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成是被李大爪子搀扶着走出来的,一身的血,布芙见了,两眼通红,溢出了杀气,怒问:
“谁打的?欠点银子的事,至于你们下此狠手吗?”
随即视线扫过靠边站成两排的衙役,把他们的表情都记了下来。
伍大花搬来一个凳子,扶顾念成坐下,布芙疾步走到顾念成身前细细查看,他老子的,伤这么重。
“第一排右面数第三个,第四个,第二排右面数第一个,第三个,把这四个衙役拎出来。”
四个衙役,被按跪在布芙面前,布芙眼睛都没抬,命道:
“去翻县衙的值档,看看昨日牢房谁值班。”
胡志彪去案上一顿乱翻,找到后,回禀布芙:“营正,查到了当日值班的共三人。”
“去问问,这三人是否在这四人里,第四个没在班,他刚才慌什么?”
胡志彪很快就查明白了,三个值班的,全被布芙扫了一眼就认出来了。
第四个是去找他们喝酒,碰上他们正在打顾念成,所以他慌了。
布芙只看一眼顾念成的伤,就知道他遭了多少罪,命道:
“来人,县令,金老板,这三个衙役,每人十杖,三十鞭,再拳脚伺候二十下,你们打他多少下,我就打你们多少下,不占你们便宜。”
顿了一下又说道:“四队的,你们是老兵,借这个机会,教教三队的新兵,打人,得怎么打才能看不到伤重,还能要了他半条命。”
王二柱和牛蛋出列,请命道:“营正,我二人亲自教他们。”
“准了。”
堂上,几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王二柱和牛蛋授课式的讲解,交织在一起,很是不协调。
布芙用只有顾念成能听见的气音埋怨道:“打你不会还手啊?”
顾念成心中欢喜,闷声回道:“我不是寻思,这是官府衙门,不能给你惹祸不是。”
布芙白了顾念成一眼:“那你看我现在干嘛呢?”
因为他,砸了青楼,大闹县衙,劫了牢房,打了县令,这祸闯的可够大的。
堂下打完了,布芙不紧不慢道:“那个我大哥的女人,没你事了,你走吧。管事的也走吧。”
顾念成小声的跟布芙说:“我没有。”
布芙小声的说:“什么没有?你睡了人家,她可不就是你女人嘛!不过她长的可没有一夜香好看。”
顾念成有些慌乱,觉得要赶紧解释一下,免得误会大了,可现在又不是时候,算了,一会儿在路上解释吧。
布芙慢慢的走到金老板面前,蹲下,掐住他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
金老板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要知道是这么个狠主,万不敢得罪啊,嚎啕大哭,他的风雨楼呦,心疼死他了,嚎了没两声,就听见布芙恶狠狠的警告:
“金老板,记住我大哥的脸,日后见到他躲着走,否则,见你一次,掰折你一根手指头。”
话音刚落,嘎嚓一声,紧接着一声惨叫。
金老板的食指被布芙生生掰断,疼昏过去。
布芙又慢慢走到刘县令面前,蹲下,抬起他的下巴,刘县令吓的直哆嗦,布芙阴森森道:
“念你是朝廷命官,我不断你手,今日打你这顿。
一来告诉你,我的兵只有我能教训,你若打他,我就只能打回来;
二来教训你,日后要做一方好官,抬头,把你县衙这楹联自己念十遍。”
刘县令怕死了这位姑奶奶,都快哭了,哆哆嗦嗦的循环念着:
“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
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待刘县令念完十遍,趴在地上不动了,就挨了十板子,鞭子和拳脚还没动呢,就晕过去了?
兄弟们也真是下死手,行吧,算你今天还有点运道。
布芙一抖斗篷,潇洒命道:“银子带走,一袋不给他留,收队,回营。”
回营的路上,顾念成和布芙按辔徐行,不赶路,走的也慢。
布芙没有和顾念成说过一句话,全程都低头不语,看不清表情。
顾念成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张口,从哪里开始解释。
他当了一辈子的土匪,遇事沉着冷静,能让他不知所措的,只有遇到布芙后,见她不开心的时候。
身后的兄弟们,开始帮腔。
李大爪子:“大哥,你去青楼光喝酒,不玩姑娘,多亏得慌啊?”
伍大花:“大哥,早知道你就想喝点酒,不想碰女人,那我们就不怂恿你去那种地方了,我们的错,怪我们不好,是我们不懂事。”
槐安:“营正,你是生气了吗?你是生大哥去青楼的气了?还是生他们打了大哥的气?”
胡志彪:“大哥,你都不知道,今天营正带着我们那叫一个威风,从来没抖过这么大的威风,这次事惹的不小,大哥,你可得好好谢谢营正。”
屠八斤:“营正,大哥他是心情不好,才去外面喝的酒,他心情不好,也是因为你要走了,他心里难过,他不想让你走。”
泥鳅终于受不了了,替顾念成说了出来:“营正,大哥他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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