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一:早餐战争与“信念煎蛋”的终极进化
清晨,第一缕阳光(或者说,伦敦那种灰蒙蒙的、勉强能称之为光的东西)透过屋顶的塑料布(临时修补材料)洒进公寓。康斯坦丁是被一种可疑的焦糊味混合着某种……过于清新的、像是松针和阳光暴晒过的毛巾混合的气味呛醒的。
他皱着眉,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自从火麟飞来了之后,他的床铺使用权就变得岌岌可危,那小子似乎认为分享床铺是“搭档”之间理所当然的事情,经过几次夜间搏斗(物理意义上的,因为火麟飞睡相极差,会把康斯坦丁当成抱枕或者试图用十字固锁他),康斯坦丁无奈地选择了沙发。
厨房区域(如果那能称之为厨房的话)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和火麟飞五音不全的哼唱,调子是他那个宇宙的什么战歌,充满了昂扬的、让康斯坦丁这种夜行动物头皮发麻的斗志。
“嘿!大叔你醒啦!”火麟飞听到动静,顶着一张被烟熏得有点黑的脸探出头,笑容灿烂得晃眼,“今天是我的终极版‘信念煎蛋’!我加入了新的灵感!”
康斯坦丁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拖着脚步走过去,看到那个附着火焰契约的炉灶正以一种不稳定的状态燃烧着,上面的平底锅里,几只鸡蛋正以一种诡异的、散发着微光的、半凝固的状态存在着,旁边还放着一些……看起来像是花瓣和奇怪草药的东西。
“你……又往里面加了什么?”康斯坦丁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和绝望。
“是希望和能量的象征!”火麟飞自豪地介绍,“我昨天在公园里感受到这些植物充满了生命力!还有一点点你那个魔法书里画的、据说能带来好运的草药的图案!我把它们的精神融入了鸡蛋里!”
康斯坦丁定睛一看,那所谓的“草药”分明是某种常见的观赏性植物,略带毒性,而“花瓣”则是他从某个黑市商人那里买的、用于迷惑心智的干花。这小子所谓的“融入精神”,大概是直接把它们剁碎扔进去了。
“这是毒药,小红毛。”康斯坦丁冷静地指出。
“怎么可能!”火麟飞瞪大眼睛,“它们看起来这么阳光!而且我的信念会净化一切负面效果!快来尝尝!”他不由分说地把那个散发着诡异光芒和气味的“煎蛋”铲到一个盘子里,塞到康斯坦丁手里,眼神充满了期待,像一只等待夸奖的大型犬。
康斯坦丁看着盘子里的东西,又看了看火麟飞亮晶晶的眼睛,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进退两死”。吃,可能会食物中毒;不吃,这小子能念叨一整天,并且下次会变本加厉地尝试更可怕的“创新”。
他深吸一口气,抱着赴死的心态,用叉子戳了一小块,屏住呼吸放进嘴里。意料之外的,味道……竟然不算太糟糕,除了有点苦和奇怪的香味,鸡蛋本身居然熟了,而且那股微光进入体内后,似乎真的带来了一丝微弱的……精力充沛的感觉?见鬼,这小子的“信念”难道真能扭曲现实到这种地步?
“怎么样?怎么样?”火麟飞急切地问。
康斯坦丁面无表情地咽下去,把盘子推开:“下次不许再用我桌子上的任何东西,尤其是看起来像植物的。另外,盐放少了。”
这几乎算是他所能给出的最高赞扬了。火麟飞立刻欢呼一声,把剩下的“信念煎蛋”狼吞虎咽地吃掉,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我就知道大叔你喜欢!明天我试试用那个会发光的蓝色粉末……”
康斯坦丁立刻打断:“你敢用我的艾泽鲁金属粉末,我就把你和它们一起扔进坩埚里煮了!”
日常二:驱魔(?)任务:从哭诉画像到“艺术鉴赏”
正如康斯坦丁所料,那个贵族的“哭诉画像”事件,纯粹是房屋老旧、潮湿导致油画颜料起泡,在特定光线下看起来像眼泪。他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用了一点防潮的魔法小技巧,就轻松赚到了一笔不错的佣金。
问题出在返程路上。
他们路过一个看起来就很可疑的地下画廊,门口挂着“超现实灵魂艺术展”的牌子,散发着微弱的魔法波动。康斯坦丁本能地想绕开,这种地方通常意味着麻烦。
但火麟飞被门口一张扭曲、充满痛苦面孔的海报吸引了。“大叔你看!这个雕像的表情好有力量!充满了……不屈的斗志!”他指着画廊橱窗里一个眼睛会微微转动的石像鬼雕塑。
“那是被诅咒的玩意儿,离远点。”康斯坦丁拉着他的风衣袖子想走。
“诅咒?那更需要用爱和光明去感化它了!”火麟飞正义感爆棚,直接挣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康斯坦丁暗骂一声,只好跟了进去。画廊里阴森恐怖,展示着各种被附魔或者本身就是魔法生物的艺术品:会咬人的画框、随着参观者情绪变化颜色的扭曲油画、还有一个在不断重复自己死亡瞬间的幽灵模特。
火麟飞却像进了迪士尼乐园。他完全无视了那些诡异的气氛,对每一个展品都报以极大的“学术”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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