罚?
奖她吧,怎么奖?
她犯的可是斩头的罪,就算能求得皇上免了她的死罪,也不过是功过相抵,不罚已是大恩,再奖,又视军规为何物?
军规不可犯。
罚她吧,怎么罚?
她可是在这一战立了大功,就因为她是女儿身,不奖却罚,岂不寒了西林军将士的心?
军心不可乱。
大麻烦,够烦人。
戴遇的这个烦恼,直到进京述职,才有了解决之法。
一个月后,京都城,皇宫,御书房。
年轻的帝王正用尽耐心的哄着一个老头,姿态很低,没有丁点帝王的架子。
看着就像老百姓家的幺儿正在讨好年迈的老父亲。
老者白发苍髯,面色红润,耳朵大,嗓门大,最近两年脾气也大。
他是大夏国的三朝元老,纵横朝堂四十多年,功高盖世,言重九鼎。
此人正是当今圣上的授业恩师,朝堂上的定海神针,国之大儒——太傅项浩初。
“我要辞官!”项太傅直述所求,无所避讳。
永泰帝摇头苦笑,无奈的揉了一下太阳穴,柔声细语的劝道:
“老师,不是说好了,再辅佐朕两年,就允您告老还乡嘛,去年都驳了您三回了,今年才刚开春,怎的又要辞官?这次又是为何?”
“我干不动了!”
嗓门虽大,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无赖和任性,还有一丝……嗯,撒娇。
永泰帝亲自斟了一杯茶,递到项太傅面前,含笑道:
“朕听说,前两天,您和吴老将军下棋又吵架了?
您骂了吴老将军小半个时辰都没重样,把人家气的要一把火点了太傅府?
后来吵着吵着就变成了比试,比谁不中用谁就是‘老不死的’。
您连着修了九个时辰的注,吴老将军扎了九个时辰的马步。
第二天,您照样上朝,吴老将军却休了两天的病假。
就您这体力,您这精力,说干不动了,朕可不信。
您呀,还是想个别的由头吧。”
虽然整个朝堂的人都知道,吴老将军掉进项太傅挖的坑里了。
坐着写九个时辰的注和蹲九个时辰的马步,所消耗的体力根本不对等,蹲那么久的马步,对于年轻人来说都是一个考验,更何况六十大多的老人家。
可输赢的结果两个老头都认,那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必多嘴一句公平与否。
“我干腻了!”
项太傅扭头翻了皇帝一记白眼,干不动说不妥那就干腻了呗。
永泰帝微微挑眉,问道:“哦?干腻了?那您辞官后有何打算?”
“老夫要周游列国,玩遍大好山河,赏世间烟火,尝天下美味,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项太傅捋着胡须,闭眼憧憬着未来。
永泰帝朗声大笑,拍手大赞:
“甚好。
朕也有老师同样的志向,也想游山玩水,吃遍美食。
这朝堂之事,的确让人厌烦,我也干腻了。
不知老师可有同伴?
不若朕与您同行,这皇帝之位就让太子早些坐上来,朕也好与您尽早启程。”
“胡闹!
一国之君不理朝政,随一个糟老头子游山玩水,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大夏社稷当如何?乱矣、危矣。
老夫愧对先皇,愧对先祖,老夫有罪啊!……”
项太傅扯着大嗓门嚎,熟练的用袖子抹了一把没有一滴泪的眼角,演绎的很激动,时不时地偷看一眼皇帝的反应。
又来!动不动就假哭,这两年总用这招,以前老师也不这样啊?
哭的让人脑瓜仁疼。
“怎能是胡闹?
老师您刚教朕的,若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就应周游列国,玩遍大好山河,赏世间烟火,尝天下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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