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吴山居内,夜已深。
吴邪送走最后一位(对火麟飞特制“安神祛邪”香囊表现出浓厚兴趣并试图批发的大妈)顾客,反手挂上“打烊”的木牌,长长地、带着灵魂出窍般疲惫地舒了一口气。他瘫坐在太师椅里,感觉比当年在蛇沼鬼城里连续奔逃三天三夜还要心累。
王胖子早就溜回后院逗儿子去了,黑瞎子不知又去哪儿“夜巡”了,张起灵在楼上静坐。铺子里只剩下他和正蹲在角落,对着一堆药材和一块烧得半熔的奇怪金属捣鼓的火麟飞。
火麟飞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那簇金色火苗灼烧金属,试图让它呈现出一种“更符合能量导性”的形态,一边嘴里还哼着那首调子奇怪的《尘曦》,心情显然好得不得了。
吴邪看着他那头在昏暗灯光下依然醒目的红发,以及那一脸“我在进行一项伟大发明”的专注又阳光的表情,胃里一阵抽搐。他端起已经凉透的茶,猛灌了一口,试图压下一肚子翻腾的吐槽。
曾几何时,他吴邪,江湖人送外号“小三爷”,虽然不敢说算无遗策,但好歹也是在三叔、解雨臣、黑瞎子这些老狐狸(非贬义)的熏陶下,一步步从那个开个小铺子、天真烂漫的大学生,成长为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甚至偶尔能给人下个套的“小狐狸”。他习惯了谋定而后动,习惯了透过现象看本质,习惯了在错综复杂的局面里为自己和伙伴争取一线生机。
可这一切的“成长”和“狡诈”,在火麟飞面前,就像纸糊的老虎,一戳就破。不,火麟飞根本不用戳,他只是阳光灿烂地路过,自带的高温就把你这点算计给蒸发殆尽了。
这家伙的“友善”和“直球”,是一种堪比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存在。
吴邪至今忘不了,那次和一位东南亚来的、背景极其复杂、连解雨臣都要客气三分的古董商谈生意。对方老奸巨猾,言语机锋,吴邪打起十二分精神,正准备与之进行一场漫长的心理拉锯战。火麟飞正好来铺子里找张起灵,顺口问了句:“天真,这老头身上附了个小鬼哎,愁眉苦脸的,要不要我帮他超度一下?免费!”
当时那位大佬的脸色,从红润到煞白再到铁青,最后拂袖而去,生意自然黄了。吴邪还得赔着笑脸送客,回头看着一脸“我做了好事快夸我”的火麟飞,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还有一次,他们需要从一个戒备森严的私人会所里“借”一样东西。吴邪制定了周密的计划A、B、C,连撤退路线都规划了三条。结果火麟飞自告奋勇去打前站,五分钟后,会所警铃大作,火麟飞拎着目标物品,像颗炮弹一样从三楼窗口跳下来,身后跟着一群荷枪实弹的保镖。他一边跑还一边兴奋地喊:“天真!搞定!就是动静闹得有点大!不过没关系,我跑得快!”
吴邪当时藏在对面楼顶,看着下面鸡飞狗跳的场面,只想当场昏过去。最后还是黑瞎子和张起灵联手擦的屁股,过程极其惊险。
于是,吴邪发现自己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剧烈偏移。他从一个“下墓探险、破解谜团”的冒险家,硬生生被逼成了一个“专业给火麟飞善后、防止世界被破坏”的危机处理专家兼公关经理。
他的技能树点得越来越歪。现在他不仅要懂风水堪舆、文物鉴定、历史密码,还得精通:
* 快速灭火(物理及社交层面):如何在火麟飞“无意”中烧了某位大佬的珍藏古籍/炸了某个关键设施/当面指出对方隐疾后,迅速安抚对方情绪并给出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通常需要解雨臣的财力支持)。
* 逻辑重构与信息过滤:如何将火麟飞那些惊世骇俗的大实话(“这个墓是空的,核心能量被抽走了”、“你家族被诅咒了,源头是祖坟埋错了地方”),翻译成能被普通人理解和接受的“科学”或“玄学”语言。
* 战略性装傻与转移视线:在火麟飞捅出娄子后,如何一脸无辜地表示“这是我远方表弟,山里来的,不懂规矩”,并迅速将话题引向无关紧要的方向。
* 预判性防御:在带火麟飞见任何人、去任何地方之前,提前在脑中模拟所有他可能说错话、做错事的场景,并准备好应急预案。其烧脑程度,堪比策划一次大型考古发掘。
解雨臣曾意味深长地对他说:“小邪啊,你现在是越来越有当家主事的风范了,考虑问题很周全。” 吴邪当时只想哭:解叔,我这都是被逼的啊!我这是用脑过度的虚胖!
连王胖子都感慨:“天真,以前觉得你顶多是开棺起尸,现在好了,你自带人形自走麻烦吸引器,走哪儿哪儿鸡飞狗跳,胖爷我跟着你,刺激指数直接翻倍!”
然而,吐槽归吐槽,吴邪心里也清楚,这种“被迫”的成长,并非全是坏事。
首先,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呈指数级提升。以前被粽子追可能还会腿软,现在就算火麟飞下一秒把天捅个窟窿,他大概也能面不改色地开始思考怎么补天(并让解雨臣买单)。用黑瞎子的话说:“小吴现在有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意思了,虽然这泰山多半是火麟飞同志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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