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江、梁两位大人二话不说,埋头抄书,布芙犹豫了一下,也执笔抄录起来。
月黑风高,抄书夜。
布芙很努力的在用最快速度写着字,感觉手腕都快累折了,给她的是最薄的一本,可却是最后一个抄完的。
书中还有一些图画,布芙和梁统领都不会画,只能先留出空白,然后让另两位填补上。
陆文铮拿过布芙抄录的书,打开一看,顿觉脑袋嗡嗡直响,声调陡升,怒道:
“布芙,你写的这是字?谁能认得?”
江、梁两位好奇看了过去,嚯!好家伙,布将军的字非同凡响啊!
球球蛋蛋的,分不出笔划,这哪是字啊,分明是一坨坨鸡屎贴在纸上,还被人踩了一脚。
布芙也不想被人耻笑,她也想写一手好字,这不正练着呢吗,瞧元帅嫌弃的样子,恨不得再记她一过,赶紧求放过:
“嘿嘿,字写得不好,让各位见笑了,日后属下定会努力练字,不给北焰军丢脸。
不过,没关系,我都看得懂,没多少时间了,元帅赶紧画吧。”
四人累的脖子酸,手腕痛,天明前,终于抄完了全书。
布芙再次潜入太医院,将四本书按原样摆回原位,药瓶也放了回去。
想了想,布芙总觉得亏得慌,从瓶子里倒出两颗,藏进怀里,心想少两颗看不出来吧,就算发现了,老御医也搞不清怎么少的,或许以为自己记错数了呢。
翌日,冬仓节正日子。
外人看来,大夏使团愁云惨淡,陆文铮身中剧毒,昏迷未醒,四方馆护卫森严,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不出来,消息全靠猜。
而四方馆内,大夏使团的三位使臣,加上一个女护卫,正翘首期盼着老御医的到来。
因为他们导演好了下一步剧情,只要老御医再行医治一次,不管用什么药,不管用什么招数,陆文铮都会马上醒来。
然后,该观礼观礼,该吃吃,该喝喝。
从天蒙蒙亮等到吃早饭,也没等来老御医,按常理应该早早就过来,这样才能显示出东兀处理这件事的态度,难道是陆听下手重了,老头睡过头了?
老御医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两个人。
乌木兮,昨天下午进宫面圣,完美错过了整件事,从宫里回来就想探望陆文铮,却被萧染的护卫军阻拦在外。
今天一早来,又被护卫军阻拦,说是探望陆文铮,实际更想看看布芙在搞什么名堂,恰巧碰到萧染,便搭着他的肩膀蹭了进来。
看了一眼陆文铮,一动不动的躺着,像似睡着了,说了一句:
“啥毒?挺霸道啊!还睡呢?”
这就当探望过病人了,中了西兀的毒很正常,被东兀解了也正常,就是时间早晚的事。
乌木兮懒得和其他人寒暄,找了个不阻挡视线的位置,斜靠着墙,用那双狐狸眼瞄着布芙。
就像一只猫兴奋的盯着一个地洞,期盼着从洞里窜出来个活物,不知道是一只兔子还是一条蛇,或许游出来一条鱼也不一定,谁知道呢,一切皆有可能。
萧染一夜未睡,双眼挂着红血丝,问过陆文铮病情后,并未沮丧,他坚信,只要西兀出的毒,东兀一定能解出来。
接过江大人递过来的热茶,一饮而尽,茶水下肚,驱走了一身疲惫,慢慢向布芙讲述了这一夜的进展:
“昨晚的埋伏行动,很成功,全部缉捕,一个都没跑,我们连夜逼供,问出了刺杀陆元帅的主谋,也是西兀辅相祁文远埋在东兀的探子首领,我已让人画了像,阿布,你看看。”
布芙伸手接过萧染递过来的两张缉捕令,挑眉问道:
“你们逼供手段不得了,一问就说哈。”
萧染听出了布芙的言外之意,这是怀疑他们的本事,不信口供,也不多解释,只说了一句:
“阿布,你可听人劝过你,有两样东西不能碰?
一个是西兀的毒,一个是东兀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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