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兵比划着:
【大哥咋突然对营正这么好了,怕是以后要改口叫嫂子了。】
另一个兵比划:
【这娘们来的第一天,我就觉得她和大哥登对。
我赌一个月饷钱。
大哥要吃苦了,这媳妇可不容易得手。】
又一个兵比划:
【不能够,娶妻娶贤,营正她和贤就靠不上,爷们唧唧的,谁稀罕?
大哥把一个女兄弟划拉被窝里,不好下口吧,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顾念成心情不错,美滋滋的走出布芙的营帐,撞见校场上几百号人,旁边一个守卫还捂着老妈子的嘴。
暗骂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板着一张脸,比划着:
【散!都给我滚回去睡觉,以后不许再看了。】
次日,八营议帐。
这个议事帐很简陋,是用两个破帐子拼在一起凑合的。
一张牛皮做的八营防区图,挂在门口正对面的帐布上。
一张糟烂到掉渣的破桌子摆在中央,两侧各六把凳子,是队正的位置。
桌子两端各摆了一把凳子,是布芙和顾念成的位置。
以前,营里有事要商议,就去顾念成的帐里。
现在是布芙做主,男女大防,去她帐里议事总是不方便。
于是,布芙来八营的第二天,就有了这个议帐。
布芙可不想那么多,啥防不防的,议个事还非得找个屋子再议?
走过去费腿脚不说,还不够费事的。
八营那点军务,吃个饭的空挡就商议完了。
所以,议帐就是个摆设,从来没用过。
今天,第一次启用,布芙要给八营的骨干郑重的开个会。
议帐内鸦雀无声,八营兄弟屏气凝神,不敢放肆。
因为,布芙此时的气场太过慑人。
她静默如山, 她威严自显。
沉默中藏着锐利的锋芒, 不言不语亦能震慑四方。
“顾念成,军中饮酒,不敬上官,延误战机,三十军棍,自去领罚。”
开口第一句,就是处理顾念成,布芙没有过多的解释,一句定乾坤。
只是把“阵前抗命”换成了“延误战机”。
“属下领命!”
对于处罚结果,顾念成早就知晓,只是在兄弟们面前受罚,多少抹不开面子。
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自找的。
布芙目光逼人,锁住伍大花,厉声问:
“伍大花,你可知错?”
对于伍大花的错误,八营的队正十有八九都会犯,所以要单拎出来,好好掰扯明白。
伍大花出列,单膝跪在地上。
胳膊举不起来,就弯曲着放在支起的膝盖上,权当行过礼了,看着有些别扭。
“属下知错,属下甘愿受死,以告慰兄弟们在天之灵。”
受死,倒也不必这么主动。
想到那些战死的兄弟,布芙深呼吸了几息,平复了一下,质问道:
“伍大花,那日松林一战,如果你没有擅自带兵出埋伏圈,会是怎样?”
伍大花很自责,快哭了,哽咽着说:
“我们会先吃掉入口回来的那五十骑,然后再打出口的步兵。
我们就不会死那么多兄弟,我们也不会被围起来打的那么惨。
是我搞砸了。”
布芙又问:
“那你为什么不听我号令,为什么擅自行动?”
伍大花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
“我看入口的骑兵杀过来了,我担心你们,怕你们死在那。”
帐内沉默良久,一种可换生死的情感无声蔓延。
大家都懂伍大花的那种感觉,如果换做是他们,他们也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救人。
布芙也懂伍大花,伍大花当她是兄弟,才会如此。
她很珍惜这难得的情谊。
但,如果换做她,她不会冲上去。
因为她是军人,她会恪守军规,唯军令是从。
她会耐着性子埋伏好,全力灭了那五十骑,再迅速援救。
布芙收敛情绪,沉声讲道理:
“你们以前当土匪时,情义大过天,这没错。
我布芙敬佩这样的汉子。
现在,我们是大夏的北焰军,军规大过天,要听从将领的命令,相信将领的判断。
官级越大,身上系的兄弟的命就越多。
你们只有少出错,手下的兄弟才能多活命。
要想少出错,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听从军命。
军令如山,讲的就是这个理。”
“大花明白了。请将军责罚。”
伍大花心甘情愿受罚。
布芙坦诚道:
“不瞒大家,我来八营前,陆元帅说八营离正规军还差点意思,我想你们就差在这一点上。
这次教训,希望大家能铭记‘军令如山’这四个字。”
众人起身,抱拳行军礼,铿锵有力的齐声回:
“属下定铭记于心。”
其实,如果八营完全的信任布芙,那就会无条件执行她的命令;
如果八营是支正规军,也会不打折扣的将布芙的命令执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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