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好枪法!”李丘不吝对布芙的夸赞。
布芙大咧咧的搂过李丘肩膀:
“老子在京城新学的,咋样,俊吧?回头咱俩比划比划。
那个啥,他们不骂了,咱骂呗,让你的兵轮着骂,别消停。
咱俩商量一下接下来咋整。”
两人也没下城楼,找了个角落,靠墙根坐下,商量起来。
布芙一边和李丘商议应对之策,一边听步兵旅的兵骂阵,听着听着就听不下去了。
“李丘,你的兵骂了个啥呀?不带劲啊!”
“我听着,骂的挺好啊,哪不对吗?”
“我,我跟你说不清楚,你等着,老子让你见识点新东西。
来人,传令,命骑兵旅旗正谷地生,旗正沈半山,精选骂阵兵两百,火速前来。”
骂阵兵,根本没这个兵种,是布芙在训练中,让手下的兵背骂词的时候选出来的好手。
首先,所有成套的骂词都得记得牢牢的;
其次,得能抗压,扛得住对方的污言秽语,能临场发挥怼回去,那是再好不过;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必须嗓门大,会用胸腹发声,骂起来不累人。
两人就在墙根下商议出了应对之策:
趁着西兀军重型攻城器械未到,先杀他一轮,北焰军出城冲阵,施展不开,且风险太大。
最好是引诱西兀军现在攻城,他们趁手的家伙少,从高处打低处,北焰军能占到便宜。
至于是否能激的西兀军现在攻城,那就要看一会儿的骂阵带不带劲儿了。
“报——布将军,李将军,军师有请。”
城楼下一个临时的营帐。
左军师凝重的收起一张信纸,见到布、李二人急火火的进来,叹了一口气,一句缓缓出口的“来了?”就让布、李二人慌乱的心沉静不少。
“东兀那面的钉子递了消息,我跟你俩说说……”
东兀国都,漠阳,摄政王府邸。
春雨夹着雪粒子,敲打着摄政王萧染书房的窗棂。
他负手立于巨大的疆域图前,目光死死钉在“三门关”那个刺眼的标记上,心中冷笑。
西兀帝此番举动,看似莽撞,实则毒辣。
其一,名正言顺。
西兀确实有“夺回故土”的由头,大夏占据三门关已十七载,远超十年之约,于理有亏。
东兀若此时出兵助夏,在天下人看来,反倒成了助纣为虐,帮外人霸占原本属于“大兀”的领土,势必寒了国内不少老臣遗民的心。
其二,一石二鸟。
西兀帝真正的目标,恐怕不仅仅是三门关,他更想借此战,同时消耗大夏与东兀的国力。
东兀若出兵,西兀便可宣扬东兀帝勾结外戚大夏,罔顾祖制,将内战延续,激发东兀国内潜在的对大夏长期干预的不满情绪。
其三,试探底线。
这也是对东兀新朝的一次严峻考验。
国内初定,百废待兴,天子年幼,全凭他萧染与太后勉力支撑。
此时倾国力与西兀硬碰硬,胜,则国力大损;败,则新朝危殆,甚至可能给西兀可乘之机,长驱直入。
萧染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与愤懑。
出兵?谈何容易!
此刻若派兵前往,无论助谁,都是火中取栗,徒耗国力,甚至可能引火烧身,不如坐山观虎斗。
让大夏和西兀在三门关拼个你死我活,无论谁胜谁负,实力必然受损。
届时,或许才是东兀收回故土,或是谋求其他利益的时机。
这很冷酷,甚至背负背弃盟约的骂名,还会说东兀忘了大夏围魏救赵的恩情。
但为了东兀的存续,这是最理智,也最无奈的选择。
他挥了挥手,示意奴仆退下,独自一人时,他才允许一丝极淡的忧虑掠过眉梢。
布芙,你能撑住吗?撑到我认为最合适的时机。
皇宫深处,长乐宫。
东兀太后,昔日的大夏宁乐长公主,正跪在佛前,手中念珠颗颗捻过,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太多岁月痕迹,唯有眉眼间沉淀着经年的忧思与威仪。
宫女低声禀报了西兀攻打三门关的消息。
宁乐捻动念珠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规律,她睁开眼,望着袅袅青烟后的佛像,眼神复杂难明。
那里是三门关,是她当年借以平定内乱、稳固夫君帝位的起点,也是如今将东兀置于尴尬境地的根源。
大夏是她的母国,亦是趁火打劫的“盟友”;西兀是叛臣,却打着收复“故土”的旗号。
这局面,何其讽刺。
她深知萧染的抉择是对的,东兀,经不起风雨了。
那个名义上还属于“共管”的关隘,如今已成了烫手山芋。
大夏守了十七年,早已根深蒂固,岂会轻易放手?西兀此次势在必得,必是一场血战。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微不可闻,消散在檀香里。
打吧!她在心里默念。
大夏赢了,关隘依旧在母国手中,东兀暂且安全;西兀赢了,三门关回归大兀,同时西兀军力元气大伤,对东兀而言,未必全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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