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门关的人口重,饭菜放的盐多,布芙就有点嫌席上的菜太咸,大口的往嘴里灌茶水。
一听这话,毫无心理准备,吃惊不小,嘴上失了控制,茶水喷了屠八斤一身,还有一大口呛进了肺管,说不出话,一口接一口的咳嗽着。
宴席上,顿时站起十数个怒气冲冲的将士,陆问拔出了三寸刀身,屠八斤破口大骂:
“你是个什么鸟?胆敢口出狂言,戏弄我们营正!”
顾念成横着眼,紧握双拳,肌肉紧绷着,八营的老人都知道,这是顾念成要杀人了。
布芙不停的咳嗽,说不出话来,一手紧按着顾念成的手,一手比着手势:
【大哥,莫动手,别打跑了七千匹马。】
哼,她就知道马!
顾念成强压下怒火,帮布芙顺着背,又喂她喝了一小口茶水,希望这口茶能赶紧帮她顺下咳嗽。
一时间,厅内只有布芙咳嗽的声音,众人齐齐看向陆文铮。
陆文铮愠怒,但他会控制情绪,脸上未露不满,仍是礼貌得体,微笑着说:
“乌狼主玩笑了,别说七千匹马,就算你用整个乌狼部来换,也娶不走我们的布将军。
她可是我大夏国唯一的女将,百年难遇的将才,是我北焰军的无价之宝,岂是谁想娶就娶的!
再者,布将军的婚姻大事,也得她自己愿意才是。”
这话听的布芙浑身舒坦,被护犊子也是件幸福的事。
北焰军的将士们也觉得甚是痛快,一个西兀卖马的,张嘴就说要把北焰军唯一的女娃带走,什么东西?
这么嚣张!是觉得北焰军没爷们了吗?
乌木兮噙着迷人的笑意,同陆文铮又碰了一碗酒,很是斯文的慢慢饮尽,缓缓说道:
“她当然愿意,第一次见面就收了我的坐骑,按西兀的风俗,只要女子收下男子的坐骑,那便是定了终身,有了婚约。”
三门关常年和东兀、西兀打交道,自然知晓这一习俗,陆文铮询问的目光看向布芙,布芙还在咳,咳出了眼泪,急着回道:
“老子,咳咳!哪知道你们那的咳咳咳!……”
顾念成忙着帮她拍背,擦眼泪,心疼的说:“莫要说话了,再喝口水压压,想说啥就比手势。”
于是,布芙比划手势,屠八斤翻译,顾念成忙前忙后的给布芙压制咳嗽。
屠八斤拿捏着布芙说话的语气,惟妙惟肖的翻译着:
“老子哪知道你们那的狗屁规矩,用你们西兀的理上我们大夏来说事,行不通!
按我们大夏的习俗,婚姻得是父母之命,我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大哥,长兄如父,你得问过他答不答应。”
顾念成很吃布芙这一套,顿时怒火全消,毫不掩饰得意的样子,大声回道:“自然不答应。”
布芙一摊手,表示很抱歉,我哥不同意。
乌木兮不急不躁,不气馁:
“好,入乡随俗,就按大夏的习俗,听说在大夏,收了定情信物,就相当于许了终身。
布将军收了我的雁翎刀,那可是在下的贴身之物。”
布芙的咳嗽终于止住了,厉声怼道:“那刀算是我抢的,可不是你送的。”
“那日,是不是布将军跟我说要借刀一舞,那刀是不是我送到你手上的?
最后那刀鞘是不是也是我亲手奉上。
布将军坦然接受,并未有半点不愿啊?”
陆文铮很想知道布芙和乌木兮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突然求娶,还有理有据有诚意的?
她布芙不惹点祸就难受,三天不打,就得上房揭瓦,训斥道:
“北焰军没有你趁手的兵器吗?抢人家的刀?丢不丢人,还不快还给乌狼主,赶紧赔个罪。”
布芙就坡下驴,抓了佩刀,多看了两眼,真舍不得,多好的刀啊,双手递给乌木兮,乖顺的道歉:
“乌狼主,刀还你,是我一时贪心抢了你的佩刀,对不住了。”
乌木兮淡然一笑,也不生气,缓缓说道:“布将军就那么不中意我,一点机会都不给?”
布芙仍然保持着奉刀的姿势,垂睫不语,也淡然一笑。
乌木兮长臂一伸,抓过那把雁翎刀,戏笑道:“你这声‘对不住’我不接受,除非把你亲口答应的事兑现了。”
布芙紧张的问:“我答应你啥了?”
“我们打的那一架,你说赢了我就把我领回去当丫鬟,那一架我输了,你得兑现承诺把我领回去。”乌木兮坦坦荡荡,毫不羞涩的大声喊出。
一片哗然,哄笑声差点没揭了房盖。
布芙张了张嘴,没说出来一个字,她嘴皮子功夫遇到了对手,脑袋有点懵,直勾勾的瞅着乌木兮。
心里嘀咕着,好一个厚颜无耻的狐狸精,老子差一点就不会吵架了,都忘了自己是无赖的祖宗。
布芙两大步迈到乌木兮面前,抬起一脚踩在几案上,一伸手揪住乌木兮的胡子,那撮胡子被编成了小辫子,上面还缀着宝石,抓起来手感不赖。
这一连串的动作霸气侧漏,豪迈无两,只听布芙挑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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