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先出去，一会再说！”莫蕊拉着上官瑞雪往狗洞跑去。
钻出狗洞，莫蕊立刻站到狗洞一边，让上官瑞雪站到另一边，还递给他一根手臂粗的棍子。
上官瑞雪疑惑地看着对方，但太过于昏暗，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你们这又是唱哪一出？”
“嘘！准备打人！”莫蕊示意他准备好。
这是要打丁峰？丁峰发现莫蕊使坏了？那也不对啊！那莫蕊还敢来？到底怎么回事啊！
心里一万个问号，不过上官瑞雪知道自己的情况应该不会更糟了，至少打晕丁峰不会是坏事。
不过，要是打人的时候，突然跳出几个目击者来……，不会！不会！莫蕊和丁峰应该都没想到我会出现。
上官瑞雪虽然安抚了自己，但还是转过头向黑暗中扫视了两三个来回。
夜是那么静，尽管没风，但还是冰冷刺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上官瑞雪手脚都快麻木了，丁峰还没出来。
他刚想开口问话，墙另一边终于有了动静。
“小蕊，你还在吗？”
然后，空气仿佛又凝固了。约莫一分钟后，一根棍子从狗洞探出一点点，上下左右慌乱一圈，立刻缩了回去。
莫蕊手里的棍子就要砸下，一看这情况，想收回却来不及了，上官瑞雪眼疾手快，伸手撑住莫蕊的双手，总算没弄出动静。
稳住身体后，莫蕊干脆放下了棍子，示意上官瑞雪一个人打。
又过了大约一分钟，细棍子再次露出一点点，然后缩回去，紧接着就静听到了丁峰的念叨声。
“小蕊不会被发现了吧？那从这里逃出去就不安全了，只能另选地方了。”
逃？净衣阁墙外就是上官府外！上官瑞雪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当一个圆乎乎的黑影露出来时，上官瑞雪用尽全身都力气砸下棍子，丁峰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晕在了狗洞中。
“现在可以说怎么回事了吧？”
“先把他弄进去，这外面会有巡夜的人路过！”
巡夜的！上官瑞雪又知道了一个信息，准备一会多问问。
干草房，干草垛，又是丁峰弄出来的窟窿，又是上官瑞雪和莫蕊使用。
“你说成功了，可是这丁峰却逃了，还大着胆子给你传讯，要带你一起跑？是他重情重义？还是色胆包天？”
“要不你把他弄醒问问？”
“别闹，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傍晚刚收到我表姐的信，只说成了，具体细节我正准备去问，结果丁峰就扔了信来，虽然匿名，但我认得是他的笔迹。”
“他不是想约你？而是要揭发你？”
“应该两者都有，别人捡到了，可不认识是谁要约我，那我就惨了。我捡到了，那就是必须得出来见他。”
“嘶！他心思这么细密，又怎么会被我俩这么轻松搞定？”
“他已经够谨慎了，我俩差点冻死不是吗？对了，你怎么也没睡？”
“这不是想你嘛，就来干草房看看你会不会也想我……”
“打住！我们可没约定，你就别骗我了，不过你不想说，我也懒得问，我表姐和我说过，女人，少掺和男人的事。”
“我是该说你们封建呢？还是傻？”
“你才傻！知道得多了，你以为真是好事？像我现在这样，好吗？没有任何退路！对了，封建是什么？”
上官瑞雪可没办法和她解释，只能不说话，心里对莫蕊的看法有了些许不同。
“算了，你嘴里总有奇怪的词，我已经不奇怪了。你是我‘弟’的事，我说了，老头子倒是答应了，但不是把你调离净衣阁，而是托关系让你当净衣阁的小管事。”
“啊！这不行啊！留在净衣阁，我会死的！”
“你还偷了你们管事的小妾？”
“那怎么可能！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唯一吗？”莫蕊笑着摇了摇头，“那你怎么惹你们管事了？”
“那高老乌龟倒是没直接欺压我，而是那高小乌龟，拿我当牲口使，应该是老乌龟故意授意的，就是要把我玩死！”
“欺压家奴很正常，但故意玩死的事情不多吧！人事阁哪里可不好说话！”
“那外加一个上官良呢？”
“上官！还留着姓！那……那怎么办？”莫蕊倒是不知道谁是上官良，但只要听到这个姓，即便在外府，那也代表着权利。
“你再去磨磨你家老头子啊！”
“不行了，先不说我不能太急切，不然会让人觉得事有蹊跷，而是那泼妇觉得我这几天过分了，不让我和老头子同房了。”
“那该死的老婆娘！”上官瑞雪一听，也只能干着急。
“既然没仇，只要你升管事，他们应该就不会太过分了吧！”
“五级管事不还是奴？难道还能跳级升四级管事？即便四级，没解除奴籍，和五级也没区别。”
“你也别急啊！总之能缓缓吧！你别故意惹事不就行了，以后再想办法嘛！”
“我可以不急，你呢？万一你那老头子……”说到这儿，见莫蕊的神情一下就暗淡了，上官瑞雪也就住口了。
停了一秒，上官瑞雪又说道：“好了好了，是我着急了，那以后我们怎么见面？丁峰又怎么办？”
“等你成了管事，确定了我们的亲戚关系，偶尔是可以走动一下的。我们这边几个阁的巡夜并不频繁，一个时辰才一趟，以后见面我会想办法通知你。至于丁峰，我没想到好办法，你来想。”
“今晚必须解决他，不然你就完了，不能让他再有开口的机会，又不能和你有关系……”
沉思了一会，上官瑞雪搂着莫蕊的手紧了一下，“我来揭发他！”
“把你扯进来！那也不行啊！”莫蕊不认可。
“那他为什么会在净衣阁？如果我现在弄死他，丢在外面，那就会四处查，就算查不到你，万一你家那恶婆娘想趁机陷害你呢？还是让人事阁直接来净衣阁查最好。”
“可是这样，你的麻烦就大了，搞不好，你升管事这事会黄！”
“放心，只要把发现他变成功劳就好了！”
上官瑞雪微笑着在莫蕊耳边说了自己的打算，莫蕊沉吟了片刻，也微微一笑，“我相信你！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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