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你往边上去点,我没地方睡了。”
布芙没有反应。
众兄弟听到大哥被媳妇挤得上不去炕了,窃笑不已。
顾念成没办法,只好上炕,轻轻的把布芙往边上挪了挪,给自己勉强腾了个空,躺下。
逐渐,呼噜声四起,此起彼伏,顾念成也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声脆响,众人惊醒。
屠八斤捂着脸,懵怔的坐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视线落在了布芙身上。
布芙胳膊抱着顾念成,手搭在屠八斤的枕头上,腿压着顾念成的腿,八爪鱼一样把他们大哥箍的死死的。
众人看明白了,这是布芙睡觉打把势,隔着顾念成,一巴掌把屠八斤扇醒了。
顾念成一动不敢动,一手扶着布芙,一手打着手势:【莫出声,都睡觉。】
那个幸福的样子便宜的很,遮都遮不住,众兄弟摇摇头,各自睡去。
顾念成把布芙伸出去的手拿到自己胸膛上,用手轻轻握着,另一只胳膊被布芙压着,一动不敢动。
如果能用几年的寿命去换来现在的时光,顾念成愿意把余下的生命全换了,无声傻笑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四更天的时候,布芙又打了个把势,翻回到自己那面去了,顾念成宠溺又无奈的帮她掖好被子,各自睡去。
到了八营晨跑时间,兄弟们习惯性醒来,陆续起床。
布芙坐在炕上神色复杂,眼神略带躲闪,清了清嗓子,问正在穿衣服的顾念成:“我记得昨晚不是睡那边吗?怎么跑这边来了?”
李大爪子赖唧唧的说:“要了命了!你从我们身上爬过去的,你忘了?”
布芙摇摇头,边穿衣服边说:“不记得了。”
屠八斤补充道:“营正,你昨晚还扇了我一嘴巴呢!”
布芙又摇摇头。
伍大花不信邪,不甘心的说:“你还和我们说话了呢,你都不记得了?”
布芙继续摇头,问:“我不记得了,昨晚咋了?”
伍大花快愁死了:“你昨晚差点让我们断子绝孙,压到我们……”
顾念成一把捂住伍大花的嘴,瞪了他一眼,对着布芙说:“没啥事,咱跑步吧。”
布芙轻呼一口气,许是和八营的兄弟在一起太安心,不用提防着夜里挨刀,睡的就沉。
睡得沉全不记得也就罢了,但她模糊记得半夜醒了,好像压到了一串不好描述的东西,太难堪,只好装不知道。
布芙领着众兄弟先打了套拳,热了一下身,然后朝大营外跑去。
众人纳闷,大营里就有校场,又宽敞又平坦,咋不在那跑,非得去外面?
遇到营门口守兵,还得对暗号,还得拿腰牌,还得费一番口舌,多麻烦。
跑到营外一个茂密的高草丛旁,布芙拐了个小弯,众人跟在后面。
布芙停住,回过头跟他们说:“我去解手,你们去那边解去。”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悻悻的去反方向撒尿去了。
三门关的景色与雁窝台的景色大有不同。
大漠孤烟,一望无际。
跑起步来都让人心旷神怡,二十里路,小半个时辰就跑回来了,个个神清气爽。
早饭,还是窝头。
李大爪子斥候队正做的很合格,不论到哪都信息灵通,纳闷的说:
“不对呀,别的营吃的都是白面馒头,咋就咱吃的窝头?”
窝头?别的营都是馒头?布芙似乎想起了什么,莫不是铁公鸡那个小心眼子在报仇?
布芙直接炸了毛,怒道:
“瞧瞧,堂堂北焰军元帅属公鸡的,不但一毛不拔,还小肚鸡肠,这是记恨着上次去咱八营,我给他吃了顿窝头,这不,报仇呢!”
布芙眯着眼,坏笑着问:“你们说,陆文铮最宝贝哪个营?”
顾念成思索片刻:“那应是他自己的亲卫队。”
布芙又问:“亲卫队,多少人?”
顾念成:“二十几人吧。”
“这只铁公鸡,对自己也不拔毛,一个元帅的亲卫队就二十几个人?寒碜不寒碜?
走,老子带你们吃馒头去,李大爪子带路,去亲卫队。”
顾念成笑道:“阿布,一个馒头也值得你抢,你可真是个活土匪。”
布芙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不是似的。”
亲卫队营房。
十六七个亲卫打打闹闹的,正打算开饭。
“哐”的一声,门被踹开。
门口站着一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女将,后面跟着十一二个魁梧健硕的兵。
女将走到饭桌的上首位,淡然坐下,筷子调个头,拿起馒头就吃,命道:
“八营听令,吃饭。”
十几个兵整齐划一的,坐下就吃。
什么情况?
亲卫队愣在那半天,队正陆问第一个缓过神来,问:
“你们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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