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兮勾起嘴角,把这认为是布芙在投怀送抱,双臂环住她,想把她往怀里再带一带,可是一点发挥的空间都没有了。
甘棠曾经给他灌输用诚心打动布芙的理论,他很认真的去尝试,原因无他,他想用中原姑娘喜欢的方式,让布芙心甘情愿的做他的狼主夫人。
现在心仪的姑娘就在怀里,突然冒出个新的想法,听说中原的姑娘恪守妇道。
被男人看了、摸了,就算失了贞洁,失了贞洁就嫁不出去了,要么嫁给这个男人,要么去当尼姑,要么就死路一条。
如果我亲她一口,嫁给我的事是不是就简单了。
而此时的布芙,悔得肠子都青了,心里正在自我反省:
本来就想偷个戒指,怎么还把金尿壶给杀了?都怪这个狐狸精!他要是不捣乱,肯定出不了岔子。
金尿壶一死,哪还有和亲,没有和亲,罕盟使团就会很快回草原,哪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时间太短,来不及调兵,把罕盟王灭在边境的计划就得泡汤。
完犊子了,好好的一个计划让我给毁了,陆元帅得拆了我的骨头,扒了我的皮,等着回去挨罚吧……
我操,乌木兮你个骚包,夜行衣还镶个大毛领!
布芙的鼻子被大毛领扫的直痒,控制不住想打个大喷嚏。
多年的行伍生活,让布芙掌握了一个窍门,她能把喷嚏变成无声的,就是张嘴要打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咬住个东西,这样就憋没声了。
布芙平常都是咬自己胳膊,今天条件受限,怎么方便怎么来,一歪头咬住了乌木兮肩颈那块肉。
然后鼻子在毛领上左蹭一下右蹭一下,蹭掉了喷出来的鼻涕。
乌木兮想要趁机亲上一口的想法,瞬间没了兴致,打消的无影无踪。
卫兵走远了,两人从夹空里挤出来,乌木兮翻身上房准备跑路,可布芙却站在那一动不动,乌木兮又返回来拉她,也没能拉动。
布芙正在心里快速分析着,做着判断:
三公主一死,没了和亲,罕盟使团很快就会走。
如果把他们灭在罕盟和东兀的边境,从三门关调兵,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若凭她们现在的人马,亲卫队加上两个暗卫再算上她和陆文铮,满打满算四十人,就算把梁正的四百羽林卫给拐走,四百四对一千,胜算太小。
寒冬腊月,天气恶劣,小小的胜算还要再打折扣。
如果把罕盟王就弄死在这漠阳城呢?
陆元帅不赞成这么做,是担心大夏和东兀两国交恶,现在翻脸时机不对。
如果不让东兀知道是我们干的不就行了?
如果怀疑到大夏头上,只要没有真凭实证,死赖着不承认,能把我怎么样?
大不了祸水东引,就说是西兀探子干的,我们元帅还被西兀探子给毒了呢。
得,就这么办。
若是蛮子发现金尿壶死了,守卫肯定会加倍,金勿戈也会提高警惕,不易下手,而此时,蛮子什么都尚未察觉,就是最佳时机。
说干就干,挨罚老子也认了。
布芙转身就走,乌木兮拽住着她小声问:“你还去哪?再不走就被发现了。”
“你赶紧回去,莫跟着老子。”
布芙甩掉乌木兮的爪子,翻身上了屋顶,奔着主院方向疾驰而去。
刚跑了三步,气还没提起来呢,后腰带就被乌木兮给抓住了。
两人在屋顶,一个要跑,一个不让跑,不敢碰到瓦片,也不敢弄出声响,又缠斗在了一块。
“狐狸精,你总缠着我干球?你不就是想要戒指吗,给你。”
“我不要戒指,我要你跟我回乌狼完婚。”
“什么荤?完个屁婚!老子啥时候过说要跟你婚?”
“你都收了我的乌骓马,怎么还赖账呢?你赖不掉的,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你少拿西兀的规矩跟我说事,我大夏可没这个讲究,二狼是我儿子,你休想要回去。”
“你们大夏也说过‘入乡随俗’,你可是在东兀收的马,收的还是西兀的马,你入的是东兀的乡,随的也是东兀的俗。
东兀和西兀同祖同宗,习俗都一样,你认不认都是我乌狼部的狼主夫人。”
布芙噎了一下,竟想不出驳他的话,心里又十分着急,被乌木兮拖了好一会儿,还没跑出三公主的院子,现在两人还在刚死过人的屋顶上打斗。
先不说她打不过乌木兮,再磨叽一会儿,巡逻的卫兵又该转回来了。
万一弄出点声响,惊醒了耳房的侍女,岂不是很快就发现金尿壶被刺,蛮子就会立刻警戒,还斩啥罕盟王,洗洗回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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