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芙气得不轻,韩统领拦她干什么,哪伙的?边使力挣脱边怒道:
“贵妃?又是整个公主来和亲?打不过就推个小姑娘顶事,要不要脸?
你说和亲就和亲?还给自己封个贵妃,哪来的脸皮?羌州城的城墙都没你家脸皮厚!”
皇帝假模假样的拍桌子,斥道:“放肆!退下!”
韩统领箍着布芙,后退了几步,布芙央求他松开她,他不敢,他不松。
皇帝:“沙洲使臣,还请稍安勿躁,和亲一事不急,慢慢再议。”
绝口不提使臣被打要给什么样的说法。
有心思敏锐的大臣,从中嗅到了皇帝的态度,皇上不想和沙洲谈,或者说沙洲国国书里的条陈都不想应允,皇上也想教训一下沙洲使团,而忠勇伯正好在这个时候出手。
而有的大臣想的却正好相反,天塌了一样,两国和谈,怎能打了使臣?
这落下把柄,更利于对方谈条件了,忠勇伯怎能如此莽撞,皇上也不及时阻止,莽夫误国,不,莽妇误国啊!
布芙手脚被束缚着,动不了,可嘴能动,火力全开,问道:
“和亲?带了多少嫁妆?陪嫁的是哪几座城池?还是黄金百万两?
去年羌州一役,烧了的房屋,抢了的财物,糟蹋的田地,都照价赔了吗?
死了几万大夏百姓和官兵,抚恤银子都赔了吗?
也不用多给,照着大夏的标准翻一倍就行。
什么时候我大夏的损失都赔利索了,再说和亲的事!”
“你!你,你,你……”沙洲使臣气的语无伦次。
皇帝:“忠勇伯,不得无礼!”
严序心里吐槽:皇上耶,您这训斥顶什么用,软趴趴的,老奴听着都不害怕,别说忠勇伯了,还“不得无礼”,都没有刚才那句“放肆”有力道。
陆文铮手捧笏板隐在群臣中,一言不发,眉目舒展,纵容之意不要太明显。
戴遇嘴角压都压不住,头也不疼了,气也顺了,这才是我西林军的兵嘛!今晚让府里厨子给她加菜!
皇帝此时在极力安抚沙洲使团:
“使臣切勿和女子计较,刚才两国的友谊切磋,大将军武艺高超,略胜一筹,朕定会重赏。
还请使团先回驿站修整,国书所写条陈,朕会与朝臣商议,容后再议。
鸿胪寺诸卿,务必招待好贵客,在京都好好游玩一番。
来人,速派御医为大将军疗伤;
羽林卫,护送沙洲使团回驿站修整。
文武百官归位,朝政继续。”
使团憋着一口气,愤愤的走了。
“撒开我!”
韩统领松开了手,然后讨好的帮布芙理着破碎的朝服,刚搏斗时,布芙的朝服被撕了两个大口子。
“哎呀,老子的新衣服,穿了才一个多时辰,这也得让他们赔!”
“活祖宗,别说了,快站回去。”韩统领把布芙往她的位置推。
布芙挣脱开,紧跑两步,自认为悄默默的,把金砖上躺着的笏板尸体划拉起来,藏到袖袋里。
她三个月的俸禄啊,回去看看夫人姐能不能帮她粘好了。
韩统领认命的又去抓布芙。
“老子打个板子的工夫,那什么沙洲使团就进殿嘚瑟了,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京都,我咋不知道。”
韩统领不接话,把布芙杵在柱子后就闪人了。
皇上往布芙的位置看了看,只看见个柱子,倒是眼不见为净,算了,议完正事再修理她。
严序给大臣们高声读着沙洲国的国书。
布芙躲在柱子后面,待百官的注意力都在国书上,她把袖袋里的笏板尸体一股脑的塞到中年大叔的怀里,中年大叔永昌伯下意识接住,一脸懵。
布芙小声嘱咐:“大人先帮晚辈保管着,莫要丢了。”
布芙盯着皇上的视线,皇上看过来她就不动,皇上看别处,她就往后闪。
布芙以为不会引起皇上的注意,谁知她那身裂口子的朝服太显眼,不让人注意都不行。
从皇上的视角,他一眨眼,布芙从柱子后面挪到武官中间了,再一眨眼间,又偷摸挪到了后排,再一错眼的工夫,就见布芙已经出殿门了。
掩耳盗铃!
百官齐齐回头,看向殿门外撒丫子跑的背影,再齐齐回过头看皇帝。
感觉心中有条名叫规矩的线,铁铸一样的线,崩了。
上朝还能偷着先走的吗?皇宫里什么时候能随意跑动了?规矩呢?礼仪呢?皇上您不管?
皇帝叹出一口气,你们看我,我看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好吧。
他看向陆文铮和戴遇,问:“她干嘛去了?”
陆文铮默默出列,沉声回到:“回禀皇上,臣猜测,忠勇伯应是去和忽律穹苍拼命了。”
群臣无语且震惊的望着他们的帝王。
皇帝:“韩统领,派人看着点,随时来报。”
有官员出列:“皇上,忠勇伯殴打外邦使团,有破坏两国交好之嫌,还请皇上下令拦下忠勇伯,不可纵容啊!”
又有官员出列:“皇上,忠勇伯已经伤了使臣,若是再伤一次,实在有失我大夏颜面,礼仪之邦的名声将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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