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布芙三人已在萧染这里呆了快半个月了,布芙的脚伤和屠八斤的腿伤还需再养上时日,但骑马已无大碍。
这一日的傍晚,三人商量着明日动身,先回三门关大营,再回八营。
突听东兀兵向萧染禀报:“报!大将军,乌狼部狼主乌木兮率八百骑兵要硬闯国界。”
布芙兴奋的像个炮仗,一下子蹿到顾念成的背上:
“大哥,走,咱们看热闹去。”
顾念成担心她的脚,不想让她去,阻止道:
“莫要去给萧染添乱,好生在帐里待着。”
“咱去看看他们东兀打西兀,骑兵打骑兵,他打他们的我看我的。”
布芙岂能轻易被劝住,像在说绕口令,顾念成乍听有点迷糊,知道不让她去肯定又要闹脾气,于是做了让步,说道:
“行,那你得老实的待在我身边,不许出幺蛾子。”
布芙连连点头,只要让去凑热闹,怎么都行,萧染给他们派了三匹战马,随军观战去了。
布芙三人到的时候,两军正对峙着,乌狼部要从东兀借道去罕盟国,许久未收到罕盟战马买卖的回函,着急了,想亲自过去一趟。
东兀自是不肯借道,双方兵力相仿,又都不想轻易开战,正僵持着。
最后,双方决定一对一决斗,守擂战定胜负,连续击败三人者胜,东兀胜,乌狼部退兵,乌狼部胜,东兀让路。
布芙好生失望,说好的打群架呢,说好的骑兵打骑兵呢,咋就又变成了单挑?
双方各派了人手下场对战,你来我往,你赢一局我也赢一局,拉锯战了好几场,都没有守住擂连赢三场的。
双方都紧张的关注着场上的战况,气氛压抑的让人不敢大喘气,紧紧的攥着马缰绳,好像稍一松劲,马和人就会冲出去和对方厮杀在一起。
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着,可总有一个突兀的女声让他们分散注意力。
“回头,挑他左手,他左手没劲,哎呀!慢了,可惜!”
“那个西兀的乌狼兵,你没吃饭吗?你脑子灌尿了吗?你是不是东兀派去的奸细?这架多好打,让你打成这熊样?”
场下正在奋战的乌狼兵,气的双手直颤,向布芙投去阴森森的一记遥远之瞪。
“东兀,东兀,吊打西兀!乌狼,乌狼,哭爹喊娘!”
布芙喊出这一句,东兀兵觉得很是顺口,大笑着跟着一起喊,乌狼兵气的哇呀呀直叫唤。
别人打架,自己干看着,着实眼馋,布芙寻思着:既然不让动手,动嘴也行,反正得过过瘾。
“阿布!”
顾念成带有警告意味的唤了一声,他认为布芙就是在撩火,没架找架打呢,真是个不省心的。
萧染认为,布芙是在帮他们,用攻心之策,扰乱对方心神,心烦气躁之下,必会破绽百出。
“嘿!这个乌狼兵可够抗冻的,穿的什么玩意,还露着肉呢,大哥,大哥,你看见没,那人嘎鸡窝下面有个胎记,就是他举刀那只胳膊,还怪好看的,像趴了一只大扑落蛾子!”
两方人马一千多号人,齐齐向这人嘎鸡窝看去,乌狼兵下意识夹紧胳膊不想让人看,一时没留神,被东兀兵抓住了空子,拍下马背。
“乌狼部真是个笨呀,东兀的小兵都打不过呀,想去罕盟你没地过呀,有人拦着你怎么过呀,你过不去呀,气死你呀,打不过呀,干气猴呀,打不过呀,就别想过呀……”
布芙自己编了个曲,唱上了。
“看我飞镖,啾!啾!啾!”
……
“阿布!”
顾念成宠溺的唤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她怎么就如此的,如此……,嗯,招人稀罕。
可顾念成的警告只换来一小丢丢的消停,然后就是布芙又一波碎嘴攻击。
“这局西兀肯定输,你看他们选的那个兵,瘦了吧唧的,弱不禁风,大哥你看着,我在这吹口气他就得掉下马。”
布芙掐准了东兀兵出手的时机,很是时宜的吹了一口气,果然,西兀兵应气掉下了马。
“哈哈哈!大哥,你看那个西兀兵太好笑了,刚才他使的那招,像不像小狗撒尿。”
……
“阿布!”
顾念成无可奈何的求她闭嘴,叨叨叨的,别说场上打架那两人,就他都觉得烦死了,不可忍受程度仅次于无限循环经。
萧染和顾念成相反,很享受布芙的叨叨叨,听着心情很是愉悦,嘴角始终微微翘着,希望场下能多打几局,因为他很想知道布芙的嘴里还能叨叨出什么东西来。
西兀乌狼队伍的深处,有一双迷人的狐狸眼正探究的望着布芙,眼神热烈且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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