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关于执行力。
昨晚的帐篷屠八斤搭的可不慢,自己以前的老兵都不一定能赶上那速度。
那碗面条做的也够快的,嗯,挺好吃,没吃够。
查营的时候,告密的速度也够快,一转眼全营就都知道了。
四营正槐安人狠话不多,一句废话都没有,这是全营她看着最顺眼的一个,想来执行军令也能是雷厉风行。
所以,这营的兵干起正事来,应该不会含糊。
最后是这个营要改的毛病。
他们玩阴的。
可,那个伍大花敢承认,这个难能可贵,不用改,再说自己也爱玩阴的。
他们说粗话。
可,老爷们哪有不说粗话的,更何况土匪,不用改,再说自己也说。
他们色,总盯着自己。
可,一千多号老爷们,就她一个女的,不看她看谁呀,不用改,再说自己也爱看长相俊的。
他们邋遢。
这个得改!
可不能让自己在臭气熏天的猪窝营里呆半年,想着都恶心。
想到这,布芙有些不放心,怕是这千号人就没整理过内务,别再白忙活一上午。
一骨碌站起身,往顾念成的帐子走去,边走边喊:
“顾将军,随我去巡营。”
顾念成正心不甘情不愿的收拾着他的床铺,听到布芙喊的这一句,再次鄙夷:
这娘们,真能折腾啊!
官大一级压死人,无奈,只能跟着去了。
果不其然,营地一片狼藉,各帐收拾的毫无头绪,一点没整齐,反而更乱了。
布芙寻了一个稍微干净点的帐子,亲自动手打样。
盔甲、兵器还有一应用品固定了摆放位置,又传授了几招整理内务的诀窍,即整齐又方便集合的时候拿用。
营帐四面的帐布都卷起两尺高,让空气流通,放着帐里的臭气。
“各队回去按这个帐的标准收拾。
然后把衣服、被单、褥单全拿去河里洗了。
看这日头,过了下晌就能干。
被子、褥子全拿出来晒。
洗完被服,在河里把自己也洗了。”
众人一阵哄笑。
有个兵贱贱的说:“营正大人,那我们洗自己的时候,裤头脱不脱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布芙自小和野小子们打架打大的,有几年的时间还以为自己就是小子。
在军营又过了三年女扮男装的日子,周围人都拿她当兄弟。
习惯了听这些不着听的话,再加上布芙本就牙尖嘴利,根本就难不住她。
“你们不嫌害臊,老子就不怕长针眼。”
都说看了不干净的东西,眼睛会长针眼。
布芙量他们也不敢光着腚洗,也就是瞧着她是个女人,嘴上放肆些。
走之前甩了一句话:
“午饭后,我检查,不合格的,队正受罚。”
扔下一群人瞪大了眼,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转而捧腹大笑,议论道:
“我的个亲娘,这是个娘们吗?她管自己叫老子!”
“人家都不怕,那你脱不脱呢?哈哈哈哈……”
“少他娘废话,赶紧滚回去拾掇去。”
众人散去,各干各的。
布芙让顾念成带路去查哨,二人骑马巡了一大圈回来已经快吃晌午饭了。
这一路,布芙提出了几个明哨、暗哨调整的建议。
顾念成都一一点头称是,对布芙的军事头脑很是钦佩。
营里的风景可谓蔚为壮观,树上、帐上、拒马障上、辕门上、草地上,全是晾晒的被褥和衣服。
最有头脑的是一队正慕青,他想出个好办法。
两扎拒马障中间搭上一溜长枪,做成了个临时晾衣架,枪上,拒马障上都能晾,很是节约空间。
营里的兵也是撒了欢。
没想到除了赌钱、吃酒、逛窑子,一个营的人一起拾掇屋子、洗衣服,干着娘们干的活,竟也能这么有趣。
玩心大起,童心被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
你抢我衣服,我就抢你褥子;
你把我扔河里,我就把你踹泥里;
你糊我一身泥,那我就扬你一身土。
有的衣服和自己一起洗,有的自己和衣服一起晾,有的为了抢一个晾衣服的地方打起来了,有的打着打着就把衣服晾干了。
营地欢声笑语,热闹的似翻滚的开水,一群大老爷们像孩子似的嬉戏着,打闹着,转眼就到了吃晌午饭的时辰。
营里是两个什一个灶。
众人穿戴整齐,回营里吃晌午饭。
伍大花一瞅午饭的干粮就傻眼了。
早上比试用的窝头,原封不动的摆在笸箩里,上面不但插着箭,还沾着泥巴,嵌着石头籽,这让人可怎么吃?
以前当土匪的时候,过的可是富贵日子,顿顿大馒头,窝头根本上不了饭桌。
谁想到当兵竟过起了苦日子,天天吃窝头,还不让喝酒,一肚子怨气。
不吃,这顿就得饿着,伍大花领着众人,赌气的啃着,吃一半扔一半。
布芙和顾念成正下营巡视营里的伙食。
走到伍大花的八队时,发现泔水桶里飘着不少窝头,布芙怒问:
“这是哪个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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