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忠勇伯也太,太不同寻常了,一个姑娘家要去和一帮男子住,还要不要名声了?
夫君也不拦着,她那嘴里都说的什么,羞臊死人了,从没见过夫君被气成那个样子,该打。
镇北侯的下属犯错,都是自行去领罚,什么时候劳动夫君亲自动手,那忠勇伯被夫君打,她不但上蹿下跳的躲,她还敢逃?
夫君竟然也忍下了。
陆文铮见夫人愣在那不动,生怕气坏了身子,柔声哄着:
“夫人,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就那样,你要是拿她当平常女子,你得天天头疼,上火,跟她有生不完的气。
我有个过来人的经验说与夫人听。
你就当我们府里住进来个弟弟,一个能淘上天,惹大祸的弟弟,就都顺过来了。”
这是那天枯坐半日之后,陆文铮寻到的办法,把布芙当成一个顽劣的弟弟,一切就都对了。
“啊?那行吧,我试试好了。”
布芙早饭吃撑了,她在亲卫队吃了一顿,被镇北侯夫人叫去又吃了一顿。
给她立了规矩:
住,可以和亲卫一起住;
吃,必须和他们夫妻俩一起吃;
玩,去哪玩都行;
到点回家吃饭,要是饭点回不来,得提前说一声。
布芙高兴着答应,她喜欢这规矩,愿意当命令去执行,因为这个命令里有两个字她喜欢——回家。
本来吃饱了不想吃的,一看主子的伙食比亲卫的好太多了,挨样尝了一口,一样就一口,吃撑了。
布芙想着去驿馆找孟浪,逛逛京都城,给八营的兄弟们大买特买,顺便消消食。
出去耍的热情,很快被泼了一盆冷水,陆文铮扔给她一本《棋经》,命她今天必须抄完十遍,明天要带她去给项太傅赔礼道歉。
布芙垂头丧气,生无可恋的在陆文铮书房里嚼笔杆,为啥陆帅不是罚她背书就是罚她抄书,就不能罚点别的?
《棋经》封皮都没翻开,铺开的那页纸,一字未落,布芙就等来了救兵。
一亲卫过来传话:
“营正,元帅让你去一趟太医院,看诊,顺便再帮他们个忙。
太医院有个姓李的小医官在门房候着,你跟着他走就行。”
“妥嘞!”
布芙乐不得有点什么事占着手,她可不想闷在书房抄什么破经。
太医院。
太医院院正谨慎的给布芙号脉,号完左手再号右手,紧皱着眉头也不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布芙心里打鼓,啥意思?我要嗝屁了?
院正先是惊讶于:忠勇伯早饭吃了多少?竟然撑成这个样子!
赶紧吩咐下属去取消食丸,让布芙服下,丸子一进嘴,布芙就觉得味道不错,有点像果子糖的味道。
二是惊讶于:这么重的伤,血都快流尽了,是怎么救活的?
三是惊讶于:如此重的伤,两个月就恢复成如今这样的状态,太神奇了!
四是惊讶于:布芙的左臂,筋脉似乎断过,又奇迹般接上了,如果摊上医术一般的大夫,这臂也就废了,如今,竟然还能用力,忠勇伯还不知足,还要恢复如初!
布芙没吃够消食丸,要求再吃两丸,医正又让取了两丸,问布芙:
“忠勇伯,你可知给你行医的是何许人也?你可还记得是如何治疗的?”
“西兀乌狼城有个乌医老祖,他给我治的,咋救活的,我也不知道。
每天喝一堆汤药和药丸子,还得每天往胳膊上针灸。”
布芙隐瞒下她是被冲喜救醒的,不想说也不能说,说出来也没人信。
院正继续皱眉,自言自语道:
“神技呀,真乃神技!有生之年若是能请教一二就好了,不知用的什么药,针灸都刺的哪些位置。”
布芙咽下最后一口“糖豆”,随意道:“我知道啊,我知道扎哪。”
太医院所有医官齐齐看向布芙,统一表情:你知道?你咋知道的?
布芙勾勾手指,“再来两颗丸子。”
那意思,你再给我吃两颗我就告诉你。
医正轻叹一声,耐心劝道:
“那消食丸,也是药,你今日量够了,不能再吃。”
布芙扭头抗议,引诱道:
“我在乌狼城呆了两个多月,一天两次,扎了近百遍,老子脑子好使,三十几遍的时候就记住了,先扎哪后扎哪,扎哪个位置,扎多深,记得牢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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