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睡吧,放心睡。”
顾念成很乐意当她的腿,当她的枕头,日后还想当她的依靠。
很快,布芙趴在顾念成背上睡着了,口水流在他的肩上洇湿了一大片。
顾念成感觉背后的人沉了许多,知道她睡熟了,又觉得肩膀黏糊糊的不舒服,发现是布芙的口水,摇摇头,宠溺的笑了。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刀刃岭的寨子。
大当家陈侃,迎出寨子很远,远远就见顾念成一头汗的背着一个人,担心的要上前问问怎么回事,顾念成却低声吩咐着:
“莫说话,一会儿再说,先找间屋子,让她接着睡。”
陈侃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下意识的听从顾念成安排,赶紧吩咐人在白虎厅旁边腾出了间干净的屋子。
也不敢言语,默默的引着顾念成进了房间。
顾念成小心翼翼的把布芙从背上放下来,用手托着头,慢慢的放倒,帮她脱了靴,盖了被子,解了蒙眼布。
布芙迷迷糊糊的睁了一下眼,顾念成紧忙柔声哄着:
“咱们到了,没事,你再睡会。”
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布芙闭上眼睛,继续睡。
顾念成活动了一下胳膊,环视四周,刻意压低声音:
“你这山里可够冷的。”
陈侃会意的吩咐着:“去,赶紧点个火盆,送这屋来。”
几人转身,轻手轻脚出屋。
山里寒凉,比山外温度低很多。
李大爪子刚摘了蒙眼布,揉着眼睛适应着光线,赖赖唧唧的说:
“要了命了!二哥,连我你也蒙。”
“要了命了!要了命了!你这口头禅是不是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陈侃用力拍了李大爪子的肩膀一下,笑着回道:
“对不住了爪子,下面人办事死心眼,他们都是新入道的,又不识得你,晚上二哥给你赔罪。”
【小点声。】
顾念成打了个手势,警告他俩,然后又命李大爪子:“你,在这门口守着。”
陈侃笑道:“大哥,我的地盘,你的人,谁敢动?用不着。”
李大爪子极其鄙视,又不得不听话的去门口守着去了,神神秘秘的朝陈侃做了个鬼脸,说道:
“二哥,你以为大哥是担心你的人动他的人?他是担心你的人把他的人给吵醒了。”
这是什么情况?有情况!
刀刃岭,白虎厅。
粗木为梁,泥土为墙,青石为地,合抱粗的木柱,上顶梁下立地。
上首,五步台阶之上一张双人宽的扶手靠背椅,铺着一张白虎皮,五步台阶之下有个平台,上铺一张驼色麒麟瑞兽纹地毯。
厅梁上悬着一块木底红字匾额,上书“白虎厅”三个字;
下首,地中间,一张粗木长桌,两侧各有五把椅子,桌子正上方的房梁垂下三吊九盏油灯。
顾念成和陈侃坐在五步台阶下的地毯上,摆了一个小桌子,二人就着一盘花生米边喝着酒边说着话。
布芙睡觉的房间就在白虎厅的一个拐角,李大爪子坐在拐角的门口,地上也摆着一盘花生米,一壶酒。
像个受气包似的,自己吃着喝着,不时的往顾念成这边瞅上一眼,听着大哥和二哥聊天,偶尔傻笑一下。
顾念成的肩膀湿了一大片,像一朵开得正盛的喇叭花,特别显眼。
陈侃坏笑了一声,指着那朵花问道:
“大哥,你把这衣服换换?”
顾念成看了一眼,满不在乎:
“不用,没事,挺好的。”
陈侃摇摇头,直勾勾盯了顾念成半天,把顾念成看的直发慌,问:
“瞅啥呢?”
“哎!我看看堂堂薅云峰大当家,刚当了不到半年的兵,怎么就变了个样呢?”
“我变啥样了?”
“怕媳妇!”
顾念成有些羞恼,瞪着眼睛,红着脸说:
“别胡说,什么媳妇?那是我们营正,我的长官。”
陈侃忍不住笑,顺着顾念成说着:
“好,你的长官。
她就是昨天跟你去凡楼的那个姑娘?
心可够大的,听说昨天见到一夜香,没作没闹,还夸人家漂亮呢。
今天这都进了土匪窝了,睡得还这么踏实。”
“二哥,我们营正压根就没把你这土匪窝放在眼里,你见过比咱们还土匪的人吗?屋里呢。”
李大爪子很是自豪,用大拇指往身后的门里指了指。
这句话,顾念成自动理解成是夸奖,夸布芙比夸自己还高兴。
顾念成听着舒坦,拿起一颗花生米,中指一弹,不偏不倚的敲在了李大爪子脑门上,警告的比划手势:
【闭嘴,吃你的,小声点。】
久不相见,酒少喝不了,话也自然多。
顾念成和陈侃边喝边聊着,聊着过去的往事,聊着自己的将来,聊着所见所闻。
顾念成提到此行的目的,陈侃痛快的答应了,任长公主省亲队伍自由通过,绝不去骚扰。
他是感谢顾念成的,自古兵匪不同路,且不说他们敢不敢劫长公主的队伍,只说顾念成能特意提前通个气,就说明人家把他的安危是放在前头的,虽然志向不同,但他们还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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