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
林知意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她能清晰地听到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声。
糟糕!
电光火石之间,艾德里安的脑中闪过无数个应对方案,但每一个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硬拼?对方有三个人,而且很可能楼下还有接应,枪声一响,他们和佐拉都必死无疑。
解释?什么样的理由能解释门框上新鲜的人血?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那眼神里充满了冷酷的权衡。
林知意捕捉到了这一瞥,她知道艾德里安为了保全自己,肯定会将无足轻重的佐拉交出去。
绝对不行。
就在艾德里安张开口,似乎要说出什么的那一刻,林知意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成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她快步走向门口,右手紧紧捂着左手缠绕的纱布,脸上带着痛苦和一丝委屈。
“是我的血。”她站在艾德里安身边,仰头看着门外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声音带着点颤抖,却又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我在外面受伤了。”
她说着,将捂着左手的右手微微抬起,摊开。
果然,她裹着纱布的双手渗出殷红的血迹。
她刚才用力捏破了掌心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她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清澈坚定。
艾德里安心下一惊,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门外的壮汉眯起眼,狐疑地在林知意流血的手和门框的血迹之间来回扫视。
血迹的颜色和形态似乎确实吻合。
但他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
“你的血?”他嗤笑一声,显然不信,“这么巧?我们要搜屋!”
他上前一步,试图推开艾德里安,进屋查看。
艾德里安肌肉绷紧,寸步不让,挡在门口,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几位先生,”林知意嫣然一笑,迅速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证件套,里面赫然是她的中国身份证和那本深红色的中国护照。
她将印有国徽的一面亮在几人面前。
“我叫林知意。”她朗声报出自己的名字,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那为首者的审视,“中华人民共和国派遣至德班的国际救援医疗队成员。我们在这里,是应贵国政府邀请,进行人道主义医疗援助工作。”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这间屋子,是我临时的居所。”
她示意了一下艾德里安,“这是我先生,我不知道你们在找谁,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如果你们坚持要无礼闯入,骚扰中国救援人员,我将不得不立即联系中国驻南非大使馆,以及我们救援队的负责人。届时引发的任何外交纠纷和国际舆论,你们能承担后果吗?”
“如果能,就请进来吧。”林知意侧身让开。
她的话掷地有声,清晰地回荡在走廊里。
后面有个小弟够上来,低声说道:“中国救援队的确一直在德班,我们不要节外生枝了。”
为首的男人脸色明显变了。
他们可以欺凌本地人,可以无视规则,但对于一个拥有强大祖国背景且身份特殊的外国救援人员,尤其是中国人,他们不得不掂量一下后果。
暴力冲突和外交事件是两回事,后者会带来他们无法承受的麻烦。
娜迪的命令是“低调处理”,如果事情闹大,他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为首的男人死死盯着林知意,他嘴角抽搐了几下,似乎想放几句狠话,最终却只是狠狠地瞪了艾德里安和林知意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我们走!”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真正地远去,直到消失在楼梯口。
艾德里安迅速关上门,反锁,又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外面再无动静,这才猛地转过身。
“你疯了?!”他抓住林知意的手腕,“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万一他们不管不顾……”
“我这叫智取。”林知意笑着打断他,“还好他们是小混混,不懂,没有要求看我的工作证。”
艾德里安去拿急救箱:“不知道一个佐拉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样做的。”
“我们中国还有句老话,叫‘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林知意认真地说道,“佐拉给了我一滴水,我就要还她一片泉水。”
“先治一下佐拉的伤。”拒绝了艾德里安的包扎,林知意快步走进卧室,
林知意猛地拉开衣柜门,狭小的空间里,佐拉蜷缩成一团,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的脸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而灼热。
林知意伸手一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心头一沉。
“她在发高烧。”林知意的声音瞬间染上焦急,“伤口感染加重了。”
艾德里安跟了进来,看到佐拉的状态,眉头紧紧锁住:“感染性高热,很危险。必须立刻使用强效抗生素,盘尼西林是最基础有效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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