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念成先落了碗,比乌木兮快了半个呼吸的时间,胜的无比艰辛。
顾念成打了个酒嗝,抖出胜利者的骄傲,看乌木兮这个手下败将,就像在看一坨屎,高声说:“你输了!”
乌木兮输的坦荡,行礼道:“我愿赌服输。”
顾念成和乌木兮二人齐齐往外跑,他们要把胃里的酒吐出来,太胀的慌了。
顾念成把手指探进喉咙,呕出了那平常人喝不到的一方佳酿,舒服多了,酒劲也慢慢的全身蔓延开来。
赶回宴厅的时候,脚下已然不稳,步履踉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飘忽忽的,好大的酒劲!
布芙很难受,呼吸有些困难的样子,陆问慌张的扶着布芙,陆文铮、甘棠也面露紧张之色,他们都知道布芙喝酒有起疹子的毛病。
顾念成几个箭步冲过去,扛起布芙就往外走,高声喊道:“八斤,军医到了没?”
布芙趴在顾念成肩上,被顶的肋条疼,艰难的昂起头,一张红的发紫的憋屈脸,大声喊着:
“元帅,五百二十匹马,八营的,那可是顾念成和我赚来的,不能给了别人。”
都难受成这样了,还惦记着马,真是想马想疯了。
跑到厅门口,撞见赶过来的军医,很面熟,是中秋那晚给布芙诊治的那位。
顾念成席地而坐,扶着布芙,让他诊脉,向军医口述着布芙的病情:
“她喝酒就起疹子,上次中秋她喝了四五碗才开始难受,今天就喝了两碗,疹子比之前起的快,还严重。
前些日子,她喝了很多罕盟的马奶子酒,就没起疹子。何故?”
军医搭了脉,又看了看布芙脸上的疹子,急慌慌的给布芙喂了两丸药,语速很快的说:
“这次的确严重,快,背去我那,得药浴。”
顾念成被酒冲的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头脑还是清醒的,背起布芙,身形摇晃,陆问要抢过来背,被顾念成嫌弃的推到了一边,死活不肯。
屠八斤朝陆问尴尬一笑,解释道:“他就那样,我这个亲卫都背不得。”
顾念成酒量再大,也扛不住七斤酒急速喝下,酒劲醉的他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强撑着把布芙背到了军医的医帐。
军医给顾念成嘴里塞了双倍醒酒的药丸,缓了一阵,他才稍感觉好一些。
屠八斤和军医的几个属下忙活了好一阵才熬足了药汤,整整一浴桶,散着酸苦的草药味,军医让布芙褪尽衣服,泡在药汤里。
那两丸药见效很快,但也有些副作用,人晕乎乎的,似睡非睡的。
顾念成很是担心,嘱咐了布芙一番,才清了人,和屠八斤守在医帐门口。
好半天,才听见里面噗通一声,重物拍进水里的声响,然后就没了其他声音。
一入浴,药汤暖的人身心舒畅,很快,内服的药和外浸的药都起了作用,布芙呼吸缓解了很多,不似之前那般困难。
顾念成抓了两把雪糊在脸上,好一顿揉搓,能让自己清醒些,可得把这个门给守好了。
军医陪着顾念成一起蹲在医帐门口,这时才抽出时间给顾念成解释疑问:
“‘三门雪酿’这酒极寒,布营正的体质又惧寒,这冬日不易发汗,所以这次红疹比上次要严重。
那罕盟的酒多是牲畜的奶汁酿造,咱们大夏的酒都是粮食酿造,虽都为酒,但实质大不同。
日后布营正想喝酒,还是让她喝那罕盟奶子酒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里面还没动静,顾念成唤了好几遍:“阿布,泡好了没?听到了回句话。”
军医有些担心:“这水应该都凉透了,布营正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睡着了吧?”
屠八斤顿时紧张起来:“不好,桶里水那么高,别不是睡着了,溺水了吧。”
晚宴早已因那场斗酒而结束,乌木兮心中也挂念布芙,随从扶着他跌跌撞撞的赶了来,正好听见这番话,大步就要往医帐里闯。
顾念成出手把他拦住,恶狠狠的问:“你干嘛?”
乌木兮不耐烦应付顾念成,急道:“我进去把她捞出来。”
顾念成怒极:“你敢?有你什么事!”
说完就和乌木兮打了起来,两个大醉的人,身形都不稳,出拳看不出路数,全凭力气,两人抱在一起摔滚起来。
屠八斤出手帮忙,被乌木兮随从阻拦。
于是,屠八斤和乌木兮的随从又打了起来,屠八斤一对四吃了亏,北焰军的人自然不干,双方群战。
直到甘棠匆匆赶来,把两方拉开,才算阻止了这场混战。
甘棠一方赔礼一方训斥,和着稀泥。
此时,陆问领着两个中年妇人快步赶来,那是陆文铮命他去城里在街上随便抓来的。
两个妇人拿了钱财,听了指令,去医帐内帮布芙拾掇了一番。
出来后,顾念成急问里面情况,其中一个妇人说:“那位女官爷在浴桶里睡着了,红疹几乎都退了,没淹到。衣服都穿好了,可以进去了。”
若是泡澡淹死了,布芙都没脸去见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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