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中心,一座临时搭建、却极尽奢华雄伟的巨型演武台巍然矗立。
旌旗招展,甲士如林,文武百官按品阶端坐于高台两侧,四方属国使节与武士则居于客位。
大隋皇帝杨广,高踞于九龙宝座之上,享受着万邦来朝的虚荣,意图借此“百国武士大会”,向天下彰显大隋赫赫武威与天朝上国的气度。
李秀宁与赵信混在远处的人群中,望着那戒备森严、飞鸟难入的会场核心。李秀宁面露忧色,低声道:“爷,此处守卫如此森严,您目标太大,恐怕难以接近核心演武场。”
赵信目光扫过会场,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弧度:“简单。”
不过片刻功夫,他便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套合身的宫廷侍卫金甲,穿戴整齐后,那本就魁梧挺拔的身姿更添几分威严。他混入一队巡逻的侍卫中,凭借着过人的胆识与对时机的精准把握,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核心区域,悄然立于演武台附近不起眼的角落。
大会即将开始,司礼官高声宣读规则:此番比武,旨在以武会友,彰显天朝气度。由各方属国武士逐一登台,挑战大隋皇帝亲封的“天宝大将军”,天下第一勇士——宇文成都!
端坐于杨广下首的宇文成都,身披金甲,面色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官道一战,赵信给他留下的创伤尚未完全痊愈,此刻若要面对百国武士的车轮战,心中实则有些发虚。但皇命难违,他只能强打精神,准备迎战。
杨广志得意满,对宇文成都充满了信心,仿佛已看到爱将横扫诸国、扬我国威的场景。
就在司礼官即将宣布比武正式开始之际——
“且慢!”
一声清朗的断喝,如同惊雷,打破了现场的肃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金甲、脸覆青铜面具的侍卫,越众而出,大步走向演武台。
杨广眉头一皱,面露不悦之色。哪来的小小侍卫,如此不懂规矩?
那面具侍卫却不等他发话,已然纵身一跃,轻飘飘落在巨大的演武台中央,身姿矫健,落地无声。他环视台下那些肤色各异、装束奇特、眼神或桀骜或好奇的各国武士,声音透过面具,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狂傲:
“陛下!区区百国武士,何劳宇文将军大驾?在下不才,愿代为效劳!这些番邦蛮夷,有一个算一个,尽管上台!一个一个来可以,若嫌麻烦,一起上——也无妨!”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杨广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侍卫太过狂妄,简直视国家大典如儿戏!但他尚未开口斥责,台下已然炸开了锅。
那些来自四方属国的武士,哪个不是在各自国度备受尊崇的勇士?何曾受过如此轻视?顿时,各种语言的怒骂声、呵斥声响成一片。
“狂妄的隋人!”
“让我铁力蒙来教训你!”
一个身高九尺、膀大腰圆,来自塞外突厥的巨汉,怒吼着第一个冲上演武台,如同蛮牛冲撞,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抓向面具侍卫的脑袋。
面具侍卫,自然便是赵信。他看也不看,待那巨汉冲至近前,身形微侧,避开其扑击,随即一记简单直接的肘击,精准地撞在对方肋下。
“呃!”
那突厥巨汉只觉得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传来,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眼前一黑,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直接晕厥过去。
秒杀!
台下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
“废物!看我的!”
一名来自高句丽的刀法名家,手持双刀,舞动如风,跃上台来。刀光闪烁,笼罩赵信周身要害。
赵信脚步不动,只是单手探出,速度快如鬼魅,竟然后发先至,穿过层层刀影,一把扣住其手腕,稍一发力。
“咔嚓!”
腕骨断裂声清晰可闻,双刀坠地。赵信随手一甩,将那高句丽武士如同丢垃圾般扔下台去。
“我来!”
“一起上!”
接二连三的失败,彻底激怒了这些异国勇士。来自吐蕃的摔跤高手,身如铁塔,企图与赵信角力,却被赵信一个过肩摔,砸得擂台都震颤了一下;来自东瀛的剑客,刀法诡异,却连赵信的衣角都碰不到,被其一拳砸在刀身,精钢太刀应声而断,人也被震飞出去;来自西域大宛的力士,号称能生裂虎豹,与赵信对了一拳,整条臂骨尽碎……
起初还是一个个上台,到后来,眼见单打独斗无人能敌,数名来自不同国度的武士发一声喊,同时跃上台,刀枪并举,试图合击。
赵信长笑一声:“来得好!” 他身形晃动,如同穿花蝴蝶,又似游龙惊鸿,在数人合击之中闲庭信步。拳、脚、肘、膝,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作了最恐怖的武器!每一次出手,必有一人惨叫着飞出演武台!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演武台上还能站着的,只剩下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金甲侍卫。台下,则躺倒了一片哀嚎翻滚的各国“勇士”,场面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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