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必经之路。
裴青序视线描绘着她的眉眼，静静道：“先别睡，我有事要跟芙芙说。”
他语气依旧温和。
但江听芙听出了他话中的郑重其事，“什么事？”
裴青序从手机里打开一个文件，里面是一段视频：“芙芙上次说奶奶寿辰宴上有人推你，查出来了。”
“人很多加上灯光昏暗所以有些模糊，但监控视频经过处理后，也基本能确定是谁，芙芙自己打开看看。”
说罢，裴青序把手机递到她手上。
大概是没料到裴青序会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件事。
江听芙愣了下，看着手机没动，牵起嘴角：“你就直接告诉我是谁啊，那么多人，我好多都不认识的。”
“这个人，芙芙认识。”
他笃定的语气让江听芙嘴角逞强的笑意淡去，静默着，像是在心里说服着自己接受，又像是在纠结犹豫。
她湿软着眼神望向裴青序。
裴青序闭了闭眼，狠着心不与她对视。
摆明了无论如何都要她自己亲眼看到真相，面对事实。
撒娇的计谋头一回在裴青序身上落空。
江听芙怄着气，只觉得他铁石心肠，愤懑地点开视频，播放。
经过处理的监控录像将一个人影放大，但仅从背影就能看清那人身上的裙子。
袖口和裙摆都有蕾丝花边，腰间系着飘带，很温婉的长裙。
人影从人群里穿梭，趁着点蜡烛熄灯的时候，伸出她的手，狠狠推了一把站在香槟塔桌旁的人……
这些窘迫不堪的记忆卷袭江听芙心头。
视频最后十几秒，画面跟随着那个身影，裴宅宴厅的灯打开。
是……
禾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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