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火光就有人,有人就有希望。
见到了希望就又长了几分力气,布芙心中大喜,轮番背着二人,吃力的向着火光一步步挪去。
布芙体力早已耗尽,心跳的极快,肺子炸裂般的疼,手脚颤抖着,已经不听她的使唤,仅靠着毅力坚持着。
布芙骂自己:“阿布,你个没用的东西,这是你的两个兄弟,不想看着他们死,你就不能没力气,再撑一下就到了,走到火光那里就有希望救他们。”
已经累得站不起来,布芙只能背着顾念成一步步吃力的往前爬,每爬几步,布芙都暗自鼓励自己:
“阿布,就知道你能行,你看,你离那火光又近了一些,忍着点,再撑一下就到了。”
布芙从不信鬼神之说,此时也祈祷神明能赐予她力量,就给一点点,让她能把他俩送到火光那就好。
近了一步。
又近了一步。
眼前的路,无比的漫长,越爬越长,一尺的路在她眼里都变成到遥不可及的距离,一尺太长,那就一寸一寸的往前爬。
突见前方驰来一队人马,举着火把,越来越近,布芙又惊又喜,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吃力的放下顾念成。
竭尽最后一丝力气站了起来,手握佩刀,拉起架势准备拼命,若是敌人,想碰她布芙的兄弟,得先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转瞬,这队人马已骑到近前,借着火把的光,布芙看清了来人,来人也看清了布芙,二人齐齐惊讶的唤道:
“布将军?”
“萧染?”
萧染飞身下马跑到布芙面前,布芙痛苦的挤出一个笑脸,虚弱无力的指了指身后:
“救人!后面草丛里还有一个。”
说完,紧绷的神经一松,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萧染紧忙扶住布芙,见到布芙后背的衣服像似被血洗了一样,吓了一跳,扛起她放在马上,就往自己营地跑去。
东兀和西兀有用毒的习惯,随行的军医都擅于解毒,顾念成和屠八斤的毒正是他们下的。
挖的陷马坑是为了阻止马队通过,竹签上涂毒只是东兀的习惯而已,都是常见的普通毒,虽然耽误了些时间,解起来也容易,不会伤了底子。
顾念成和屠八斤二人的几处外伤都已处理妥当,只是还要昏睡一阵子。
布芙的背伤比较麻烦,后背丁点好肉都没有,全磨烂了,红肿流血,发着高烧。
萧染给军医下了死令,逼得军医用尽浑身本领,几番周折,终于退了布芙的高烧,勉强保下布芙一命。
布芙还有一处扭伤,右脚不知何时崴了,背着两个人前行了那么远,竟全然不知,脚踝已经肿胀的不成样子,没有个把月养不好,走不了路。
大兀国行军,高级将领是可以带婢女随行的,照顾布芙方便很多,布芙的伤是萧染让他的婢女在军医的指导下包扎的。
“你这几日小心伺候布将军,不得怠慢,这血衣给布将军的那两个兵留着,待他们醒了让他们看一眼。”
萧染怕婢女照顾不周到,特意叮嘱一番。
萧染看着趴在床上的布芙,目光柔暖,温和如玉,似乎就这样一直看着,便能看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女人,为了救自己的两个兵,累到昏死过去,生生磨烂了整个后背,托着一只伤脚行了那么远的路。
这是怎么样的情义,又是多么了不得的毅力。
萧染,文武全才,一身本事,年纪轻轻就担起东兀兵马大将军的重任。
东兀公主唯一的儿子,身份,能力都高高在上,很难真心的佩服某个人。
布芙,是他佩服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此生唯一佩服的女人。
如果布芙是东兀人该多好,那样她就是他的兵,能得如此一员悍将,何愁大兀一统的那一天。
可惜,她是大夏人,哪怕是罕盟人或者沙洲人也好,即便不能辅佐于他,也不会成为敌人,他真不希望将来有一天在战场上遇见她。
萧然收起目光,自嘲的叹了口气,他竟然担心会与布芙为敌,自己也真是好笑,与其担心那些遥远虚无的事情,还不如现在真心的交下她这个朋友。
顾念成和屠八斤差不多同一个时间醒过来,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布芙,二人不顾军医劝阻,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一个东兀兵领二人去了布芙的营帐。
布芙趴在床上昏睡着,还没醒,床边一个婢女精心照料着。
顾念成见到布芙的血衣,还有那肿得像个酒坛子的脚,眼中漫上两泡水,在眼珠前直打转,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暗骂自己:“顾念成,你个没用的东西,前几天刚发誓要护布芙周全,不再让她受苦,这才几日,你又让她受伤了,还是因为你,她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又烂了,这可如何是好。”
照顾布芙的事,两人谁都信不着,把婢女赶走了,不顾自己的一身伤痛,不敢合眼的守着她。
布芙醒来后,以为又是顾念成上的药,想骗他把手伸到她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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