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德拉科站在城堡门廊下,看着阿尔文撑着那把可笑的雏菊伞,慢悠悠地拾级而上。西里斯已经跑进了城堡,只留下阿尔文一个人站在雨幕里,黑袍被雨水打湿,贴在修长的身形上,像一只被淋湿的黑豹。
你就不能施个防水咒?德拉科挑眉,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揶揄的光。
阿尔文收起伞,水珠顺着伞骨滴落,在他脚边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洼:习惯了。他轻声说,艾莉森喜欢听雨声。
德拉科轻哼一声,从口袋里抽出一方墨绿色的丝质手帕——上面绣着精致的银色蛇纹,一看就是马尔福家的东西。他抬手,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把手帕塞进阿尔文手里:擦擦。你看起来像个落水的地精。
阿尔文低头看着手帕,嘴角微微上扬:谢谢。
德拉科别过脸,假装对石墙上的藤蔓产生了浓厚兴趣:斯科皮最近总往图书馆跑,借了一堆麻瓜的书。
阿尔文慢条斯理地擦着头发,西里斯也是。
他说要研究什么……足球战术。德拉科皱眉,仿佛这个词烫嘴,还说要组个球队。
阿尔文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听起来不错。
不错?德拉科瞪大眼睛,那可是麻瓜的运动!
所以你打算禁止?阿尔文挑眉,银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促狭的光。
德拉科沉默了。雨声填补了他们之间的空隙,远处传来学生们嬉笑的声音,混合着雨滴敲打城堡石砖的清脆声响。
……不。德拉科最终说道,声音很轻,我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站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讨论我儿子想踢麻瓜足球的事。
阿尔文看着他,突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德拉科的手腕——就像他们六年级时,在魔药课教室的角落里,偷偷传递一张纸条那样。
时间会改变很多事。阿尔文说,但不包括某些东西。
德拉科低头,看着阿尔文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无名指上的金戒指在昏暗的走廊里泛着微光。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轻轻了一声。
对了,阿尔文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某种银蓝色的液体,给你的。
德拉科接过瓶子,皱眉:这是什么?
改良版的缓和剂。阿尔文微笑,加了点薄荷和柠檬草,不会让你睡着,但能缓解……某些时候的烦躁。
德拉科盯着瓶子看了几秒,突然嗤笑:你以为我需要这个?
阿尔文耸肩,但斯科皮可能需要——听说他最近和西里斯计划在魁地奇球场试验麻瓜足球的越位规则
德拉科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他们什么?!
阿尔文拍拍他的肩:放松,伍德已经同意借场地了。
奥利弗·伍德?!德拉科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那个魁地奇疯子?他同意让一群小巨怪在他的球场上踢麻瓜足球?
他说想看看这种不用扫帚的运动到底有什么魔力阿尔文模仿着伍德的苏格兰口音,惟妙惟肖。
德拉科扶额:梅林啊,我要杀了你。
在那之前,阿尔文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小袋糖果,柠檬雪宝?艾莉森寄来的,说是麻瓜的配方。
德拉科盯着那袋糖果,表情复杂得像是在面对一锅炸开的肿胀药水。最终,他伸手拿了一颗,塞进嘴里。酸涩的柠檬味瞬间在舌尖炸开,让他忍不住皱眉。
难吃。他评价道。
阿尔文笑了:西里斯也这么说。
雨声渐小,远处的天空透出一丝微光。德拉科靠在石墙上,突然问道:你后悔吗?
阿尔文侧头看他:后悔什么?
这一切。德拉科挥了挥手,像是在概括整个生活,娶妻生子,当教授,撑着可笑的雏菊伞在雨里走……
阿尔文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远处城堡的尖顶上。
他最终说道,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不后悔。
德拉科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他只是轻轻点头:那就好。
阿尔文突然伸手,从德拉科的口袋里抽出了那枚银质怀表——动作快得让德拉科都没反应过来。他打开表盖,看着内侧刻着的阴影中的光,嘴角微微上扬。
时间不早了。阿尔文将怀表塞回德拉科手里,明天还有课。
德拉科握紧怀表,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清醒了一些:
他们并肩走回城堡,雨后的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在楼梯分岔口,阿尔文突然停下脚步:对了,周六西里斯的生日,艾莉森烤了蛋糕。
德拉科挑眉:所以?
所以,阿尔文微笑,带上斯科皮一起来。艾莉森说要做个足球形状的。
德拉科的表情像是又被塞了一颗柠檬雪宝:……我考虑考虑。
阿尔文轻笑,转身走向地窖的方向。他的黑袍在走廊的火把下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与德拉科的影子短暂地重叠,又分开。
德拉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将那颗没吃完的柠檬雪宝重新塞回口袋。
雨停了。城堡外的雏菊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像是无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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