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说,你们营正可能欺负我们营正了。
她说她看见一只雪白雪白的狐狸,一路追到我们九营防区,被我们哨兵拦了一下,她就怨上我们哨兵,说他俩把白狐放走了,让他们赔。
我们哨兵说没看见啥白狐,布营正就说哨兵放哨溜号,连白狐过去都没看见,哨兵不服,就跟她犟了几句嘴。
布营正就把俩哨兵给揍了。
然后,抢了哨兵的兵器,和他们一起放哨,非要教两个哨兵啥叫站岗。
完了吧,就闹到了营里,我们营正亲自去接的你们营正,布营正赖在岗哨不走,说站岗得有个站岗的样子,值完这班岗再走。
那我们营正得陪着啊,于是两个大营正在岗哨站了一下午的岗,可给那俩哨兵打了一个好样。
到了营地,你们营正非让我们营正赔她白狐,孟营正说一定赔,等找到白狐一定给她逮住。
布营正不干,现在就得要,不给就把孟营正私藏的小灶全给吃了。
完了吧,布营正就在小灶房吃起来不走了,我就来传话了。”
顾念成:惹阿布不高兴的,挨揍都活该。
槐安:九营就是完蛋,两老爷们没打过一个娘们。
伍大花:三哥她可真能逛,遛大雁遛到九营去了?
屠八斤:营正喜欢白狐啊,改天进山给她逮一只去。
李大爪子:哼,狗屁因为白狐,我看她就是找地撒气呢,谁跟她亲她跟谁耍,这不,又磋磨孟浪去了。
至于布芙要在就九营过年,那是不能够的,八营派了一个队,扯着巴赖子,大半夜到了九营,硬把布芙给拉了回来。
布芙假模假式的反抗了一下,然后席卷了孟浪的小灶房,把他屯着过年的好酒好肉全都卷回了八营。
孟浪也假模假式的反抗了一下,做无力状,任由布芙在他九营地盘行强盗之事。
大年三十。
一大早,布芙就被帐外的热闹声给吵醒了,过年连着两天休沐,全营都习惯了早上跑步,想睡懒觉都睡不成,到了时辰自己就醒了。
过年了,不管是薅云峰的老人,还是新来的新兵蛋子,都是第一次在军营里过年,大家都很兴奋,醒的特别早。
冬天起床是很考验人的,蓄了一夜的寒气,到了早上是一天最冷的时候,炕下的柴早就烧尽,没了余温,只有被窝里是暖和的。
想从被窝里爬出来,面对凉飕飕的冷气,再套上凉飕飕的衣服,但凡没甚要紧事的,都要多挣扎一会儿才能起得来。
此时的布芙,抓着被子把自己裹紧了些,打算赖个床,到了跑操的时辰再起,盯着帐顶,思绪胡乱游走,不知飘向了哪里。
去年过年,沙洲兵来犯,整个正月都在打仗,没过好年,但那个年最少哥还在。
罕盟那面的最新消息还没传过来,没了国主,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哪有工夫出来打仗,肯定自己人打自己人,争新国主呢。
今年这个年倒是能过的安稳些,可是哥却不在了,也不知哥在那边过不过年?能吃到好吃的不?在那边还打架不?
打谁都行,阎王也打得,反正咱不能受欺负,要是打不过就等我下去帮你。
窝到了出操的时辰,布芙起了,按部就班的跑了起来,本来休沐日不用出操,八营的兵一看布芙照常跑操,反正也没啥事干,那就一起跑呗。
于是,大年三十,一千多号人,呼呼啦啦照旧跑了个来回。
布芙今天被顾念成打扮的喜气洋洋,穿的红彤彤的,布芙不愿穿,顾念成死皮赖脸的非得让她穿,最后布芙被烦的不行,只能穿上才能让他消停。
摸摸发带,红的,上面还缝了一串红色的小珠子,再捋捋袍子,依旧是男装,领口和袖口依旧绣着胡杨树叶,可这个颜色也太艳了,让她咋好意思出去嘛。
再看看挎包里的“一边去”,脖子上围了好几圈红围巾,和她的袍子一个料子,是刚才顾念成冒着被啄的风险硬围上去的。
“一边去”像似被红围巾施了法力,脖子僵硬的一动不动,连叫声都缓慢了许多。
平时叫起来是连珠炮的“嘎!嘎!嘎!”,现在是托着长音的“嘎——”
“一边去”委屈的小模样让人莫名想笑,一下子就抵消了布芙不敢出门的那点别扭,手指伸进围巾里探了探,围的松垮垮的。
它那个怪样子根本不是被勒的,就是不习惯,被围巾围懵了。
布芙把“一边去”直楞楞的大脖子往挎包里塞了塞,大步跨出营帐,找兄弟们过年去了。
徐有财张罗的面面俱到,春联,窗花,鞭炮,年夜饭,包饺子,几乎把民间过年的习俗全搬了过来。
守岁还安排了节目,现在就能听到犄角旮旯里,不知道哪个兵在那咿咿呀呀吊嗓子。
最让大家胆颤的是,徐有财还定了个规矩,说过年这两天, “破”、“坏”、“没”、“死”、“光”、“鬼”、“杀”、“病”、“穷”等等这些不吉利的字不能说,忌讳,说了这一年都不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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