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平,又耍滑头!等会又你好看!”
看着小豸傻不拉叽的闷头拖人,上官瑞雪没忍住笑了一声,“坏是够坏,但也有点傻得可爱!”
转身小跑来到通铺外的茅房边,立刻就喊了一句:“有贼!”
宁静的夜晚,瞬间热闹了起来。和衣而睡的家奴们也算尽职,不等小豸布置好一切就乱哄哄找到了干草房。
当火把照亮小豸的脸时,他慌了,“他是贼!”可一转头,却发现自己拖的人竟然是小平,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家奴们没权问东问西,只把小豸控制了起来,默默等着。
高管事过了好久才骂骂咧咧走了过来,扫视了一下,慢条斯理地张开口:“谁说说怎么回事?”
“回管事的话,我起夜,看到一个影子鬼鬼祟祟,以为有贼,就喊了一嘴。但我白天和少管事玩的时候摔伤了,所以没看到干草房里到底怎么了。”
上官瑞雪第一个开口,高管事一看是他,一脸嫌弃,“还有谁说说。”
阿干一看上官瑞雪还活着,顿时心里一乐,立刻站了出来。“回管事的话,我们听说进贼了,立刻就爬起来,看到干草房的门竟然开着,于是就围了过来,看到了小豸正在挪动昏迷不醒的小平,我们就把小豸控制住了,东西倒也没少。”
“小豸在哪里?”
两个家奴把小豸压到了高管事面前,他一看到高管事,立刻双腿一软就跪下来,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耳边一直回响着少管事的话,“不要声张,更不要让他爹知道。”
“不说话!那就只有让人事阁的人来处理了。”高管事见惯这种事,从下人手里接过一杯茶,啄了一口。
小豸一听到人事阁,立刻一激灵,身体立刻匍匐在地,“高管事饶命,是少管事让我们……”
“你胡说什么!”小豸嘴里的少管事起得最慢,刚好赶上关键时刻,立刻睡意全无,上前一脚踩在小豸头上。
看到这光景,高管事叹了一口气,又是这不争气的儿子在搞事情。
“无关人都下去吧!明儿,你又惹事!上上个月才抬走一个,你能不能消停点!我只是一个三级管事,兜不住这么多事!”
“爹!这回没死人!”人群散开时,他看到了上官瑞雪,虽然惊讶他怎么还没死,但也松了一口气,可以不用解释,也不用挨骂了。“昨天良公子骑马人玩呢,哦!就是那个小瑞,那死狗就算死了,良公子可以摆平,不用爹兜着!”
“滚!让你巴结良公子,不是让他给咱们做挡箭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高明不服气地嘟喃着转身,“巴结人家,不就是让他给咱们挡事?一个奴隶死了就死了,多大点事!”
“你!回来!今天这事你自己想一个说法,不许提到良公子!”高管事现在想打人,只可惜高明是他独子,偏偏又下不去手。
“这还不简单,让他们都闭嘴,今晚没事发生,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
在这小小的净衣阁里,高管事就是天,他说一,就没人敢说二,他说马是鹿,那马就是鹿。
今晚的动静不大,外人也不知道,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的确是最简单的办法。只是……他这个儿子,算了,太冷了,还是回去抱小妾暖和。
“就这么办吧!但是你别偷懒跟,立刻去交待清楚,一个也不许漏。”
刚躺下的家奴们一看高明又来了,立刻吓得再次爬起来,畏畏缩缩站好,还好,没打人骂人,只是让他们闭嘴,他们才懒得多嘴,净衣阁大门都出不去,说给谁听?
高明一走,全都麻木地躺回了铺上,一个个都蜷缩起来。
安静了一会,阿干偷偷起身,想问问上官瑞雪发生了什么,却看到上官瑞雪裹着被子又出门了,于是跟了上去。
只见上官瑞雪摸到了膳食房,直奔泔水桶,于是停下脚步,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了。
上官瑞雪也不管会不会弄脏被子,捞出泔水桶里一切能抓到的东西,就往嘴里塞。
“上官瑞雪,记住今晚,记住你受过的任何苦,以后,都要加倍让这些人还回来!不!是千倍万倍!”
大通铺,空间大,被子薄,床硬,但对于此刻的上官瑞雪,却犹如豪华宾馆,一躺下,眼皮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天亮了,阳光灿烂,鸟儿们欢快地啼鸣,世上的纷争与它们没有任何瓜葛。
上官瑞雪坐起身子,尽管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尽管心里还堵得慌,但是,我!活下来了!
活动了一下四肢,安慰自己道:泔水而已,也有营养的,上一世,某些人家的猪,只吃泔水,不也长得膘肥体壮!
净衣阁分男女两阁,女阁在隔壁,负责清洗衣物、编织物等等,男阁则只是清洗各种工具、器皿等等。
上官瑞雪干着活,身上依然到处都疼,但是监工是高明和他的狗腿子,不知道躲到哪里偷懒,也给了他偷懒的机会。
于是他开始仔细回忆原主的记忆,想熟悉一下这个新世界,不过原主从出生到现在,也没离开过净衣阁半步,只有小时候顽皮,偷着爬墙去过隔壁……
回忆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隔壁。女人啊!自己上一世也还是个雏呢,要不翻墙过去看看?
上官瑞雪啊上官瑞雪,都什么时候,还想这些不着天际的东西?别以为活过一晚,你就安全了,那龟儿子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就在这时,官瑞雪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神经一下就紧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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